一大早跑来不是专程来羡慕她的吧,有话赶紧说有事赶紧办啊,她还想再睡个回笼觉觉。
“听说三叔父回京是因为妹妹的原因吧。”
“不知姐姐是听谁说的?宛娘为何半点也不知情?”
“妹妹就别不好意思承认,京城里到处都在传着妹妹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因为不是原装货,一时间云宛被说得一愣愣的,难道她还背着身世之迷?
“无公主之名却有公主之实,想来皇上会因此而更加疼爱妹妹的。”去妍压低声略带讨好。
“这话是从何说起?”这是实情么?是谣传吧!皇帝那副样子哪里像是她爹啊!
“妹妹还跟姐姐装糊涂么。”云妍见说了这么半天云宛还一副不肯承认的样子索性挑明了说:“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妹妹为何要找上魏王?魏王又为何要答应带妹妹进宫面圣?面圣之后又为何将三叔父召回京城?”
就因为这个你们就敢这么猜?她要是冲动一点把这个原因说出来,估计等不到明天你我都得完蛋,但对上云妍坚那信无疑的表情,云宛只能说:“请姐姐开口前三思而言。”
“是姐姐唐突了。”云妍像是开窍一般。
见云妍马上改口,云宛心道:还好不太蠢,还有得救。
“这种皇秘闻怎能到处随便说呢,妹妹放心姐姐一定紧守口风。”说完还故意用力地抿了抿嘴。
云宛低下头,玩起香粉来,如果她真的是皇帝的私生女,那不就是说她的亲娘给她爹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么,这可是奇耻大辱,云府上下的态度不应该是对她无比唾弃才是么?你说你们这都是什么猜测,什么态度啊!
还有,这种鬼话到底是哪个鬼传出来的?更无聊的是居然连人都信了!
“妹妹要是都喜欢就全留下吧。”云妍自以为和云宛分享了秘密,理应感情更进一步:“以后还有好的我再送些给妹妹。”
“多谢美意,不过还是不用了。”
“瞧我这记性,妹妹可不是一般人,往后还怕没有上好的胭脂水粉么。”云妍笑着说道。
云宛只能扯出一抹笑来,谣传是一种是说不清并且越说越黑的东西,你越是解释在意就传的越快越远,这个谣传还牵扯到皇帝,你让她能说什么呢,只好闭上自己的嘴关门送客了。
却没料到云妍只是个开始,远不是结束,晚饭的时候老夫人那又派人来将她叫了过去聊家常,同时还见了七大姑八大姨的据说曾经很亲近的亲戚。
第二天大夫人也带着她娘家几位娘子来看她,不但数落了一番云妍的莽撞和不知轻重,还特意关心她的吃穿用度,末了还涨了她的月例。
四夫人也不落人后,虽然自己出身不怎么滴,好待和云家的人最亲啊,也带着二房的妾室月娘来套近乎。
丫环婆子们更是殷勤周到,和之前的散漫懒惰完全没有可比性。
虽然把云宛累了个够戗但也算是涨了见识,无知亦如此,盲目亦如此,攀权附贵之心亦如此,你让世人怎么能不挖空了心思向上钻营。
唯一不便的就是进出不自由了,相比之前受冷落时想上哪就上哪,现在刚是每天都要做好心理建设,忍受有的没的远的近的各式人等的折磨,再这么下去太不是个事了,她要出去躲一躲。
“虞姨娘,谦儿最近还好吧。”四夫人不是说云谦和云翔闹矛盾了么,做为长姐关心过问一下多有爱啊。
“好,好着呢。”虞姨娘看到云宛进来,先是一惊而后忙不迭地回道。
“四夫人同我说,谦儿在学堂里和云翔起了争执,你可听说了?”
“不曾听他提起过,给娘子添麻烦了。”虞姨娘有些过意不去,但做娘的哪有觉得自己孩子不好的:“不过谦儿最是听话懂事,怎么会和四郎起争执,会不会是因误会而起?”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谦儿的错那就不能让他白白吃这个亏。”
“都是一族的兄弟不用这么计较吧?只要不是谦儿挑起的事就成。”虞姨娘的要求很低的说。
“虞姨娘可是想清楚了?要是这坏名声传出去这影响可是不小,说不定还会影响今后的前途。”虽然有点危言耸听,但真有人将这事闹大了总归不好。
“奴婢不懂这些,全听娘子的。”
虞姨娘虽然和秋叶嬷嬷一起侍候过她娘亲,但是很明显无论从哪方面虞姨娘都比不上秋叶嬷嬷。
两个人也没什么话题可聊,虞姨娘对宛娘更多的是惧怕,室里顿时静了下来。
云宛宁愿这么安静的呆着,也不愿意回自己的梧桐苑受那非人的折磨。
“听说老爷不日就要回京了?”虞姨娘想了又想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嗯,确有此事。”
“原来是真的,我还以为是谦儿说来哄儿开心的。”这下虞姨娘的心才算是定下来了。
又在虞姨娘这里消磨了一些时间才离开,回到梧桐院果然不出所料,都不用云府的人领着,这些所谓的亲戚自已就来找云宛了,秋叶嬷嬷已招呼了好几回,刚消停下来。
晚上这一顿饭已经是雷打不动地要到云老夫人那里享受祖母的慈爱,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明日就是中秋佳节了,府里都准备的怎么样了?”云老夫人一边吃着云宛给她夹的菜,一边问起大夫人中秋节的准备。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在李记饼庄定了往年府里爱吃的莲蓉馅月饼,酥糖馅的月饼,还有今年新出的茶馅月饼媳妇也订了些让大家尝尝新,另外府上也准备了一些应该是足够了。”
“嗯,这就好。”云老夫人点点头,过中秋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团圆,想到这里便看着云宛道:“可惜三郎不能在中秋之时赶回来。”
不都已经认定她是皇帝的私生女么?还提她父亲做什么……
“这么些年你们俩在徐州,家里也照顾不到那么远的地方,让三郎带着这么一个孩子真是难为他了。”云老夫人很是感叹。
原来是数她爹爹的苦劳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一个人来,仔细一看是守门的婆子,只见她一脸与有荣焉满是兴奋,张了几次口又哆嗦的说不出话。
“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规矩了。”
直到云老夫人出声喝道,那婆子才定住了神:“宫里来人了,让宛娘子前去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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