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门房早已得到吩咐,是以一见到云睿带着云宛来拜访便将门打开了。
堂上坐着的老者正是云宛那天在紫宸殿外看见过的白尚书,老者的旁边坐着一位衣着华美的老妇应该就是云宛的外祖母了,虽是年事已高但仍然可见年轻时的风华。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云睿上前一步恭敬道
“宛娘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云宛确认了面前两个人的身份也跟着上前请安。
“乖,快起来吧。”白老夫人面露慈祥很是和蔼对云宛道。
“那天中秋晚宴你也在场吧。”白尚书只朝着云睿点点头便转而问起云宛。
“是。”
“你可知因为你的一番话清娘被皇上禁足半年?”
“听人说起过。”
“哼,清娘可是你的表姐,你居然为一个舞娘说话你可有把你外祖家放在眼里。”白尚书很是不满云宛的做为,此时见了面更是没有好脸色。
“老爷的意思是,清娘禁足与宛娘有关?”白老夫人一脸惊讶,似乎现在才听说一般。
云睿也只是听说在中秋晚宴上皇上遇刺,后来证实不过是虚惊一场,却没想到宛娘竟然也在场。
“外祖父,宛娘不过是实话实话,如若为了表姐而说了假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到时株连九族可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可云宛依稀记得在大理寺的那天晚上,迷糊中的她好像被谢贤逼着说出当时自己看到的真实情景,但从皇上对白羽惜的处置来看似乎是她记错了?又或者谢贤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后者的猜测更有可能。
“是个拎的清的。”白尚书一改刚才不悦的态度,伸手捋了捋胡须夸赞道,说罢还特意朝立在下首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
“宛娘这是你大舅父。”白老夫人指着有些尴尬的中年男子说道。
“宛娘见过大舅父。”
“这么多年没见,舅父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块玉佩你就拿去玩吧。”大舅父讪讪一笑,将自己腰间挂着的羊脂白玉取了下来。
得到云睿的同意,云宛这才接过玉佩并福了福身道谢。
“你的二舅父三舅父都外出做官不在府中,今**是见不着了,以后你可以时常过来走动,免得生疏了。”白老夫人又道:“前见日阴雨绵绵,今**一来天就放晴,外祖母带你到园子里转转可好?”
“宛娘这几日在家里都闷坏了,岳母如此说正中她下怀,哪还有不乐意的。”云睿看出来岳父是有话要同他讲,这才让白老夫人借口带云宛逛园子。
被雨水清洗了几日,天空格外的深蓝,空气中仍然有些许湿气,路上的积水早已被下人们打扫干净,一路走来满园的花香环绕,煞是醉人。
“你母亲亲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在这里玩耍。”白老夫人带着回忆道。
“可惜娘不在了。”云宛垂下头。
“那时我们都以为清娘会嫁给魏王做魏王妃,没想到造化弄人让澹娘入了宫成了皇贵妃,你母亲则嫁给了你爹爹却又早早的去了。”
“外祖母?”突然对她说起这些陈年往事,总不会是无的放矢,云宛露出一脸疑惑,心中却暗自留神。
“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被云宛这么一喊,白老夫人才回过神来。
“外祖母事情早已过去,现在说这些不过是徒增伤感。”不管白老夫人为什么会说这些,但云宛还是出言安慰。
“听清娘说她和你见过几次,你却不怎么愿意来往?”
“宛娘回京之后身子一直不好,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一般很少出门,许是表姐误会了吧。”
“惜娘性子要强,府里的人又都宠着她,说是误会也未可知。”白老夫人模着云宛的手道:“身子是自己的,平日里要多注意些,切不可马虎大意。”
“谢谢外祖母关心。”
“你是我的外孙女,关心难道不应该么。”白老夫人佯装生气道。
“是宛娘说错了话,外祖母您就别放在心上了。”云宛撒起娇,显得同白老夫人很是亲近。
“你呀。”白老夫人被云宛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告诉外祖母,皇上怎么会宣你进宫参加晚宴的?”
“这个宛娘也不知道啊。”云宛摇着头:“那天喜公公来云府传旨,也没提前通知一声,府上都乱成一团了。”
“你个傻丫头,皇上传旨下来那是天大的喜事,这抱怨的话也是能乱说的么,亏得刚才你外祖父还说你是个拎得清的……”
“人家这不是只和外祖母您说么,在外人面前可不敢这样。”说罢调皮的吐了吐舌尖。
“别看这么多年你没在我们身边长大,可是血缘摆在那里该亲近的总不会生疏。”
“外祖母说得在理,宛娘见着外祖父和外祖母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来,咱们到那亭子里坐会儿吧。”
园子的西北角上小桥流水,几株参天的大树挡住了阳光,凉亭里面阴凉阴凉的很是舒服。
“同祖母说说你回京以后的趣事吧,人呐上了年纪最爱听的就是这些个了。”
“其实也没什么。”
云宛捡了几件在云府她做的一些的糗事,夸大的说出来权当逗老人乐呵,可是白老夫人却总是不动声色地问起一些云宛与魏王府的事,还有云宛和四皇子、谢氏三郎认识的经过之类。
一来二去云宛也明白了白老夫人的目的,当下更是摆出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
白老夫人问:“你觉得九皇子如何?”
云宛就答:“我觉得惜娘对九皇子可好了。”
白老夫人再问:“听清娘说你对你祖母给你定的亲事不满意,那你觉得谢氏三郎怎样?”
“云宛再答:“我和谢氏三郎不熟。”
至于这是不是白老夫人想听到的那就只有白老夫人才知道了。
那边云睿和大舅子还有岳父三人进了书房,白尚书开口就问:“你可知道皇上为何会想到要调你进京?”
“小婿不知。”之前他还以为是岳父不再因为清娘的事情而怪他,所以不再打压于他,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你不知也没关系,老朽告诉你,那是因为宛娘向皇上提出这个要求。”白尚书无视云睿的震惊:“你老实告诉我,宛娘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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