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香奈儿19的打赏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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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都被再次禁足了,那天王妃算是大获全胜,为什么还要为难我们流云院?”鸳鸯有些不懂和想不明白的问。
“因为我还是顾侧妃!”女人为同一个男人总是很容易反目成仇,别提这个男人是她们共同的丈夫,即使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个丈夫。
娥皇女英,妻妾相合,这样的画面也只能出现在传说和话本里,哦,还有她曾经看过的种*马小说里,当然,男人的贪心和自我欺骗是衍生这些的本源,让他们和别的男人共同一个妻子试试,估计这世界多的就不会是怨妇,而是怨夫了,想到这,青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奴婢这就下去安排了。”看到青瑾嘴边的笑意,鸳鸯咽下还要出口的忧虑担心,不管怎么样,主子的喜乐才是最重要的,鸳鸯在心里告诉自己。
青瑾已经下笔在写了,听到鸳鸯的话微不可见的点头,鸳鸯轻轻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静王府的表面一切如常的平静,可流云院的下人却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的日子过的艰难了,以前在府中各处行走,虽然也不被府中同行们喜乐,可也没有现在的处处冷脸,视若不见,好在他们也早被知会过了,也不会多大的糟心难受,你们不待见我,我也懒得来待见你们。
自此以后,静王府中。几乎不见了流云院的下人。
光阴似水,一去不返,转眼离年节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天。鸳鸯双手胡乱的插在暖袖中恍惚的走在流云院的长廊里,想到刚刚的事,脸上掩饰不住的怒火气愤,她没想到,这些人真的敢做的这样过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依照惯例,年节将至,各个府第都要采购一批年节的东西。除了公中的东西,还要给府中的各院都派发一些年节所需的吃穿用度,想着流云院如今在静王府的处境。那些人肯定要推三阻四,拖延克扣,没想到就在半个时辰前,突然有小丫鬟跑过来告诉她。说是管事处送来了年节的用度。她当时心里惊喜愕然,急忙赶过去,却在半路上遇到匆匆忙忙准备离开的婆子。
她赶忙迎上去准备挽留对方喝杯热茶,却被对方客气不耐烦的拒绝,言明还要去别的院子,她当时就有些意识到什么,正要再说些什么,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给她说话的地方。趁她愣神的空档,好像身后有恶鬼追一样就匆匆跑远了。她马上意识到不对,叫一个小丫鬟去追那个婆子,她自己马上赶到库房。
库房守着的两个小丫鬟见到她,立即哭成了泪人,说是刚刚有一个婆子来送东西,送的东西还没落地,那个婆子就往外跑,她们意识到不对,就去拦那个婆子,最终却还是没有拦住,赶紧去看送来的东西,却发现……发现什么?两个小丫鬟却半天说不出来。
鸳鸯撇开两个小丫鬟去翻看送来的东西,这一看,鸳鸯的心都凉下来了,尽是些残次品和次等品,这些日子,府中对于她们流云院的份例,虽然敷衍推月兑,克扣二三,但送过来的用度还算适中,没想到这次竟然做的这么狠绝,不留余地,到底是府中下人胆大欺主,还是下人们的主子有所吩咐?
正在鸳鸯想着这些的时候,刚刚被派去追那个婆子的小丫鬟跑进来,垂头丧气的告诉鸳鸯,那个婆子被她跟丢了,鸳鸯听到这话,心彻底凉了,连小丫鬟也没有说两句,就恍恍惚惚的从库房走了出来。
望着近在咫尺的房门,鸳鸯第一次觉得没有勇气走过去,要她怎么跟主子说,由于她的无能,流云院上下将面临挨饿受冻的局面,她们做下人的倒是没关系,可是她的主子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鸳鸯心里无比的自责,她早应该想到的,要是她能守在库房,要是她刚觉得不对就叫人拦住那个婆子……
“鸳鸯姐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站在风口处?”萍儿从房间走出来,正好看到长廊上一动不动的鸳鸯,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
“……没,我就是站在这想些事情。”被萍儿的话惊醒,鸳鸯下意识想要转头离开,可想到房间内的青瑾,鸳鸯对着萍儿胡乱搪塞一句,然后对着萍儿:“主子还好吗?”。
萍儿本来打算进屋的动作顿住,朝着鸳鸯走过来,站在鸳鸯的面前,打量一番后,“鸳鸯姐姐,你今日怎么说话这么奇怪?”
“小丫头家家的,什么奇怪不奇怪的……”鸳鸯躲开萍儿的目光,“好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们伺候主子当心点,别毛手毛脚的,你和芝儿在主子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主子性子懒散,但对下人却相当宽和,你们以后定要好好伺候主子……”
“鸳鸯姐姐,你今天真的好奇怪,脸色也不好,该不会是病了吧!”说着就抬起手准备去模鸳鸯的额头。
鸳鸯错开一步,避开鸳鸯的手,“我没事,你这个性子要改,以后在主子身边侍候,一定要沉稳……”
“鸳鸯姐姐,你真的不对劲诶……”萍儿呆呆看着鸳鸯。
“……好了,我要走了,你记得我说的话……”鸳鸯决绝的转身,她真的好舍不得啊!
“是鸳鸯在外面吗?”。青瑾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鸳鸯决绝的脚步一顿。
“鸳鸯姐姐,主子在叫你了。”萍儿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鸳鸯本来装作没听见继续离开的脚步再也迈不动,仰天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就当她贪心,让她再最后看一眼主子吧,这样想着,调转方向朝着屋内走去。
房间里,青瑾懒洋洋的半坐在卧榻上看游记,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望过去:“这么大冷的天,你站在外面不进来做什么?”
“没——没什么,奴婢就是心里有点燥,想吹吹风。”听到青瑾问话的瞬间,鸳鸯忍不住鼻头的涩意想对青瑾月兑口而出,可是,她不能,主子现在已经够如履薄冰的了,她帮不上忙,却也不想连累主子,然而语气却不自觉的带出些瓮声。
青瑾耳朵灵敏的捕捉到鸳鸯语气的瓮声,放下手中的书,从卧榻上走进来,坐到鸳鸯附近的靠椅上,“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没有什么事。”鸳鸯目光躲闪。
“没有什么事你会哭过,会站在大冷天里吹风?”
“真的没什么事。”她不能让主子再增加负担。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青瑾直视鸳鸯的双眼。
鸳鸯下意识的避开,却倔强的不开口,只是低着头沉默着,屋子里一时很寂静。
“既然你不当我是主子,那你就走吧!”没等寂静蔓延,青瑾说完这句,站起身,准备回到卧榻上。
鸳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都是鸳鸯无能,鸳鸯该死!”
“说事,我听了之后再决定你该不该死。”这是在演苦情戏吗?青瑾有些耐心告罄的烦躁。
鸳鸯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青瑾。
“就这?那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拦下你,你准备去做什么?”青瑾看不出喜怒的问道。
“奴婢要去找王妃,问问王妃怎么可以……”
“你不是去找王妃,你是去找死!”青瑾冷冰冰的打断鸳鸯的话。
鸳鸯沉默不语。
青瑾瞬间明白了鸳鸯是真的有这个打算,她这时候是真的怒了:“你还是真是有出息,就一点点的吃穿用度,就能逼着你自己亲自上门寻死,你……”
“可是王府的人故意为难,奴婢的信送不出去,我们只能靠王府的份例,如今因为奴婢的无能,份例也没有了,奴婢就是拼了性命,也绝对不能让主子过缺衣少食的日子,不能让王府的人如此羞辱主子。”
青瑾的怒气被鸳鸯的这番话打散,同时有些哭笑不得,反而对着鸳鸯劝慰:“好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能千日防贼,人家既然生出这个想法了,就总会见缝插针的找机会,你再多的要是,如果都没用,还有什么叫缺衣少食,我的衣服多的明年都穿不完。”
“主子在安吉侯府的时候都不曾这样过,他们如今敢这样,今后肯定还敢做出更过分的事,奴婢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绝对不能让主子落到那样的境地。”
“那你撞死在王妃面前就能阻止这样的事了?”青瑾冷眼问道。
“我……”
“别天真了,你要真的去了,那死也只能是白死,不会有一星半点的作用,哦,对了还有点用……”
鸳鸯眼神明亮的看过去。
“能给你主子加个教唆下人冒犯主母的罪名。”青瑾残酷的说道。
“奴婢……”
“好了,以后有事情直接来禀报我,别自我想象和自我脑补,你这样上赶着找死,不死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死了都是蠢死的。”青瑾一点不留情的嘲讽。
鸳鸯一点都不怕青瑾沉下的脸色,“鸳鸯知道主子这是担心奴婢呢!”一副奴婢全都理解,主子您就不用遮掩了,充满感激的看着青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