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花以枫说,“现场的各位姨娘与兄dì姐妹,都是证人!”
“杨宗令,你怎么说?”凤天吾看向杨宗令。
杨宗令满头冷汗,颤魏魏的说:“皇上,法医已经检查过,在花夫人tǐ内并没有发现残毒,但花夫人的脸sè一直是黑的,法医也解释不出原因。只说有可能是毒性怪异,一旦被下毒的人停止血yèliú动,就会慢慢消失。”
“慢慢消失?”花沐颜特别想笑,“杨宗令,人都死了,都没有毒素分解功能了,怎么可能消失?”
“这个……”杨宗令额上的汗珠更密了。
“花沐颜,你休要再强词夺理!分明是你要仗着自己精通医理,下了这鬼毒,既杀死我娘,又不留下证据!”花以枫恨恨道。
花有为面sè一凛,悲伤的看着花沐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颜儿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花以枫说的也并无可能啊!一边是妻子儿子,一边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ròu啊!他要帮谁?
“说来说去,不就是在于变sè之毒到底会不会要人性命!”凤离歌忽然冷笑一声,站出来,“父皇,既然前路走不过,咱们就倒退着走吧!”
“哦?皇儿的意思是……”凤天吾来了兴趣。
“找个人来依样在他shēn上中下变sè之毒,看他会不会死就行了。”
在场的人脸sè俱变——这种玩笑也开得?花沐月更是慌了,不能试,一试就完了!
“有理!”凤天吾挼挼下巴上的胡子,高深莫测的目光一一扫过现场的人,“花卿,你可同意?”
花有为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全凭皇上决断!”
“花以枫,安王妃,你们呢?”凤天吾再问。
花以枫和花沐月对视了一眼,不情愿的说:“草民不愿意!”
“为什么?”凤离歌淡淡的笑了,“难道,令堂不是死在变sè下?”
“哼,这人狡诈多端,你我又不识毒性,谁知道她这次下的又是什么?”花沐月冷笑,怨毒的目光shè向花沐颜,心在淌血。她的丈夫,从头到尾都站在那个贱人shēn边,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今天,她一定要让她死!否则后患无穷!
“安王妃不必担心,昨个儿花沐颜是宿在漪兰殿,shēn上的东西都没有变过。”凤长歌闲闲的说,“是不是她,一试便知!”
花沐月愣了愣,看向凤长歌,凤长歌正好也朝她这边看来,眼中满是淡定的笑意。
“是啊,昨个儿臣妾替花沐颜换衣服,那些东西都没有动过,这事皇后娘娘也知道。再说昨个儿她一直躺在chuáng上,就是有心也无力啊!”瑾妃温和的声音如同春风抚过,“dà家若有担心,便把她的东西都收了,只留下变sè不就可以了?”
“有理。”梅疏影点点头。
花沐颜一心急着试针,也没有往深处想,闻言立刻把shēn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到dà理石地板上。
针包、奇形怪状的瓶子、各sè粉末……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dà家看着她的家当,满头黑线。最后,目光都落在一包银针上。
“等等!”花以枫忽然出声制止了她,走过去,替她打开针包,里面长长短短有二三十gēn针,“你告诉我是哪一gēn,我来拿。”
花沐颜翻了个白眼,指向其中一gēn:“诺,那个!”
花以枫chōu出针来,却没有动,而是对皇上说:“皇上,人命关天,为保她不有动手脚,草民建议把余下的针都拿去作试验,以防混淆!”
“也好。”凤天吾点点头,“来人,把这些针带到死牢里作试验,看其中有没有变sè!”
“是!”
太监把针包收走,花沐颜的心都在淌血——她的宝贝们啊,全没了!
半个时辰后,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已经试验好了,并没有人出现皮肤变sè的情况,不过……”太监抖了一下,偷偷瞄向花沐颜。
“不过什么?”凤天吾追问。
“那些人死了一些,疯了一些,剩下的那些都在痛苦挣扎中。”太监尽量婉转的说,一想到刚才死牢中的惨状,他简直恶心的想吐。
有人疯癫的咬自己的手指头吃,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拼命zhuàng墙,有人七窍liú血,更有人躺在地上,明明活着,四脚却渐渐化成了水,最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太可怕了!这女人简直不是人,是恶魔!
他惊悚不安的表情让人也跟着不安起来。
痛苦挣扎中……
这个词让dà家都心惊ròu跳,眼神复杂的注视着花沐颜,只有凤离歌始终保持着淡定。
“好了,现在可以试验了吧?这可是我最后一gēn变sè了。”花沐颜哭丧着脸说,呜呜,把她的宝贝用在死囚shēn上,太浪费了!
“恩。”凤天吾点点头,“为了保证公平,不如就在现场chōu个人出来作试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