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侗恨恨地跺了跺脚,跟在翎暨凤身后离开。
青翼苑。
离歌这一觉睡的很舒服,柔然的床榻,安静的环境,她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
她浑身酸软,刚想伸个懒腰,突然,胳膊上凉凉的感觉让她一怔,脑中一片空白,她竟然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肯定是墨抱她回来的,想着自己全身都被看光了,离歌水晶般女敕滑的耳朵刷的一下变红。
“怎么了?脸红红的。”状似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着头的离歌丝毫没有看见他眼中的笑意。
即使她是新时代的女性,也不能面对而面不改色,离歌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又往锦被里躲了躲。
离歌如受惊了的兔子般可爱模样取悦了翎墨,他低沉悦耳的笑声声声入了离歌的心中,再她即将发火的刹那,翎墨又低声说道:“好了,快穿上衣服,我们去吃饭。”
当翎墨牵着离歌的手出现在正厅时,看着相携而来的一对璧人,那些正在摆饭的小厮瞬间呆滞,本来他们听府里众人议论,还不相信他们王爷能为一个女子反常,可是,这赤果果的一幕无不诉说着他们之前的自欺欺人。
啪嗒,接二连三杯盘落地的清脆声让离歌纳闷,看着小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离歌看向翎墨,模了模自己的脸,问:“墨,我脸上有东西吗?”
翎墨摇头,待看向那些小厮时,眸光一愣,那些小厮在清脆声响中就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失态了,几人赶紧跪下,朝翎墨求饶:“请王爷赎罪。”
到底是青翼王府的人,虽然害怕,但是几人的脸色还是没有多少惊恐的表情,离歌是现代人,见不得这里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她扯了扯翎墨的衣袖,翎墨这才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离歌的这一举动无疑让几个小厮对她产生了好感,他们都不是一般的小厮,对于看人还是很有自信的,离歌晶亮若水的眼睛时欺骗不了人的。
这是离歌到这里之后值得第一顿如此精致的饭菜,不光菜色很好,味道更是一绝,谁说古代的食物难以下咽的,看这些精致的菜肴,离歌眼睛不由得冒星星。
翎墨看到离歌吃的笑颜弯弯,暗暗记下她喜欢吃的几样菜,打算让他们再好好改善一下。
这里的暖暖情意与朝凤皇宫里地浓厚火药味截然相反。
朝凤皇宫御书房,翎暨凤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怒容,他手狠狠一推,满桌奏折哗啦啦撒了一地。
一直在他身后伺候的侯公公缩了缩脖子,宫外那位的脾气全天下都知道,皇上这次去很明显是找气受,但是他们做奴才的又如何能插得了口,但是,自己主子不舒服,他们也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想着如此,还不如先开口,侯公公遂小心道:“皇上息怒。”
“朕如何能息怒,那个孽子现在已经不将朕放在眼里了,这要是等朕再老些,他不是就得取而代之了。”
侯公公在心里感叹一声,您就是不老,人家王爷也是说取代就取代的,但是,皇家的事又岂能是他们这些奴才能置喙的,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嘀咕,面上,侯公公还是小心地劝道:“皇上,气大伤身啊,还是小心身子。”
侯公公的话让翎暨凤一扬眉,这老奴才可是精明的一人,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侯公公,你说朕现在应该怎么做?”
“老奴惶恐。”侯公公赶紧跪下请罪,这皇上可是多疑,他不知又有什么地方触犯了皇上的威仪。
“朕恕你无罪,说。”翎暨凤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起来。
侯公公这才快速起身,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这才试探着说道:“皇上,依奴才看,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满足宫外那位的要求。”
侯公公的话也正是他想的,翎暨凤点点头,朝空中吩咐道:“去查一下青翼王府的那个女子。”
“是。”一道声音回道。
同一时间,太子府内太子侧妃桐侧妃院子内,翎侗在皇上跟青翼王府内堆积起来的怒气这才全部发了出来。
噼里啪啦,一通的发泄之后,翎侗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地等着空气。
自己明明只一国太子,是要继承大统的,但是却总受那该死的青翼王的气,而自己那父皇在外面也是丝毫不给自己面子。
“为什么?明明本殿才是未来的皇上,他翎墨算什么。”翎侗嘶哑着嗓子喊道。
他身后一直惴惴看着的桐侧妃讽刺地勾起唇角,就这个蠢货也想跟那人相比,他们一个是天上的谪仙,一个是地上的淤泥,如何是在一个档次上的,若不是他那个该死的娘,自己怎么会委身这个无能的人,桐侧妃眼神暗了暗。
她眼中的嘲讽在翎侗转过身的一刹那消失于无踪,她温柔地看向翎侗,莲步走来,拿出锦帕轻柔地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柔声说道:“殿下何必焦心,那人既然已被封了王,那就是与那位置绝缘了,殿下是未来的皇上,这天下早晚是殿下的,殿下又何必着急呢,等殿下登大宝之日,要如何处置那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尽管说的轻柔,但心中却不屑地叱道:凭你也想登上那位置,蠢货。
桐侧妃的话正和翎侗之意,他本来紧绷的脸瞬间软了下来,他一把揽过桐侧妃,调笑道:“爱妃说的是,等到本殿登上了那位置,第一个处置的就是那该死的人,不过到时本殿一定要尝尝他那王妃的味道。”
翎侗的话音刚落,顿时感觉到怀里的女子身体一僵,翎侗感到怀中之人的异样,怀疑地问:“怎么了?”
桐侧妃脸上的狰狞之色一闪而过,下一刻便恢复了平缓,她柔柔地回道:“殿下刚刚说什么王妃?”
“哦,今日他请旨赐婚,父皇已经答应了。”
桐侧妃听完,长长的指甲狠狠插入手心,顿时一股粘腻之感弥漫着整个手心,她依旧无所觉,平缓了心中乍然而起的酸涩与嫉妒,桐侧妃笑的美丽,她问:“殿下可知是哪家小姐?”
“不是我们朝凤女子,哼,本殿倒想看一看到底是何种绝色才能打动他那种人。”那语气里是难掩的嫉恨。
桐侧妃眼瞳一转,继而娇笑道:“殿下若是想得到那女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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