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恩宠不断,哪里需要云妃的示好?”那宫女笑着道:“云妃向娘娘示好,不过是想要娘娘您在皇上耳边多说说好话,让皇上多去永安宫走动走动而已。”
“这云妃啊,心思可沉着呢!”
顾青儿眼底露出冷意来,想要分走皇上的恩宠,当真是做梦!她与方紫薇同日进宫,两月之后她宠冠后宫,云妃那边皇上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宫女见娘娘变了脸色,忙道:“娘娘可千万别犯傻,这样的示好,自然不能接受。对了,奴婢听说,那云妃到现在,似乎还是个处子呢。”
顾青儿不解地看向宫女,那宫女忙道:“奴婢可是听永安宫的宫女说的,听说每次云妃侍寝的时候,有位叫流焰的公子便会出现,总是军情紧急的样子。皇上,自然是国事为重。”
听着,顾青儿忽然就笑了。
伸手抚着自己的小月复,想着刚才太医过来把脉说的话,眼底神色异常柔和。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将来那个位置,便一定是她的。
与皇上并肩而立的人,便一定是她。
微微眯眼,像是想到了什么,顾青儿微微蹙眉:“似画,最近你可有听到关于皇后娘娘的消息?”
叫似画的宫女想了想,点点头道:“无非是被皇上禁足一年,失宠,被禁足在九幽宫。听说是疯了呢。”
“疯了?”顾青儿疑惑:“什么意思?”
“有人说,九幽宫内,经常听到女子的笑声,还有狗叫声……有时候大半夜都有呢。”
似画想着从别处打听来的消息,想着半夜还在笑,还有小狗的声音,就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青儿想着那会儿自己听到的关于阮绵绵的传闻,据说是青楼女子,居然还敢对姐姐身边的贴身婢女出手?
她向来心高气傲,哪里容得有人比她好。进宫两月,她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样子。
只有在皇上看不到的时候,对身边的女子才会露出本色。没有去九幽宫那边,不过是想着第一件事便是先皇上皇上的孩子。
只要有了孩子,便有了保障。这个皇宫里,便是她的天下。一个失宠被禁足的女人,想要捏死她,比捏死一直蚂蚁还容易。
那会儿听到关于阮绵绵的传闻就很是不屑,很是愤恨。现在听着,不由轻轻笑了出来:“你可确定是疯了?”
若是疯了,更好!凤天王朝的皇后怎么能是一个疯妇?
似画想了想又道:“娘娘,传闻那位皇后娘娘,从进宫到失宠,可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可是娘娘您现在的这颗夜明珠,那会儿早已经到了藏宝阁,皇上却没舍得给她。”
歪着头望着自家娘娘道:“仅凭着这一点,皇上对她的恩宠,显然不及娘娘您的。”
这话听着舒服,顾青儿眯着眼笑着道:“似画你这小嘴儿就是回说话,去哪首饰盒里挑个簪子。”
似画眼睛一亮,忙跪下去道谢:“奴婢谢娘娘赏赐!”
“起来吧!”顾青儿睁开眼瞧着满脸笑意的似画,想了想道:“一会儿去将皇后娘娘的事情打听清楚了跟本宫说说。”
似画点头:“好嘞!奴婢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天边云彩渐收,斜阳日暮,一片金忙散在皇宫的琉璃瓦上,煞是刺目耀眼。
九幽宫中,阮绵绵在书房看了会儿书,看着看着觉得很乏很困,新竹见状忙道:“娘娘,踏上躺会儿吧。”
阮绵绵点头:“可能是今日早上练武时间长了些,这会儿困得慌。”
蓉玉蓉和除了保护娘娘的安全,在九幽宫中,便开始和新竹学起了刺绣来。
新竹的绣技很好,而且对学习的人,要求也是很高的。看了一眼那边放下绣帕过来扶她的蓉玉蓉和,淡淡道:“不用了,有新竹便过了。”
阮绵绵一边往寝宫方向走,一边问新竹:“今天似乎没有看到九宝,它去哪里了?”
提到九宝,新竹脸上就露出怒气:“最近它爱上了一新玩意儿。”
阮绵绵一边笑一边问:“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新玩意儿?”
新竹咬了咬牙:“娘娘您今日困乏的厉害,自然不知道。每日您歇下后,九宝就偷偷溜走,去外面的池子里捞鱼吃。”
“明明每次给它的食物分量非常足,总是吃不饱的样子!”新竹很郁闷,她做的红烧鱼难道不好吃吗?为嘛九宝还去池子里捞鱼吃?
阮绵绵笑,再这样下去,九幽宫可要鱼儿绝种了。出来一吹风,大脑倒是清醒不少。
不过还是觉得困乏,再没问什么,进了寝宫。
最近似乎越来越困,又不是夏日,午休倒是比较正常。这会儿都已经是十月了,天气越来越冷,她应该比较精神才对。
想着想着,挨着枕头不一会儿,阮绵绵便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梦中有她有凤九幽的梦。
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的中央有一棵大树,他背靠着大树而坐,她头枕在他的腿上,睡得舒适安详。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来了大队人马,雍容华贵的顾青儿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只是对着凤九幽盈盈一笑,凤九幽便弃她而去。
心底一慌,阮绵绵不由喊道:“九幽!”
身边传来一道有些低沉的嗓音:“绵绵。”
她回头,场景竟然变成了星光灿烂的夜晚,凤长兮长身玉立在星空下,笑看着她。
“长兮?”
再一回头,前面哪里还有凤九幽的身影,而后面的凤长兮一步步走过来,执起她的手说:“绵绵,再给我一次机会。”
猛然睁开眼睛,阮绵绵从床榻上惊醒过来。
她的左手扣住她的右手,力气很大,手腕上都有了青印子。
“娘娘?”掀开纱帘进来的新竹瞧着,连忙跑了过来:“娘娘,面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做噩梦了?”
视线落到新竹身上,阮绵绵勉强笑了笑:“没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醒了便没事了,不用大惊小怪。”
新竹还是担心:“娘娘,不如让钟太医给您把脉看看吧。每次钟太医要给您把脉时,您都直接无视,现在面色这么苍白,还是让钟太医过来看看吧。”
“不用了,练武最基本的便是强身健体,我的武功虽然算不得很好,不过对身子很有益。不用他把脉,自己便能照顾好自己。”
“再说了,新竹,是药三分毒,总会伤身的。”她的身体,汤药可不能随意喝。
钟太医每次晚上过来替她把脉时,她都用借口打发掉了。钟太医也无奈,不过半个月一次的把脉,都会按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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