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喜儿”快步到了阮绵绵身边,将她向旁边轻轻一拉。
那边喜赜的视线射了过来,阮绵绵因为找到凤长兮很高兴,当看到凤长兮不远处那微微喘息的侍卫时,瞳孔微微瞪大。
“王……”
眼底露出惊恐之色,身子微微向后退了退,正好退到“喜儿”身边,由“喜儿”扶着她。
卓王爷吓得不轻,喜江寒还有些懵懂,似乎有些不能反应过来。
“将卓望和小王爷带走,封了卓王府!”喜赜冷声道,脸上没有任何感情。
喜江寒一愣,显然没有办法理解王的意思。视线惊疑地看向父王,而卓王爷这会儿连忙道:“王,王,微臣冤枉啊!”
喜赜冷冷看着跪在地上大呼冤枉的卓王爷:“王叔若是有怨,介时在刑部审案时,可是说与刑部大人听。倒是刑部的文书上,孤能看到所有冤情!”
喜江寒不明白了,连忙道:“父王,到底怎么了?”
昨天明明还好好地,怎么今个儿到了现在,忽然就变天了?
还有,王为什么要抓他们,甚至还封了整个卓王府?
“王,微臣冤枉啊,王,微臣冤枉!”被侍卫带走的卓王爷,一边大喊冤枉,一边不停地挣扎。
喜江寒则是一头雾水,弄不清场合,却还是本能的挣扎喊冤,可是喜赜对他们父子的喊冤,充耳不闻。
隔着一个花圃,喜赜的视线遥遥落在了凤长兮和阮绵绵的身上。
凤长兮温和地对阮绵绵道:“劳烦君小姐了。”
阮绵绵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柔声道:“你可是爹爹好不容易请来的神医,在本小姐的一品居失踪,是本小姐疏忽了。”
见喜赜大步走了过来,阮绵绵稍稍向后退了退,与“喜儿”站在一旁,等着喜赜与凤长兮开口。
“喜儿”蹙眉:“谁许你一个人跑过去的?”
阮绵绵委屈:“我这不是为了更加逼真?”
因为是君音,是丑颜无敌的君音,忽然之间因为凤长兮的出手,变成了绝无仅有的大美人,见到失踪的凤长兮,怎能不激动地跑过去?
“喜儿”瞥了她一眼,见喜赜与凤长兮已经开始往外走,拉了阮绵绵的手,也跟着走了出去。
凤长兮直接被喜赜带回王宫,君家小姐自然不便跟着入宫,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一品居。
回到一品居,阮绵绵直接回房休息。相信卓王府被封的消息,这会儿已经传遍了莫月城的大街小巷。
凤九幽调了一名青衣骑过来继续扮演喜儿,自己则是去了别处。
凤九幽离开不久,阮绵绵闲得无聊,便也跟着出了门。她知道凤九幽是去处理国师那边的事情,她则是直接向锦绣楼的方向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今天比往日更加热闹。君府离卓王府比较远,这会儿人流都在向那边涌动,都在谈论着发生的事情。
喜赜居然在得到消息后,让人带着她去了卓王府找人,这倒是出乎阮绵绵的意料之外。
不过看得出来,宫里太后似乎等不起了,喜赜找到了凤长兮,根本没有跟她说话,直接带着人回宫。
坐在马车上,阮绵绵一边想着一边轻笑,卓王府若是被封,靖王府应该是最开心的吧。
卓王府与静王府不和,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喜赜原本是太孙,可是父王是太子。
可惜的是父王身体羸弱,后来因为一个女人一病不起。喜赜身为太孙,深得先王宠爱,似乎经过了一番折腾,才坐上了王位。
对于那几个王叔,一向很恭敬,可是也奉行王族制度,将他们的兵权和自由,掐的死死的。
没有人想要一直做人砧板上的肉,卓王便是最不安分的那个。枪打出头鸟,即便没有她这次的推波助澜,相信喜赜也会找个时机对卓王下手。
阮绵绵很奇怪,为何喜赜没有先选择靖王府?比起卓王来,靖王的毕竟能隐忍的性子,更让人忧心不是吗?
揉了揉眉心,阮绵绵懒得去想了,管他先对谁动手,只要莫月城大乱,他们将喜赜绕进这个漩涡出不来才是好的。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回京,一家三口团聚,才是她最大的希望。
“小姐小心!”无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阮绵绵何等警觉,连忙伸手扶住了马车内壁,同时快速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青衣骑扮演的喜儿。
“喜儿”微微一笑:“娘娘,属下无碍!”
“喜儿”说完那句话,整个马车忽然倾斜,在一瞬间,几乎已经是到了九十度的角。
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一脚踢在马车内壁的对面,一只手扶住窗子。再看对面的“喜儿”,两人均是这个动作,满眼诧异和警惕。
“让开!让开!快让开!”
外面传来人群的哄闹声,还有骏马因为急速停顿来不及收回的嘶鸣声。阮绵绵掀开窗帘,直接从马车内跃了出去。
同时她的手上牵着“喜儿”,两人眨眼间就到了离马车三米远的人群面前。
而无须驾着的那辆马车,在他们离开之后,整个马车直接弹飞了起来。不仅仅弹飞了起来,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在空中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阮绵绵大声喊道:“无须!”
面色冷酷的无须视线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又像是没有看她,一只扯住缰绳,硬生生地将骏马的前面一截都月兑离了地面。
阮绵绵连忙道:“弃车!”
这样的情况,无须还不松手,难道是想要和马车骏马一起共存亡吗?
忽然间,阮绵绵明白了无须那一眼的心思。
远处传来男子的大喊声:“让开!快让开!”
那辆飞奔而来的马车,眼看着就要撞上了无须这边所在的马车。可是那驾车的车夫,似乎没有想到这会儿会是这样的情况,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眼底划过一丝冷意,阮绵绵快速从人群中跃了出去,人影直接落到了无须所驾马车的前面。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看得出来,那是君家的马车。那样肆意洒月兑,眉目飞扬的绝世女子,除了君家小姐,还能有谁?
“小姐?”上面无须眼底露出惊讶之色。
阮绵绵厉声道:“拉住缰绳,将马连同马车,一起带起!”
她的话说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红线,红线中泛着金光,急速地缠上骏马后面的两只马蹄。
以人之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嘞得住马蹄?
眼底厉芒乍现,无须咬牙提力,手上青筋毕现,骏马嘶鸣不止。阮绵绵则在他提力的同时瞬间,身体轻盈地跃到了骏马右侧。
同时一脚踢在马车壁上,大吼道:“左边街道不想死的,都快让开!”
这一声厉喝宛如惊雷,惊醒了那些诧异呆愣的人群。街道的左边比较空旷,原本围满了人群。
但是因为阮绵绵的忽然出现和她一红绳想要帮助驾车的男子将马车整个抬起来的举动,惊动了他们。
看不到全景,很多百姓都跑到了右边。这会儿左边所剩下的,便只有一些老弱妇孺。
人群中忽然蹦出几人,将街道右边呆愣的为数不多的百姓,快速拉了过去。
呼啸而来的马车在这一瞬间就要与无须这边的马车撞上,阮绵绵那一脚踢出,直接让马车带着骏马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无须松了一口气,连忙用力将马车在空中凭借着真气支撑地面,硬是让马车在空中完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转。
阮绵绵在踢出那一脚之后,没有丝毫迟疑,飞身跃到了迎面而来的马车上。
手上银针飞出,缠绕着无须那边骏马马蹄的红绳,在这一瞬间收回。
“啊……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马车内传来女子凄厉的尖叫声。
挥向马蹄的红绳微微一顿,手腕一动,红绳已经偏离了原来想要缚住马蹄的想法,直接绕到了骏马的脖子上。
红绳替代了缰绳,想要活命就不要再疯狂地向前奔跑。
阮绵绵用力,一脚将那位吓傻了车夫踢下了马车,力道控制得到,车夫在地上滚了两圈,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
伴着骏马不敢愤怒的嘶鸣声,两辆马车同时着地。
无须那边的马车已经报废,连同骏马一道,直接甩出去了三米多远。而这边疯狂而来的骏马,也已经停了下来。
“无须!”阮绵绵看了无须一眼,收回红绳,快速转身掀开车帘直接到了马车内。
马车内是一名少妇,狼狈不堪,嘴角还有这血迹,穿着一身丫环的衣服。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身上带着青紫色,嘴唇发紫,显然是中了毒。
少妇脸上尽是泪水,可是还能看出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瞧着她进来,连忙哭着喊道:“这位小姐,求……求求你,赶紧救救的孩子!”
阮绵绵蹙眉,倘若凤长兮还在君府,这会儿以她的轻功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
可是这会儿凤长兮进了皇宫,想要带着孩子进宫去找他,这孩子中的若是剧毒,估计在去王宫的半路上就会断气。
“中了什么毒?”快速伸手过去给孩子把脉,脉搏非常弱,而且很乱。
看孩子的年纪,应该一岁不到。
看着少妇怀中的孩子,阮绵绵不由想到那会儿小九九高烧不止,心中一软又是一疼。
孩子,她也是为人母的人,自然知道孩子的疼,在父母身上有多疼。
努力浅笑,阮绵绵连忙宽慰道:“别着急,不是攻心剧毒,一定能救的!”
能不能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看过医术,知道基本的常识。
“无须,快,问这附近没有没……”
“他中的七日绝,今天第六天。”一名男子掀开车帘,出现在阮绵绵跟前。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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