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说的如此不客气,钟家黄金殿长老代表钟诚,原本不佳的面色,便显得更为晦暗难明,“小丫头,大赛不成文的规定,你是不懂吧,老夫不介意跟你说道说道。”
“所有比赛期间的制品,都将归我们钟家所有,毕竟,比赛的材料也是我们钟家提供的,这可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花销。撇开那些被失败队伍浪费的珍贵材料,所剩无几的数个成品,也不足以弥补我们的损失啊。”
逆天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划开一丝浅薄冷笑,“钟长老,你还能说得,再不要脸一点么?”
“你!”钟诚闻言大怒,额头青筋一触而动。
“就你那几个不值钱的天级破材料,能值几个钱?你也好意思睁眼说瞎话,不要脸地私吞我的归元器、归元级药剂?你以为现在满大街都是归元器?归元器也是你能随口贪下的?钟长老你拿着就不觉得烫手么?你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啊?”逆天素手微扬,只见白光滑过之后,原本长桌上的四件制品便落到了她手中。
“你干什么?”钟诚又惊又怒,又有些不可思议。谁家参赛队伍不跟主场的钟家打好关系,今天居然就碰到这么个刺头,完全不当他们钟家是回事儿!眼睁睁看着四件归元级物品落入逆天手中,钟诚眼里满是不甘。
“干什么?”逆天玩味一笑,“自然是物归原主,完璧归赵。莫非钟长老还没听明白我说的话,执意要做这史上第一无耻之人?归元级药剂与炼器,在黑市什么价钱,在拍卖场又是什么价钱,你大可以自行打听打听,别说四样归元级制品,就算只是其中一样,把你们耗费的全部垃圾材料加起来,连这制品的万分之一都买不到。更何况,归元级制品,素来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你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钟家不是孤陋寡闻之人,相信你们不会不了解个中行情吧。”
钟长老气得唇皮微掀,“此乃规矩,你别无中生有,无理取闹!若是你再不把比赛成品交出来,就判定你们枫叶雪华队为输。”
“哦?”逆天陡然笑了,笑声不止,眼里竟还带着笑,但其中的讽刺之意,在场之人,无人不晓。
“什么千百年来的传承大族,也不过如此嘛。这就恼羞成怒了?”逆天抛了抛手中的东西,甩手一扔,将东西甩在了裁判桌上,脆生生一笑道,“好,算你们钟家牛气,厉害!懂得用这招来制约所有参赛者。啧啧了不起啊,不交出制品,就被判定为出赛,哈哈哈哈果然是神魔两域第一无耻之家,难怪有什么样的家族,就孕养出什么样的族人。我本以为,你们家那位大小姐已是够恶心人的了,却没想到,原来你们家,是从上到下的一帮废物,一群令人作呕的废物啊!”
“好吧好吧,谁教我们胳膊拗不过大腿呢,这四件制品,就当是我秦逆天施舍予你们的罢了。”
逆天轻笑数声收回手,眼中刀光一片,“记住,我秦逆天的东西,不是那么好贪的。”
说罢又是一笑,但那眼中,如何都看不出有丝毫笑意,倒是覆了一层冰雾,让人望之生畏。
秦晓英大步走,抢过钟诚手里的一张出线证明,轻哼一声道,“钟家就指着这场大赛发家致富呢。倒是好算盘,每次大赛结束,都能捞到不少上佳的制品,赚的流油。难怪次次抢着做主办方!”
钟诚本想反驳几句,但奈何老脸便是讪讪然的,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话,毕竟这是事实,只是从来没有人摊到台面上来这么说过。今日碰到秦逆天这刺头,也算是头一遭被这么不客气地痛批一顿。
本来一举夺得四件归元级制品,是非常让人欢喜雀跃之事,但不知为何,钟诚总感觉这心里头憋闷的慌,当他又一次注意到秦逆天那双含着薄讽、似笑非笑的眼睛时,心里头便莫名咯噔了一记。
难道是错觉么?总觉得这女孩眼底绽放的光芒,几乎让他不敢直视。
一行人依然在简易帐篷区住下,一路上秦晓英几人叨叨不停,说来说去还是觉得将四件归元级制品拱手送人,心里头亏得滴血。
“放心吧。”逆天一手掀开简易帐篷帘子,回头冲几人眨眨眼,“记住一点,我还从来没做过亏本的买卖。”
“咦?妹妹这话里有话的样子,似乎一副胸有成竹,莫非她另做了什么安排不成?”
“我想也是,我们逆天怎么可能这么乖乖地双手奉上价值如此名贵的炼器和药剂呢?”小祭司们一脸不信道,“总觉得我们逆天从头到尾都在做戏!一定是在戏弄那帮家伙们!”
卡米尔皱了皱眉,偏头望了身旁的兰斯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真是太奇怪了,刚才,兰斯这个护短的家伙居然没有将那名嚣张的钟家长老劈飞出去,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依照他护短的性子,一早就该出来阻止了不是么,可他居然只是意味深长地望了钟家长老一眼……
这是为什么呢?卡米尔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他能确定,小祭司们不愧是深受逆天小朋友荼毒,对她的性子有了十分深刻的了解。
可令他纠结的是,他竟然猜不出来!真是十分疑惑呢!
“说说。”卡米尔阁下一脸好奇地戳了兰斯一下。
兰斯无语地望了他一眼,“说什么?”
“你徒弟到底在谋什么?”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闷声吃那么大的亏,拍拍**灰溜溜走人了呢?
兰斯阁下摇摇头,一脸正色地望着卡米尔阁下道,“我的天儿很懂事的,在这种时刻,自然是以队伍入赛为重,她不闹,这说明她顾全大局,很乖。”嗯,乖的不得了的乖!
回应他的,是卡米尔阁下丢的一记超级大白眼,外加嗤之以鼻!
你特么就自欺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