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循声望去。舒残颚疈
只见平阳公主-胸-口-插-着一把大剑,深可见骨,血液流淌。
那翠绿苗条的身形,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飘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骨头断裂的声音随之传入所有人耳中。
广场观战的众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逆天一声尖锐的“平阳”蓦地陷入一只肥嘟嘟的大手之中,被人捂着嘴,往后拖了十几步,隐入广场边一团林木之中。
叶惠随之赶来,看着掐住逆天小嘴的成恩,舒缓了一口大气,“幸好你把这小祖宗给拦住了。”
几道元素禁制立刻缠绕上逆天的小手小脚,将她禁锢在角落动弹不得。
逆天恼火的眼瞬间瞪向胖太监成恩。
真是没想到,成恩这个胖胖的太监,竟然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境界元素师。
连她这般鬼魅的身影,他都能跟上,从而阻止。
“逆天小姐,你现在不能出去,听我们的话,要不然娘娘此番所做,只会前功尽弃。”
逆天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凶霸霸的眼神扫射着成恩、叶惠。
寂静的广场上,扬起云念芯刺耳的笑声,“我赢了。姑姑,你看到没有?所谓的嫡出也不过如此吧。”
云守伯一看自家闺女竟然不知轻重将平阳公主弄成重伤,两条粗粗的眉毛不由拧了起来。
平阳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固然可恨,但明面上还是不能杀了啊!
云妃却递给云念芯一丝冰冷中透着古怪的笑意。
云守石沉吟不语,阴沉的目光锁住倒在血泊中的平阳。
突然,云妃两只玉白的小手,从绣着彩凤的宽袖中钻了出来,倏地张-开,放出一把五彩烟幕似的东西。
五彩烟幕瞬间凝成一团朝着东际方向,嗖地流窜而去。
“五彩凝书!你传信给谁?”云守石瞬间面色紧绷,忽地大怒,“云薇!你竟敢向蓬莱仙岛假传讯息?”
“假传讯息?”云妃一阵冷笑,伸手一指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平阳公主,“平阳已死,我直系残存的一丝血脉,就葬送在你二脉云念芯手中!说什么十三年之约,过来接我直系血脉回蓬莱,不过都是你们这些心怀不轨之徒,巧立名目的借口,你们为的是杀死我直系血脉,将我一脉从此根绝!”
“你别血口喷人!”云守伯气得冲口大骂,“云薇,至少平阳现在还没死呢!!”
“没死?没死你给我救活她!”
“你若真这么紧张在乎她,你为何不替她拒绝比试?比武自然刀剑无眼,即使有所损伤,也只能怪平阳自己学艺未精!”
“比武还是杀人啊?若是比试,大可点到即止!可你女儿现在杀人了!!”五王爷秦起忍不住怒道。
“就是啊!杀人了。”
此时,几位御医官被宫中好手一路快速地背了过来,抱着医箱匆匆忙忙爬过去给平阳公主诊治。
连着几瓶药剂下去,公主不见任何起色。
几位御医官无不皱起眉头,连声叹气摇头,“公主这……伤及内腑,回天乏术,即使砸再多灵药下去也是枉然……”
秦皇脸色微变,人群中突然冲出一脸色惨白的妇人,砰地倒在平阳公主身边,一手捂住嘴,热泪横流。
秦皇看到这妇人后,脸色再度一变。
楼阀家主急忙上前呵斥,“琇珍,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过来。”
楼家大夫人也是脸色急遽变化几番,忙让春竹春梅上前把那痛哭流涕的女人给拉了回来,劈头就是几句冷嘲热讽,“你倒是懂得见风使舵看脸色,公主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先哭丧去了。”
“大夫人,我,我……”何琇珍眼里含着泪,百口莫辩地嗫嚅着唇。
一道冰冷的视线瞬间锁定了她,让她恐惧地头也不敢回,低着脑袋退到大夫人身后,不敢再行造次。
“云薇,这真是我秦、云两家的后人?这直系血脉竟然如此不济?我看这位平阳公主的天赋只能算是中等吧。”云守石忽然问道,“你和我心里都很清楚,她应该是什么样的孩子。话若是挑明了说,那就不好听了是不是?”
云妃冷笑着看了云守伯一眼,“我说是就是,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不是?”
云守石当即想到抓住平阳公主。
一阵狂风却比她更快地扫过平阳冰冷的身子,瞬间那破败的身子被云妃移到身后,“把公主送回平阳宫就诊。”
“三位,我想你们应该不便久留在此了吧。”云妃讥诮地看了云守伯三人一眼,“现在回去解释还来得及,至少能给你们自己辩驳的机会。”
“你这个女人!!”云守石怒不可遏地叫道,伸手一指平阳公主,“这根本就不是秦绯云和云岚的女儿!他们二人的女儿,怎可能如此不济?怎可能连元素力都运用不上?以秦绯云与云岚的天赋,若是生出这么个废物女,那倒是奇了怪了!”
“哗……”广场上起了一阵骚动哗然那。
这里在场的臣子们,谁不知道秦绯云是什么人?那是秦皇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七岁封王,九岁就被先帝封为战神的天赋奇才之人。
很多人都默然了。
这事涉及到皇家辛秘,他们一直以来都稀里糊涂地以为平阳公主是秦皇的女儿,可谁知道竟然不是,平阳公主是王爷之女?
王爷当年和云家云岚的事,那是闹腾的沸沸扬扬天下尽知,这可说不上是啥好事啊,是皇家极力压下去的事。
可现在这秘密就这么被云守石挑了出来,所有人都听见了。
大帝的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
跟着嘭嘭数响,三道青色的虚影出现在广场上空。
当先一道如雷的声音,震动诸人耳膜,“大皇,云守石所说,是不是真得?绯云的女儿,给人调包了??”
大帝看到这三人出现,顿时皱起了眉,额上青筋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