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上前去伸手欲碰君若,君若自是不会让她轻易碰了自己,两人正在推诿间,君若一个用力将馨儿推倒在地,只听一阵脆响,众人看去,只见金钗从馨儿身上掉了出来。舒榒駑襻
馨儿愣住了,慕容祥也愣住了。
若是李国公此刻还看不明白那他就真是傻子了。
“夫人,不是我呀,”馨儿急忙爬到夫人脚下,“是这个君若,她故意放馨儿身上陷害馨儿的。”
君若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她看了馨儿一眼,随即又瞟了一眼神情已恢复如常的慕容祥。
“国公大人,这里没君若什么事了吧?”虽然讨厌馨儿陷害,可她对别人的家事还真没兴趣。
“当然,”李国公赔笑道:“刚刚实在对不住,冤枉你了。”
君若淡淡道:“国公大人不过是被利用罢了,君若明白。”
“君若,你胡说什么!”慕容祥大声喝道。
“君若说什么了吗,三皇子这般反应又是为何?”君若佯装不解。
慕容祥一时语塞,只是目光阴沉盯着她。
“国公大人,君若就此告辞,今日所需费用还请国公大人过几日派人送去清风唱晚便可。”
原本张生跟君若说好,要等宴会结束君若才能离去,可如今李国公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应了。
就在君若转身的时候,有小厮匆匆来报说慕容羽府上有事情发生,已经匆匆离去了。君若微怔,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让他如此着急。
不过短短半日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君若暗自感叹,幸亏自己不过是个小小孤女,若生在大宅门内,估计每天应对这样的计算,寿命都要减去好几岁。
君若回去的时候,卓寒曦正无聊的躺在芭蕉树下乘凉,墨发披散,随意摊开在躺椅上,有几丝顽皮的滑下椅背,在微风中轻荡着。依旧是一身白衣,白希的手指随意垂着,他周身冰冷的光泽映着芭蕉林。
看着那景象,君若忽然立住了。
“风流不把花为主,多情管定烟和雨。潇洒白衣长,满身无限凉。”
“呵呵,”一阵低笑传来,“小若若你回来啦!”
君若微怔,这才回过神来,刚刚她竟然将心中想到的诗吟出来了。
“三皇子今日好兴致,怎么跑到这里来乘凉了?”他是故意出来you惑人的吧。
“小若若,你刚刚吟的什么,再来一遍给本皇子听听。”
“君若刚刚说什么了吗?三皇子是不是听错了”君若耍赖。
“小若若——”卓寒曦盯着她。
君若呵呵笑着。
“三皇子今日怎头发也不束起就出门了。”
“你不在谁给本皇子梳头!”
儿馨见让只。君若无语,那以后她不在的时候,他都不用梳头了。
“听说你今日在李国公府过的很精彩?”
君若盯着他,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慵懒,眼睛微眯着,却带着洞察一切的光泽。
“你都知道了。”
卓寒曦轻笑起来。
“小若若,本皇子以前竟没发现你原来这样顽皮,连圣天的几位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三皇子说的哪里话,君若不过是一个小孤女罢了,又怎敢得罪皇家人。”
卓寒曦缓缓坐起,看到君若头发上插的海棠花,眉头微皱。
“把头低下来。”
“呃?”君若一时没明白。
卓寒曦站起来,伸手将君若头上的海棠花取下往地上一扔。动作太猛,他忽然眉头一皱,嘴里也发出一声低吟。
“你怎么了?”君若忙问道。
“没事。”卓寒曦勉强笑着,脸色却越发苍白起来。
君若看着他僵直的右臂,一把抓住。
“你手受伤了?”
“嘶——,小若若你想谋杀么。”
君若没想到,自己正捏在卓寒曦的伤口上,有血沁了出来,斑斑点点在雪白的衣袖上很是醒目。
两人回到房间,袖子掀起是触目惊心的刀伤,长长一道口子,狰狞的布在右手臂上,伤口只是用了止血药止住了血,并未包扎。
“看样子伤口很深。”君若皱眉,“怎么都不包扎好就跑出去。”
她说着一手拉过卓寒曦的手臂,一手拿过酒精。
“忍着啊,有点疼。”
卓寒曦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模样,心里某个地方软软的,暖暖的。可是不等他多想,一阵剧痛传来。
“小若若,你故意的吧。”
君若看着他痛得满头大汗,伸手拿过一块毛巾扔给他。
“不消毒,发炎怎么办?”
“发炎?”卓寒曦不解。
君若撇撇嘴,不知该如何解释,好在卓寒曦被疼痛折磨着,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待伤口包扎好,君若拿了一套衣服给卓寒曦换了,这才起身在室内走了一圈,眉头微皱。
“怎么了?”卓寒曦看着她奇怪的样子。
君若不语,只是将四面的窗都开了,然后拿出一瓶花露,四处撒了些,特别是卓寒曦身上,更是多撒了些。
“小若若,你是不是想把本皇子熏死。”卓寒曦不满的抱怨着,却任由君若将花露抹了他一身。
“你该庆幸才是,别人想要还没有呢。”君若白他一眼。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君若开门出去,一个伙计站在门口。
“君若姑娘,外面来了一群衙门的人,说是要搜查一下清风唱晚有没有可疑的人。”
“我知道了,你先去厨房给三皇子端午膳过来。外面我会去处理。”
君若的话,卓寒曦自是听到了,看着轻轻合上的门,他有些郁闷,这女人是如何得知他未用午膳的?
君若去到院子,掌柜的已经在和领头的周旋,只见他将一袋银子塞在那人手里。
领头的掂了掂脸上便笑了起来。
“这位官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要这么大张旗鼓搜查。”
“还不是二皇子府上,今天遭贼了,二皇子大怒,命令全城搜查。”
“可曾丢了什么没?”
“幸好没丢,要不然,二皇子不知该如何生气。”
有了掌柜给的银子,衙门的人在搜查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粗鲁,待轮到卓寒曦房间的时候,掌柜的不敢动,君若上去敲门,听里面应了,这才开门进去。
里面一阵花露的清香,混合着烧鸡的香气。
“小若若,他们是谁。”
一群人早就被卓寒曦优雅的吃相迷住了,待卓寒曦出声这才回过神来。10gfz。
卓寒曦的俊美在圣京已不是什么秘密,但真正见到的人却不多。如今亲眼见到,有谁会相信如此俊美、斯文的男子会和盗窃沾得上边。
“三皇子,他们是……”君若回头,看着空空的门口,“咦,人呢。”
“走了。”卓寒曦优雅的擦擦嘴。
君若呆了呆,不会吧,就这么走了!
傍晚的时候,君若在院子里遇上晨光。
“晨光,这几日住这里可还习惯。”
“还好,比较安静。”
君若瞧着他。
“怎么了?”晨光被看得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用毒很厉害?”
“怎么这样问?”
“你能给我点毒药防身么?”上次她说想学毒,结果被这家伙好一顿嘲笑,这次她退而求其次,要点毒药总可以了吧。
“不能。”晨光干脆的拒绝。
君若幽怨的盯着他。
晨光不为所动。
“你给不给?”君若突然伸出两个爪子揪着晨光雪白的衣袖。
“你不会是想打劫吧!”晨光笑道。
“不然你以为呢?”
晨光无奈笑道:“不是我不给,只是你对毒药一窍不通,万一我给你了你不小心毒了自己怎么办?”
君若默,依她这么迷糊的个性好像还真有可能。
君若拉着晨光衣袖不放的时候,卓寒曦正斜靠在四楼走廊上,一双美目死死盯着君若拉着晨光袖子的手。
这女人莫非都不懂得避嫌的吗?
君若晚间的时候去给卓寒曦换药,只见他一脸不悦的盯着她。
“你和晨光到底什么关系?”
君若一脸莫名的望着他,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问。
“朋友啊,怎么了?”
“朋友?”卓寒曦冷笑一声,“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拉拉扯扯?君若疑惑的思索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好像是有这么个事情,不过她从来都将晨光当好朋友才会这样,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她似乎忘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男女之防。
等等,就算真有什么,和他卓寒曦又有什么关系。君若撇撇嘴,她不过是他临时的贴身婢女,他不会是连她的私生活也要管吧。
“这个你也管?”君若横他一眼。
卓寒曦一愣,这女人胆子不小,竟敢给他白眼,随即又像是掩饰什么般。
“本皇子没事管你作甚,本皇子只是感叹,难怪你去趟李国公府也能传绯闻……”
卓寒曦说这话的时候,君若正换好药包扎伤口。
“嘶——”卓寒曦痛得直叹冷气,“小若若,你不至于这么一句话就想谋杀本皇子吧!”
君若包好伤口,然后站起身来。
“本姑娘向来睚眦必报,三皇子可不是第一天认识君若。”
卓寒曦目瞪口呆的看着君若,随后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微微懊恼着,他是不是太纵容这个小妮子了。
君若刚回到小院就发现气场似乎不太对,走到前厅门口便见里面坐了一个打扮贵气的妇人。妇人朝上而坐,两侧屏息站满了丫鬟婆子,下首跪着两个人。
不用说除了玉容和玉娘还有谁。
君若冷笑,好大的排场,竟敢跑她这里来撒野。
君若刚进门就有一婆子大喝一声。
“好大胆子,见了二皇子妃还不下跪。”
君若冷笑。
“我当是谁呢这么大排场,原来是二皇子妃,不知二皇子妃深夜到君若这陋舍来是为何事?”
二皇子妃高傲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屑的看着君若。
“不过是个婢女罢了,竟然如此放肆,来人,给我掌嘴!”
“原以为二皇子妃是个知书达理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胸无半点墨的泼妇罢了。”
一句话戳到了二皇子妃的痛处,原来这位二皇子妃从小娇生惯养,平日未免有些跋扈,而慕容羽又是个克制、谨慎的人,对二皇子妃的行为颇有不满,经常指责她不够知书达理,为此对她也极其疏离。
“等等。”二皇子妃一声低喝,使得原本欲上前的丫鬟停住脚步。
“你敢说本皇子妃是泼妇?”
“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跑到别人家里随便打骂人的人,不是泼妇又是什么,难道皇子妃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吗?”
“你说本皇子妃不分青红皂白?”二皇子妃气得颤抖着站了起来,手指着地上跪着的两人道,“她们已经招供了!”
君若微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的背影。
“她们招供了什么?”
就在这时,玉容挣扎着转过身来,只见她满脸是血,双颊高高肿起,口里呜咽着。她拼命摇着脑袋,似是要告诉君若她什么也没说。
君若盯着玉容的脸,似是不敢相信般,抬头微眯着眼睛看着二皇子妃。14938749
“是谁将她打成这般模样的?”
“是本皇子妃命人打的,这贱婢竟敢不听话,打死活该!怎么难道你还敢怎样?”
君若面色阴沉下来,她阴冷的盯着二皇子妃。
“敢动本姑娘的人,二皇子妃若是将打人之人的手掌送上,本姑娘就不追究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