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下午受罚前跟他发牢***,说好久没吃肯爷爷都快馋死了。舒骺豞匫
看来此言不虚,睡梦中都能闻到炸鸡香味儿,真不愧是个小吃货!
虽然辛博唯向来很反对叶菁吃这些垃圾食品,可下午她去操场受罚时,他一个人坐在屋里,想到她说起肯爷爷时那副口水涟涟、眼睛放光的小模样儿,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索性他也是要出门的,既然有了这个目标,干脆直接驾车往市区跑。
找到一家最近的肯爷爷,给馋嘴的小媳妇儿抱了两桶回来渥。
其实最近真想强行勒令小媳妇儿节食来着,每每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那个碍眼的石头环儿,可谓恨得浑身冒火。
恨不得眼睛能淬出两道激光,把那只破环儿给崩成粉末!
可小丫头是他辛博唯的亲媳妇儿,当然不能真收拾,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等她瘦了,那环儿不就能自然月兑落缆!
偏偏这小妞儿胃口好的不得了,王柱又巴结她,每次打饭都给她饭盒摁得极其瓷实,恨不得堆出尖儿来表达心意。
眼看着那小腰粗了一圈儿,模起来更软乎了。
当然,军衬撑得也越发鼓涨,眼看就得耗费军姿给她调大码!
手感好固然不错,可这丫头没脑筋啊……
她就想不到纤纤玉手长成大肉掌,那枚石头环儿还打算不打算往下捋了?
来路不明的石头环儿啊……小丫头撒谎,这是另一笔账,给她记着呢,哼哼!
辛博唯满月复闷***,无奈刚一伸手准备抢她饭盒,小妮子立马死皮赖脸跟他急——
“首长你是首长说话要算数!当初我要减肥时,是谁非得不让的!哼!”
“……”
好吧,辛博唯承认,这个事他着实办得失策,作茧自缚了……
小媳妇儿睡得那么香,口水流的那么华丽丽。
辛博唯看着,心内各种闷***淤积,顿时全部被击溃,自觉转化为浓浓怜惜。
他硬是不肯承认,小媳妇儿蛙跳时他不敢留在驻地,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闯过去直接把她抱回来搂在怀里疼!
她是要成为特种兵的嘛,这点磨砺算什么?
什么遵守规则、提高体能、保持忠诚,这些虽然不算是纯粹的场面话,但辛博唯私心作祟的,还不就是希望她能留在猛禽大队,真正成为这里的一只鸟,不就可以和他这只老鹰天长地久地比翼双飞了嘛!
不过,蛙跳八圈儿,以她的军事素质,腿部肌肉拉伤那是必然地,就是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辛博唯轻轻掀开被子,手伸进去摩挲到叶菁大腿部位。
小媳妇儿还穿着军裤呢,可见进被窝之前有多累,连月兑衣服的功夫都没有。
这个可怜的、倔犟的小鹰犊子啊……
心里揪揪的,有一种不明情绪弥漫开来,怅怅的,酸酸的,软软的……
没遇到小媳妇儿之前,辛博唯那颗钢铁一般坚硬的心何曾有过此等柔情!
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叶菁的大腿,心里那个疼惜啊,简直要柔肠寸断了!
话说叶菁还睡得正香酣呢,梦里肯爷爷还吃得正带劲儿呢!
乍然间感到一双大手探进被窝,轻车熟路搭上她的大腿。
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各种揉搓!
哇!难道是她家三儿回来啦?
难道是她家三儿为了报撸管之耻,决定趁她睡着来个突袭,对她暗下黑手,造成“辣手摧花”的无情事实?
那双手掌她太熟悉了,就算再梦里也能清晰辨认出。
常年握枪的手,又大又热,略略有些粗糙,贴着她的大腿,隔着裤子,一下下摩挲,复摩挲!
粗糙的质感,让她禁不住一阵颤栗,麻酥酥地犯了痒痒。
下意识地一蜷腿,缩成一团儿侧过身,无情地给他留了个小屁屁。
可大手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立刻又抚上来,来来回回从后面继续摩挲她的大腿!
黯然销.魂掌……梦里偷袭,够无耻!
叶菁忍无可忍,呼哧掀开被子坐起来。
带着忿忿的起床气,张口咆哮:“首长你也太野兽了吧!我都快累死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辛博唯的双手僵在被窝内,一脸黑线……
慵慵一笑,淡然开口:“小野兽,别只顾着睡,起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叶菁在心底泪眼滂沱……
无论她叫他什么,他总是能立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前面加上一个“小”,然后回敬给她。
再说,“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这样的语气,就跟哄三岁**一样,活生生鄙视她叶菁的十九岁智商啊!
她气呼呼地将他的手推出被窝,防贼似的,将棉被使劲儿往身上裹。
裹成一条蚕宝宝,只露个头,警惕地盯着床边的男人,“你刚才在做什么!是不是打算偷袭我?”
辛博唯脸上一阵赤橙黄绿青蓝紫地变幻,两道好看的剑眉蹙了起来,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站在床边,以叶菁右上方四十五度的角度斜斜睨视下来。
唇角一弯,勾出两抹谑笑,闲闲开口——
“你捏捏自己,肥膘至少三寸厚,老子能有心情偷袭你?”
这话说得,多伤自尊……
床上那股热火朝天的劲儿,分明搂着揉着吃不够,还好意思说这话,真无耻!
叶菁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愤愤嘀咕一句“你还知道挑肥拣瘦!”
话虽如此,但暗地里还是没忍住,偷偷捏一把自己的腰——
果然,软乎得像刚出炉的蛋糕。
胖了好几圈儿啊……呜呜!
叶菁不禁悻悻喟叹一句:犹叹当年小蛮腰,空余恨,一身五花膘……
一天到晚这么严苛地训练,居然还能养起膘,吸收真特么好!
膘就膘吧……反正也没担心过锅里的男人会拍翅膀飞掉。
叶菁掀起鼻子敏锐地吸嗅一通,捕捉着空气里馋人的香味儿。
怅惘地睁大双眼嘀咕:“我是不是被折磨得出现幻觉了,怎么总觉得屋里有炸鸡香味儿呢!”
噗……
辛博唯在心里偷偷乐呵了。
却是故意要逗弄她,于是,板着脸猛喝一声——
“叶菁!我命令你,立刻起床!整理内务,两分钟!”
两……分钟!
叶菁肺都快气炸了,黑心的首长,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以前好歹还五分钟的,这就给活生生砍掉一大半啦!
兵娃子,伤不起啊……
只好跳出被窝往床下溜,憋着火,响亮地答:“是,首长!”
好在睡前没月兑常服,手脚麻溜儿地将被子叠成豆腐块,冲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对着军容镜戴好军帽,雷霆闪电般冲出来,站到辛博唯面前,响亮亮地打报告。
眼见着辛博唯眉头拧成了一疙瘩,叶菁顿时心里一惊——难道超时啦?
超时可是要受罚的呀,呜呜……
不料首长大人忽然伸出一只手,笨拙地拨了拨她帽檐儿下露出的一缕头发。
脸仍旧是绷着的,语气却变成了绕指的柔——
“丫头,腿痛么?”
原来,他拧眉头,是因为瞧见她走路瘸腿。
平时看惯了他那副蛮横霸道的冷脸,偶然一温柔,还真是让人不适应!
叶菁别别扭扭地躲他的手,努力提醒自己千万别沦陷,站在她面前的可是以冷酷无情著称的地狱战鹰。
要是一时猪油蒙心着了他的道,后面一定会被摆饬得很惨。
一扭头,索性往门口遁。
“干嘛去?”
辛博唯伸手又将小媳妇儿给拽了回来,板着脸嘿唬她:“胆量见长啊,大晚上的往出跑,打报告了吗?”
叶菁冷汗涔涔……忘记了,一切行动要报备……
“我……”
支吾着,半晌找不到借口。
总不能说,首长我就是想躲着你,出门儿去清醒清醒!
两颊一热,原来首长的大手抚了过来。
爱怜地捧着圆润的小脸儿,看着那副苍白得没有血色的样子,辛博唯恨不能将这小妞儿揉碎了融进自个儿骨血里,好好地暖着她,直到世界末日!
心里暖烘烘的,语气就更温和了,“我什么我,睡得跟猪似的,晚上肯定没吃饭吧,去,先把桌上的东西吃了!”
桌上,什么东西?
叶菁疑惑地走过去,定睛一看,顿时两眼放光——
哇咔咔咔……好大两桶!
好吧,猪就猪,先填饱肚子再说!
顺势落座,捧起全家桶,看着那些久违的垃圾食品,叶菁心情顿时一下子艳乍起来,什么郁气都没有了,小吃货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抓起一只鸡腿,咬一口,唇齿留香,小蛮腰啊大象腿啊什么的不良词汇全都抛诸脑后。
小丫头手口并用,忙不迭地往嘴里塞,埋头一顿苦吃!
这吃相,简直可谓惨不忍睹……
辛博唯看得俊脸一阵抽搐,菁儿啊,你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大宅院儿里长大的红三代,大会堂的国宴都赴过滴人,咋就这么一副馋样儿,活生生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可见最近把孩纸给折磨的,可怜啊可怜……
辛博唯脑门一热,甚至开始折磨驻地最近集训的内容是不是太过严苛,要不要考虑给兵蛋子们减减负?
吃了喝了饱了,心满意足。
眼见着一个不雅的饱嗝就要破喉而出,叶菁连忙抓起桌上半杯残茶,咕咚灌下,硬是给压了下去。
拿了根牙签儿,仰面八叉躺到沙发内,悠悠地剔着牙,时不时舌忝舌忝红润润的嘴唇,砸吧有声,一脸满足劲儿地哼唧:“吃饱啦,喝胀啦,我跟财主一样啦!”
小丫头真是好喂养,两桶垃圾食品,吃得红光满面,眼眸子里泛着慵慵的光,伸腿伸胳膊打呵欠。
那模样,活像一只刚喂饱了皇家猫粮的波斯猫。
辛博唯看得心里一阵热乎,性情单纯,真实,容易满足,多可爱的小丫头!
从小在各种斗智斗勇、阴谋暗计中长大的辛博唯,看透了人性的卑劣,被迫练就一副冷脸,拒人于三丈之外,为的,就是懒得费心机。
可叶菁却真的与众不同,胆大包天,爱憎分明,敢冲他咆哮,敢跟他拧着来。
虽然偶尔撒点儿小慌忽悠他,可小妮子那点道行简直过于稚女敕,无形中,反倒更是为她增添几分可爱。
可爱的小媳妇儿优哉悠哉躺在躺在宿舍统一配备的硬板沙发里,眯着眼睛感慨:“吃饱了真困,好像又到睡觉时间了吧,真爽……”
话音未落,但闻茗香袭来,狐狸首长那张英挺的俊脸已然近在眉睫。
他要干嘛!
叶菁立刻条件反射般,腾地坐起来,双臂交叉,紧张地护在胸前。
小媳妇防他怎么跟防贼似的呢……辛博唯一脸黑线……
她不让碰,越发勾起他的顽性,伸手去扯她胳膊,非要在那鼓起的肉嘟嘟上揉一把!
叶菁在心里骂着野兽,爬起来缩到沙发里面,仍是护着胸部。
辛博唯蹙起那两道好看的剑眉,漆黑深邃的眼眸内波光璀璨,面部线条如同雕刻般轮廓分明,流淌着丝丝狂野和不羁。
睫毛是男子鲜见的长而浓密,扑闪着,带着七分戏谑扑哧轻笑,“干嘛在胸前打个叉啊,搞得跟军事***似的,是禁止靠近,还是需要输入密码?”
这厮……咋就笑得那么流氓呢!
叶菁心肝儿一阵抽搐,果断抛给他一个卫生球眼神,“下流!”
辛博唯笑得一脸无辜,深邃的眼眸眯成弯弯的缝儿,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大狐狸!
满肚子坏水水,却偏要做出一副慵懒淡泊的模样。
不动声色地挪近点,再挪近点,将叶菁逼在角落里,倏然俯身过来。
叶菁只觉茗香入鼻,脸侧一热,大狐狸早就俯在她耳畔。
含住小巧精致的耳唇,一下一下呼着热气——
“丫头,我出个脑筋急转弯考考你的智商…….”
才不呢,稀罕你考!
耳根子痒死了,叶菁连忙扭动身子挣扎。
可大狐狸把她压得死死的,哪里还能动弹分毫!
他的声音在耳边沙沙响起,是那种特殊情况下才会有的磁性和低沉——
“知不知道,沙漠是谁的媳妇儿?”
就知道大狐狸问不出什么好玩意儿,叶菁一边推他,一边嚷嚷:“不知道……你起来……”
辛博唯摁着小媳妇儿,在她耳边吃吃地笑:“不知道吧小笨蛋,我告诉你,是塔克拉玛,为啥呢,因为塔克拉玛干沙漠呗!”
叶菁哭笑不得,啐了句:“呸,无聊,下流玩意儿!”
“这算什么下流……”辛博唯笑得如仙似魅,大手终于成功掰开叶菁用手臂打的叉,光明正大袭过去,一阵揉捏撮弄!
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噙住小媳妇儿红润润的唇瓣,挑弄着,吮着,咂得滋滋响。
把她弄得气喘吁吁了,这才松口,笑吟吟地说:“老子再考考你!”
叶菁油然而生一种想要仰天喟叹的冲动,这狐狸今天是怎么了,本山大叔上身了么,怎么突然迷上脑筋急转弯!
辛博唯一本正经地问:“叶菁,你和谁天生是一对儿?”
噗嗤——难道要逼着她当面承认是他媳妇儿?
这厮,究竟是太过自恋,还是十分不自信?
叶菁白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
“过来,我告诉你——”
狐狸笑得狭眸扑朔,暧昧地冲着叶菁勾勾食指。
本来就是眉目俊朗的美男子,正经时,疏淡清冷,天生王者之风,冠绝天下之势。
偶尔放下桀骜,魅魅一笑,眼眸璀璨得仿佛夜空繁星尽皆坠落入内。
衬着那套笔挺合身的墨绿军装,说不尽的威武嵯峨,俊逸英挺。
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笑得祸国殃民冲着你勾手指,试问普天之下的姑娘们,谁还能硬撑着淡定假装绝缘体!
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所以说,看美男看得流口水了也没啥丢脸滴,咳……
尤其像叶菁这种基本不会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小丫头,美色当前,立刻忘却“前辱”,不受控制地被狐狸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磁场吸引过去,极其没出息地掉进狐狸的**阵。
辛狐狸瞅着叶菁那副花痴样儿,拿乔得四平八稳。
面上纹丝不动,气定神闲,“当然是我呗!”
就这答案?
唉……
不太符合狐狸的水准哎……
叶菁一阵鄙视,闷闷地瞥辛博唯,“你这个冷笑话还真是冷……”
话音未落,直觉双颊又是一热……o(╯□╰)o
狐狸那两只大手掌轻轻覆在她脸颊上,面对面,鼻尖与她的鼻尖不超过五厘米的距离。
望着她那双恍若秋水般清澈明净的眼眸,浅浅谑笑。
低声说:“知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博大精深’?”
切,这谁不知道!
叶菁不屑地撇撇嘴巴,表示很无聊。
可狐狸接下来的话,却着实让她郁结了——
“丫头,把第三个字换成你名字的菁,想想看——”
瞧瞧,人家首长多有耐心啊,一点一点,循循善诱……
也不知是狐狸太坏,还是小丫头太不单纯,总之,叶菁照着他说的,在心里勾勒出了“博大菁深”这四个字后,顿时浑身震惊,只觉头顶天雷滚滚,霎那间被炸得外焦里女敕……
狐狸放开叶菁,站起来在地上踱了几步,一本正经地分析:“博大菁深,多么有内涵的成语,造出这个成语的人若非圣贤便是先知,一定是掐指一算早就明了咱两的深浅长短,高明,高明啊!”
叶菁想笑来着,可是却觉得脸颊一阵发烧,有一种叫做羞耻的东西,呼呼地往出涌。
首长啊,你也太不矜持了吧!
不是说了么,上了床才是媳妇儿,这可还站在地上呢,当着兵蛋子的面儿,作为军人,咱讲究点礼义廉耻好不好!
叶菁哭笑不得,僵着,活活憋成了肌无力……
脸上还正一阵儿红一阵儿黑地撬腾着呢,忽听首长大人淡定从容地轻叩桌子发牢***——
“这么大的人了,要长点儿眼色,不能什么事儿都得等吩咐——”
他大概是渴了,要喝茶的,看见了桌上的残茶冷盏。
叶菁心里顿时各种不爽,嘟起嘴巴嘀咕:“又不是没有勤务员,干嘛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我到底是来当兵,还是来当使唤丫头的?”
“怎么,又想耍性子,不愿服从指挥?”辛博唯嗖嗖地冲着叶菁瞟冷眼儿,“你还知道你是兵啊!”
这家伙,刚才颠覆成语调戏她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军痞样儿,一眨眼的功夫,脸一黑,大眼一瞪,立刻又恢复成惹不起的冷将军!
真是无耻,各种无耻!
叶菁站起来,乒乒乓乓地将茶杯茶壶全堆进楠竹盘,一言不发,气哼哼端起来准备拿去清洗。
“等等——”
辛博唯叫住她,指着桌面儿说:“还有一只杯子,没看到么?”
叶菁瞅了一眼,冷冷说:“那是我专门留下的,一会儿喝药用。”
“喝药?”辛博唯顿时皱了眉头,“你怎么了?喝什么药?”
他的表情貌似还蛮关切的,叶菁的气顿时消了几分,这男人,人性还未完全泯灭嘛!
放水,一边冲洗茶杯,一边大声回答:“我肚子痛,下午刚开的药,活血化瘀的!”
“过来过来——”辛博唯在外面下令,“把水关了!”
这边儿水声哗哗的,叶菁没听清楚,自顾刷洗着。
辛博唯见半晌没动静,有些恼了,站起来,大步流星走过去。
伸手过去,一把关掉水龙头。
语气严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肚子为什么痛?”
叶菁从架子上拽毛巾,擦着手上的水。
轻描淡写地说:“也没啥,痛经,稍微有点严重。”
“你来月经了?”辛博唯顿时黑了脸,气呼呼地将她拽出来,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站在床边,劈头盖脸一阵训斥:“为什么不说一声!来月经了还用冷水洗茶杯,缺心眼儿啊你!”
叶菁一脸委屈地嘀咕:“那还不是你让洗……”
“你提前说了,我会让你洗吗!”
辛博唯倒是有理,振振有词地把责任全推到叶菁头上。
叶菁肚子痛,下意识地想找补温暖。
伸手拉开被子,往身上盖。
想起医生说的话,心里闷闷的,却又觉得不该给他说。
可他却揪着不放,帮着拽被子,将她裹起来,硬是问:“以前也没见你痛这么厉害,到底怎么回事?”
叶菁躲闪不过,只好如实相告——
“医生说,我身体里淤积了太多寒气,导致经血不畅,在身体里凝固了,下午蛙跳时受了刺激……”
辛博唯的妇科知识可谓一片空白,叶菁说的这些,他听得一阵头大。
只抓住了“淤积寒气”这几个关键字,皱着眉头问:“丫头,你什么时候淤积寒气了?”
叶菁觉得要是直接说了,恐怕会引起心胸狭窄、公报私仇之嫌。
偏偏他一副非得要知道真相的求知样儿,她只好含糊其辞——
“医生说可能跟以前经期泡过冷水澡有关……”
辛博唯听得一头雾水,难道小媳妇儿那么不懂事,经期还泡过冷水澡?
瞅着她那副拼力掩饰的苦巴样儿,辛博唯脑子里一忽闪,顿时恍然大悟——
那次武装泅渡,也就是他第一次搂着光溜溜的她睡觉的那次……
当时小媳妇就是正在来大姨妈啊,湿漉漉站在会议室,血顺着裤腿往下淌。
还硬犟着不肯往出说,对自己身体那么不负责任,想起来真生气!
对了,还有一次——
岳红的哥哥马伊顿带人绑架了叶菁,中途她跳江逃跑。
那次也是经期,泡在冰凉彻骨的江水里,冻得小脸煞白,牙齿咯咯地碰着架。
拉上岸时,嗓子完全沙哑,拉上岸后,好长时间都哆嗦得说不出话。
……
小小的人儿,进了训练项目最为严苛的猛禽大队。
要接受各种高强度军事训练,还被人屡次下黑手,恐吓,绑架,追杀。
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他辛博唯所赐。
要不是因为他当时一念之想,硬是把她虏到被窝里睡了,又强行带到民政局领了证,她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充其量也就在野战医院锻炼三个月就可以回陆军总院,该干嘛干嘛,何至于沦为众矢之的,遭受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当初那么做,到底对不对?
辛博唯站在床边缄默无言,半晌,替她拢了拢被角,然后转身走开。
听着他的军靴声沓沓地消失在门外,叶菁纳闷了。
这个闷***的家伙,要去干什么?
肚子痛的厉害,身上也乏乏的,沾着床就犯困。
叶菁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拱着背,打算好好睡一觉。
可是才刚进入迷瞪状态,却听见门声一响。
紧跟着,便是辛博唯在她身边喊:“叶菁,起来——”
“干嘛呀……我困……”
叶菁一脸不满,含含糊糊嘀咕着,一翻身,脑袋往被窝里缩。
倒是再没人喊她了,不过蒙在头上的军被却被扒拉下去,脑袋瓜被迫露出来。
正准备反抗的,便觉得嘴巴一热,旋即被两片火热的唇瓣紧紧包围。
汗滴滴,难道她这个样子了,他还要折腾她!
“唔唔!”叶菁急了,连忙呼喊反抗。
牙齿一张开,立刻感到嘴里一甜……
有热乎乎的液体缓缓涌入她口腔内,顺着喉咙滑下去。
甜丝丝的,味道很不错。
叶菁这才意识到,原来,辛博唯是在嘴对嘴地给她喂东西。
一口渡完,叶菁连忙挣扎出来。
睁眼一看,只见辛博唯坐在床沿。
双眸幽深得就像瑰丽的黑宝石,柔和怜惜地瞅着叶菁。
见她睁眼,立刻唇角一弯,勾出一抹浅笑。
温和地说:“把红糖水喝了再睡,别起来了,当心受凉……我喂给你!”
床头柜上,放着一只军用水壶。
盖子是拧开的,幽幽地腾着热气。
叶菁心里一热,瞅着水壶问,“红糖水,你冲的?”
“不是冲的,”辛博唯若无其事地笑:“我刚去炊事班煮的,放了生姜,让医生给开了阿胶,也煮进去了,得趁热喝。”
其实,裹着被子坐起来,也不至于就真能受了凉,叶菁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
可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一股甜蜜的渴求,一点点升腾起来,然后剧烈放大,导致她愣是软了筋骨,缩在被窝里不肯往起爬。
眨巴着清澈的双眼,笑得眉眼弯弯,糯糯撒娇——
“那你喂我……”
枕上玉人娇美莹润,樱唇粉嘟嘟仿若果冻,粉颊白女敕得能掐出水。
羞怯怯,娇滴滴,千般媚态,万种芳华。
得美眷如厮,惟愿一生相守,任凭凡事清浊,为她一笑,轮回甘堕!
辛博唯那身铜骨铁筋硬生生融化在叶菁的柔柔一笑间,瞅着她那副巧笑倩兮的小模样儿,恨不得立刻揽进怀里疼她个天荒地老!
小丫头身体出这个岔子,完全是他的责任,都怪他太过自私,凡事都由着自己脾性来,强行抢了她当媳妇,又不懂得呵护,让她身体受伤害。
说到底,还是他太缺乏经验,不了解女人,所以显得那么粗鲁野蛮而笨拙,光顾着探索小媳妇儿的美妙,却没意识到她还是一朵娇女敕女敕的小花儿,需要细心照料。
快三十岁的冷漠男人,终于隐隐有了开窍的意识,琢磨着,以后是不是得好好研究研究该怎么照顾女人?
不对,不是照顾女人。
而是——照顾自家媳妇儿!
强行睡了小媳妇儿的那天,他就起过誓,会像忠于国徽一样忠于她。
这句话,他从来不曾忘却。
娇女敕女敕的小媳妇搂在怀里,他怎么疼都疼不够。
心里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也不愿她有丁点儿不开心。
其实他也很想让小媳妇儿感受到他的这种想法的,只是,目前为止,还未能掌握正确的方法。
这世界上,处处表现妥帖,将女人哄得服服帖帖的男人多的是。
而且,大部分女人其实都比较渴望那种花前月下的浪漫甜蜜。
陷入甜蜜攻势中的女人,智商大多为零,有几个能想到男人之所以那么懂得照顾她,其实是因为已经过尽千帆,有过很丰富的经历,才能历练出来那份妥帖。
很多年后,当叶菁明白这些道理后,想到自己不是捡了个在别人身上练开窍的男人,心里无数次的感到庆幸。
她的男人,在她之前,经历为零。
这样的状况,多么值得庆幸!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已经被喊烂了的口号,有几个人,真正能求得来?
而她叶菁,就得到了。
所以,笨拙些、霸道些、大男子主义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只可惜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叶菁还太小,豆蔻梢头二月初,懵懂的年纪,只知道憧憬那些表面的浪漫,何曾能谙到更深层面。
躺在枕畔上冲他笑,让他一口一口将红糖水渡进她口中。
唇齿间,喉咙里,全部溢满红糖水的甜蜜。
绵绵纠缠间,两个人,全都甜进了骨子里!
喝完了,躺在他臂弯里睡觉。
叶菁迷迷糊糊地想:上大学之前,就这样一直享受超级帅气大军官的的宠溺,真是不错!
第二天破例睡到自然醒,冬天难得有这么好的阳光,斜斜从窗户里投进来,洒在枕头上。
叶菁睁开眼睛,模过手机一看,呀,都快十点了。
辛博唯早就起床去了校场,她身后的被窝空落落的,唯留些许茗香。
昨天还给岳红打包票说今天就出操呢,幸好岳红当时说的是让她修养好了再说。
肚子还在痛,只是相比昨天而言已经减轻很多。
叶菁穿衣起床,进到卫生间。
月兑裤子往马桶上坐,瞅着昨晚税前垫的那片夜用巾,心里顿时一阵疑惑。
以前来大姨妈时,头两天量都很大的,尤其早上起床那会儿,往起一站,热流嗖嗖地往出涌,跑厕所都来不及。
可这次晚到一周不说,还痛的这么厉害,而且量很少,颜色也暗。
一夜了,只有些许红缕,就跟以前快过去时的量差不多。
受凉,淤积,难道会有这么大影响?
叶菁心里揪揪的,决定待会还是再去野战医院一趟。
洗漱完毕,刚准备开门,看见贴在上面的便利贴——
保温瓶里有早上刚让炊事班煮的姜糖水,你自己倒着喝,小心烫!早餐让王柱打来放在微波炉里了,自己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