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教官不好惹 185 剥干净些!

作者 : 薄荷夏

苏篱甜腻腻笑着,忙不迭夹一块鸡翅给陶甜甜,又夹一块给豆豆。舒骺豞匫

张静薇、辛果儿也有份。

不愧是万花丛中扑腾过来的花狐貂,照顾女士的本事绝对面面俱到足够妥帖,不厚此薄彼,更不会让谁尴尬。

末了,笑意盈盈把一大盘鹭岛小吃糯米凉皮推到叶菁面前。

吊儿郎当转身又跟辛果儿和陶甜甜你戳戳我我掐掐你,勾肩斗嘴,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辶。

好在叶老首长早就习惯了苏连长家这个油头粉面二货公子的德行,对他这种当着长辈面儿放浪形骸的行为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奈他若何!

想当年,苏老爷子和叶老首长都还是两条**的好汉子,端着一半木头一半洋铁皮的“歪把子”土枪都敢往战场上冲,瞪着血红的眼跟洋毛子们拼命。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那场轰轰烈烈的战役打了很多年,两位老前辈所在的连队被装备精良的装甲师赶进大山,躲进猫耳洞,搬出看家老本领——猫逮耗子,咱玩儿游击奋!

在猫耳洞待久了,见不到阳光,浑身都长出了青苔,境况比白毛女凄凉多了,当时被大伙儿苦中作乐戏称为“绿毛军”。

就是这样一支装备不给力、后勤供给跟不上趟、饥一顿饱一顿的队伍,硬是拿出不要命的劲头跟大洋毛子硬拼,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打响了“支援邦国、保卫边疆”的铿锵口号。

仗打完,兄弟们缴了枪,卸甲归田,紧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就来咯!

苦尽甘来,那些把热血挥洒到异国土地上的英魂们,却再也享受不上。

可一起上过战场杀过敌的那种战友兄弟情,却永远铭刻心头,谁也不会丢弃。

所以,苏连长——也就是苏篱的老爹苏远鸿,遇到事儿即使不拿出那颗生了锈的子弹,叶老首长也会全力以赴帮挟苏氏一脉。

只可惜啊,英豪不过三代——这还没过三代呢,苏老弟后人就出了苏篱这么个女乃油货色。

长得如花似月、穿得色彩斑斓也就罢了,偏偏天生喜欢往女人堆里扎,小嘴一吧嗒,“姐姐妹妹”叫得甜滋滋软腻腻,活生生一个石头呆子再世,就差缠着闹着要吃女人嘴唇上的胭脂了!

叶老首长是真心替长眠于九泉之下的老哥们儿感到痛心啊!

屡次痛心疾首拉着这小子给上政治课,谁料这小子哪一次都是听睡着。

就算硬撑着没睡,也必定瞌睡连连,呵欠眼泪一起飙,活像个犯了瘾的大烟鬼。

改变不了,只好学着习惯。

在这个扛着爹横行的时代,各种公子层出不穷,犯什么罪的都有,凡事往优点上看,好在苏篱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世界观不端正、人生观较模糊、价值观有些迷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但从本质上讲,女圭女圭还算人品端正,好歹没扛着爹出去惹事儿,这一点就已经够苏连长每天虔诚烧高香了。

叶老首长这么琢磨着,逐渐地也就习惯了苏家这女乃油小子的漫散痞子样。

外表痞一点没关系,只要内里不弯曲就行。

料定他也不敢弯,弯了,准给小子强行掰直!

现在看看这小子还蛮有心意,知道菁丫头身体不适,一大早就去买了小吃,颠颠儿送过来,专等着菁丫头回来大饕一顿。

不仅有糯米凉皮,鹭岛有名气的其他小吃,苏篱几乎买齐了,一股脑全推到叶菁面前。

碍着人家老公的面儿,又不好表现得太直接,只好想一些白痴的点子。

譬如,笑嘻嘻把东坡肉往陆卫国面前推,“陆哥哥,多吃点肉!”顺势一伸手,把叶菁早就瞅得眼冒桃花的荞麦饸络递过去。

看着叶菁狼吞虎咽往嘴巴里扒拉,苏篱那双桃花眼中璀璨潋滟,半江瑟瑟半江红,波光盈盈,别提多柔软多满足了。

叶老首长看在眼里,倒也有几分点头称赞的意思——苏家这小子,总算还有点分寸。

捻了捻没胡子的下巴,叶老首长皱巴巴的脸上开出一朵慈祥的核桃花,“菁丫头你悠着点儿,好吃的多着呢,快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狼吞虎咽的,你就不怕我的宝贝外孙将来跟你一个吃相啊!”

叶菁自知吃相不好,嘿嘿干笑两声,接过老公刚剥好皮去了刺的西湖醋鱼,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摆手——

“不怕不怕,吃相要是赶不上我这个段带,只能说明不是我亲生的!”

噗嗤……这妞儿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自知啊!

满桌喷饭大笑,偏偏这妞儿一点儿也不惊奇。

手一摆,咧着嘴角咕哝一句:“剥干净些!”

辛博唯双臂挥动忙得不亦乐乎,面前堆了小山一样的各种肉皮骨头渣——全是给叶菁进行食物二次加工处理时产生的。

这妞儿嘴巴越来越挑剔了,什么鱼皮鸡皮鸭皮一概不吃,都得剥滑溜了呈上。

她倒是吃得肚圆嘴油的,可怜了老公大人,忙得干醋都顾不上吃了,自己面前摆了一堆骨头,可一根都不是自己啃的。

两只用来握枪开飞机的大手,笨拙而又认真地剥着皮,把处理好的肉肉堆到媳妇儿盘子里,爱昵地嗔她:“慢些慢些,又没人跟你抢!噎死就没命吃了!”

叶菁抹抹嘴唇,抚着肚皮懒洋洋地哼唧:“这句话以前是爷爷唠叨,我还以为嫁人了就能甩掉,谁知道你这家伙竟然自觉接.班!我可怜的耳朵啊,究竟还要被摧残多少年?”

“那还用说,”陶甜甜嘻嘻哈哈抢着接话,“一万年呗!”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辛博唯慵慵笑着,眯缝着狐狸眼乜斜叶菁,“只要我还在你身边,你这吃相不改,吃多少年,我就唠叨多少年!”

大概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肉麻,当着老爷子的面儿,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又补充一下:“免得影响下一代,咳!”

两口子你侬我侬情意绵绵,陶甜甜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托着腮帮子怏怏感慨:“难怪人家都说大叔好呢,多体贴!唉,我那个小明子,要是能做到辛大首长这样就好了!”

转头给沈涛下达指示:“妹夫你可要学着点儿哦,千万别让我们豆豆受委屈!”

还不忘叮嘱陆卫国,“陆大哥你也一样,对静薇细心点儿!”

说完了,自己却拍着脑袋笑了,“哎瞧我这脑袋瓜,虽然你们几位都是部队出身,可是却一个比一个会疼媳妇儿,我真是瞎吃萝卜操淡心了!哈哈~~”

沈涛笑得神风俊朗,“羡慕吧,嘿嘿,谁要你不找部队的!赶紧把你那个小明子踹了,回头给你介绍个猛禽,好好疼你!”

“得了吧,”陶甜甜嗤之以鼻,嘁了一声,“你们猛禽一年就休一个月年假,军嫂这活儿我可干不了,饿得时候饿死,饱的时候撑死!”

这妞儿,还当着叶老首长的面儿呢,嘴巴也太敞了吧!

在座的各位除了苏篱外,都默默替这生性豪迈的妞儿脸红了……

叶老首长实在觉得自己不适合扎在年轻人堆儿里碍眼了,多没眼色啊!

暗暗冲小安递个眼色,小安立马满脸堆笑走过来,伸手就去搀老首长的胳膊——

“老首长,您该休息一下了!”

老爷子离席,本来就放浪形骸的众人更是口无遮拦。

围绕着叶菁生孩子以及张静薇举行婚礼的话题,嘁嘁喳喳聊得十分嗨皮。

顺便时不时调侃一下沈涛和王豆豆,偶尔被陶甜甜那张利嘴挖急了,也群起围攻之,把云逸鸣狠狠谪贬一顿,抱个口头之仇!

这么一来,大家都发现一个问题——

以前要是谁敢拿云逸鸣找开心,陶甜甜绝对血红着眼跟谁拼命。

可今天无论大家怎么贬饬,女王愣是淡定得就跟一缸老咸菜似的,十年八年都不会发生明显的质变!

都是好朋友,互相开涮可以,但谁也不可能真去往人伤口上挠。

这么一来,大伙儿心有灵犀,看出了苗头,逐渐得变不再拿云逸鸣开玩笑了。

一桌糊涂人中,有两个却是清醒的——沈涛和辛博唯。

当初辛博唯只是想调查叶菁父母牺牲的真相,不料无意中竟然牵出一个隐藏极深的大秘密。

七哥,云笼雾罩一般的神秘身份,一不小心被辛博唯给抖露出来。

作为辛博唯调查此事的唯一助手,沈涛也成为知情人之一。

真相揭晓的那一刹那,两个人还真是着实郁闷了一阵子——

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七哥,其实竟然是无辜滴。

以为他是特务,其实他就是特务,只不过他是z国那支秘密的特别行动队安插到海豹、取得信任后又被海豹派到z国执行任务的特务。

而表面身为企业家接.班人的云逸鸣,竟然才真正是经受过秘密训练后被海豹安插到z国的特务。

借助清白无懈的身世,云逸鸣明里是受七哥恩惠,萌阴扩张家族生意。

辛博唯和沈涛调查后才知道,云大公子真正的任务有两项:一、掩护七哥的身份;二、监督七哥的行为。

真相,总是那么苍白。

而辛博唯和沈涛,在揭晓真相的一刹那,才知道那次把云逸鸣请到局子里调查时,七哥公然甩出中情局的招牌,要迷惑的,其实并不是辛和沈的眼睛,而是云逸鸣。

七哥出招实在太高明,辛博唯和沈涛这两个出身猛禽、从来所向披靡、足可傲视群雄的高级军官,不得不打心眼儿里敬了七哥那么一尺。

沈涛、辛博唯,两人原本就是可以伸一条裤腿儿的生死兄弟,家眷之间又是拆不开的好姐妹儿,关系当然要多近有多近。

陶甜甜这姑娘,大家伙儿都是由衷地喜欢她那股子率真爽朗劲儿。

沈涛和辛博唯对于云逸鸣的身份,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是一时半会儿不能说出来,瞧着陶甜甜的状况,真是替她着急。

可原则就是原则,拿到确凿证据、彻底摧毁海豹的计划之前,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不能因为任何个人原因破坏整个大局。

军人,任何时候,该讲的原则绝对不能有丝毫松懈。

军国人民,永远顶在最前面,然后才是儿女情长的小事情。

一桌子人热热乎乎喧闹着,争着抢着给叶菁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取名字。

辛博唯和沈涛当然也不动声色参与着,受过严苛训练的特种军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把真实的情绪流露出半分。

不过他们也恪守着一个原则,绝不利用陶甜甜,不会从她嘴里打听半分关于云逸鸣的蛛丝马迹。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场面十分欢月兑和谐。

收场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大伙儿嘴巴都说月兑水了,要再不散场,恐怕得连上晚饭了。

明天就是春节,叶菁这个儿媳妇要是还不回婆家拜见公公大人,恐怕有些失礼呢!

陆卫国率先离开,送张静薇回家。

沈涛自然和豆豆一起回湿地公园,苏篱孤家寡人,被叶老首长赶着回家去陪爹娘尽孝,顺便捎带送陶甜甜回简餐厅。

辛博唯打开车门,先把叶菁扶上座位,又叮嘱辛果儿往下坐时慢一点,别碰到嫂子。

看着姑嫂俩坐妥当了,这才转身过来拽住沈涛问:“那事儿安排得没问题吧?我哥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放心吧,”沈涛坏坏地笑,“你哥嫂伉俪情深,恩爱得很呢!”

“怎么回事?”辛博唯皱了眉头。

当时他给沈涛布置好任务后,便带着叶菁上了去赫尔辛基的飞机,度蜜月期间也没心情打听这些烦心事儿。

虽然移花接木,顺水推舟把岳红嫁给了辛东来,可依照岳红的身手,辛东来真要占到便宜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谈何伉俪情深?

沈涛挤黠着眼睛,四下瞟了一番,压低嗓门儿汇报情况:“你哥出手可真够狠,直接给岳红下了药,当天晚上就妥妥地摆平撂翻了,洞房花烛夜,啧啧,美得很!”

“什么——”辛博唯冷汗涔涔,“孙劲和项冲这两小子怎么也不阻止一下,岳红好歹是个军人,这么做手段太上不了台面了!”

“哪顾得上啊,”沈涛抚了抚额头,“那两小子忙着跟天獒那些母老虎玩儿摔跤,忙完了到宴会厅时,婚礼举行到一半,你哥早就在莲藕汤里动过手脚了!”

看着辛博唯一副嗔目结舌的纠结样儿,沈涛拍拍他肩膀,“木已成舟,好在人家两口子过得还蛮和谐的,哥们儿你就别内疚了!”

事已至此,辛博唯还有什么好内疚的,不过是觉得男人不该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女人罢了。

虽然给岳红下药不是他的安排,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同为军人,辛博唯还是觉得稍稍有那么几分觉得这事儿办得实在不算妥当。

就辛东来那个恶名远扬的二世祖,从来都视女人为玩物,哪个女人落到他手上,那可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岳红那个心机多端且又心狠手辣的母夜叉,要是拾掇个老实巴交人品端正的好男人,早晚有一天怎么被玩儿死的都不知道。

辛东来与岳红,还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鱼找鱼虾找虾,王八专找鳖亲家,这两人被“月老”捆绑到一起,还真特么邪了门儿的般配!

这么一斟酌,辛博唯也就乐呵了。

为加强心理坦荡,连忙把马克木一家是怎么坏透了一肚子水水欺负叶菁的事情扒拉出来回忆一番,一并声讨之,对于辛东来下药办倒那个母夜叉的事情,几乎都要萌生出拍手叫好的冲动了!

辛果儿趴在车窗上,两眼冒着小桃心儿,冲苏篱依依不舍地挥手,“篱儿,来我家玩儿哦!”

苏篱扁扁嘴角打了个寒噤,“你家?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我去你家找你!”辛果儿水蒙蒙地瞅着白衣渺渺的***包书生,一派仰慕得五体投地的痴情模样。

苏篱潇洒地打了个响指,不带走一丝留恋,比至尊宝还要潇洒几分,转头上车,抛下一句话:“我已经搬家了,你找不到!”

“啊?又搬了?”辛果儿瞪大双眼,“才一个星期,你都搬三次家了,你你你……你搬到哪里了嘛……”

“告诉你了,我还得搬……”苏篱头也不回地从驾驶室里伸出手摆了摆,“在家好好儿待着吧!”

说罢,一踩油门儿,轰轰烈烈冒着烟儿蹿了。

辛果儿脖子伸出老长,被灰尘呛得吭哧吭哧咳嗽,泪巴巴地喊:“你就是搬到火星上,我也能找到!”

陶甜甜瞅着后视镜笑,“就你这娘里娘气的***包小子,当朝公主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怎么就看上你!”

“孬瓜也有癞子摘!”苏篱一脸得意地笑,“也就你们这几个猪油蒙了心的对小弟瞧不上眼儿,出了你们的圈儿,小弟可吃香着呢!”

扑哧……陶甜甜毫不留情擂了这货一拳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货真是天生欠扁!”

苏篱一点儿都不介意被虐待,哼哼唧唧地顺势耍赖皮,“姐,要不你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同情一下没人要的可怜孩子,把小弟我收了吧!”

尼玛,这货!

陶甜甜化悲愤为力量,一阵拳打脚踢……

和人一样***包的宝石蓝雷克萨斯在路上歪歪扭扭地走着s线,险些没撞上一辆巡逻的警车。

穿着耀眼反光马甲的女交警骑着扭动摩托车把手,不要命地往上贴。

马丁靴把车门踹得啪啪响——

“喂,喂喂,停车!”

车里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外加嘻嘻哈哈的豪爽大笑,嘎的一声,被迫停到了马路中央。

陶甜甜指指红灯,鄙视地冲苏篱翻白眼,“有本事你再闯啊,怎么,还害怕一个小交警?”

“是女交警——”苏篱笑呵呵地补充:“本公子从来不跟女人较劲,怜香惜玉之心人人明鉴,怎么忍心让这娇滴滴水女敕女敕的交警姐姐冒险跟我飙车呢!”

降下车窗,冲外面抛媚眼,“是吧,交警姐姐!”

交警姐姐波澜不惊,十分淡定,挺着小胸脯,一张俊俏的小脸儿绷得紧巴巴,鄙视地扫一眼车里的苏篱和陶甜甜,冷哼哼伸手敬了个礼——

“同志,请出示您的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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