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兴,从前掩在心底从未同人说过的愤怒直接就发泄出来。
苏流觞沉默半晌,看我的眼里带了几分怜悯。
我瞪他一眼,“别这么看着我,我还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人。”
苏流觞面上微愕,随后恍然,“然后就有了舍妹嫁入殇清宫的事?”
“我从小学到的东西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嘴角讽刺着一抹阴狠的笑。“卧塌之处哪容他人安睡?她苏琦馨只要一日惦记着上官若风我便一日不能安生。”
苏流觞接过话,摇着头,面上是几分无奈的笑:“所以,你索性依着宴上的话,让你三哥娶了她。”
“若事情再来一遍,我也是会这么做的。”我持起酒杯小抿一口,眼中一厉,“告诉你妹妹,既然成了我嫂子就安分些。又盗药又投毒的,小心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苏流觞的神色骤然怔仲,定睛看我时,眸底幽暗不明。
半晌,他幽幽的说了句:“那日,若我不答应与你的交易你会怎样?”
我勾唇一笑,“苏流觞,你不得不答应。”
“哦?”带着笑意的话里露出兴趣来。
我扬了眉,“我让汐华最后一次给二老诊治时,偷偷在解药里加了点料。”
苏流觞眯了眯眼,嘴角仍旧勾着,眸里神色变幻莫测。
“我不是个喜欢被人摆布的。你手上的药虽然出自我手,乍看之下的确是牵制着,让我不得不按你的意思来。”我扬唇笑了,“但,没忘了,既是我配的药,我也能做些手脚让它变成别的药。届时,非但我不受你控制,二老的命在我手里,你那城主印玺还未得到,你不得不按我的要求来。再者,你我的交易,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你一定不会拒绝。”
闻着清冽的酒香,头有些晕眩,狡诈如狐的男子,果然比什么人都干净,亦,比什么人都不干净。
脏事祸事都经他人之手,只待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苏流觞斜了眸看我,悠然一笑:“阿汐果然聪慧。”
我挑了眉过去,“与其夸我几句,倒不如先把我姐妹诊治二老的诊金给付了。”
男子一愣,随即笑了,“自是少不了你的。”
然后苏流觞定定看我,神色严谨:“阿汐,你如果哪日被子綦休了,流觞一定马上赶着过去把你娶过门来。”
我皱了眉,眼底一阴,恶狠狠的道:“苏流觞,你咒我呢。”
男子眼里目光悠然一转,带着几分狡黠的味儿,“阿汐,你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