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在自家院落里做贼似的乱窜的人吗?跟踪又被发现,一路惊险的跑了回来,刚推开房门,足还未踏过门槛,腰上倏地一紧,整个人被直接扯了出来,撞上熟悉的男子胸膛。
抬眸,男子低睨看我,嘴角一抹危险的笑。
我一僵,腆着笑打哈哈,一边说着一边挣月兑他按住我腰间的手,“你……回来了……”
男子勾唇,浓眉一挑,斜飞入鬓,大手一扬,摁过我的肩膀把我拖到门口,指着里头,“我好像说的是让你好好跪在那。”
“我……”头皮一麻,没由来的恐慌。转目一想,反贴近他些,带着娇声委屈的讨好的笑,“人家内急,所以就……出去了一会儿,真的,只有一会儿。”
“内急?内急就跑到我书房外头的横梁上?”他侧目过来,目中神色诡谲难辨,“内急就在上头坐了一个时辰?”
心中一紧,上官若风一早就知道我跟踪他。
“什么书房?什么横梁?”我睁大双目,做无辜状,“我哪也没去,真的。”
“哪也没去?”上官若风眯了眯眼,突地一笑,拽起我的手腕,“袖口上哪来这么多灰?”
我犟着,挣月兑他的手,说得理直气壮,“那是下人没把桌子擦干净,不小心沾上的。”
“哦。”上官若风应了声,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我,扯了扯我裙摆,目中一凛,“这么说,不但桌子没擦干净,连椅子也没擦干净了?”
“是呀是呀,都没擦干净。”我仰着脸敷衍。
他伸手在我长袖上一拍,周围顿时扬起一阵尘灰,阴测测的声音:“这种程度的灰,没个好几年积得起来?”
我咬着唇不说话了。
他阴了脸色进房,“外袍月兑了再进来。”
我低头,默默解衣,进房,关门。
内室里,还是同之前一般的狼藉。被褥乱着,暗格开着,连着那一只蘸了墨汁的笔,也横躺在褥子上,笔尖周围被墨染了好大一片。
上官若风负手打量了这床,小指挑起那支笔,于半空将笔接住,侧目过来,悠悠道:“方才的帐,咱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
我远远站在角落里,背靠着一顶屏风,眼皮跳了跳。
“方、方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呀。你——”我话顿住,疑惑看着上官若风,在房里转来转去找东西。
从内室到外室,再到侧室,男子面无表情,只是在寻找。
我按捺不住性子,迟疑道:“你,找什么?”
“鞭子、藤条或是棍子。”
“……”我愁着脸看他,“你……找这些干什么。”
翻箱倒柜的男子眼睫微抬,烛影下,眸似冰玉之寒,反问一句:“你说呢?”
“……”
心瞬间被提起来,我几乎是冲的跑到他面前,拦住他再找东西的意图,“房里没有这些东西,找不到的,别找了——”
上官若风微微侧过了脸,“谁说找不到?”
言罢,径直走向房里角落的花瓶,从里头扯了枝梅花枝条来,持在手里随便一甩,枝条“咔”地断成两截。上官若风皱眉,信手丢了花枝,“太脆了,不结实。”
“……”
我看着他一下拿了卷轴、一下又研究衣架上的细横杠,再一下又被剑架上的长剑感了兴趣,扔开剑,将剑鞘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转身过来看我,剑鞘指了他身前的位置,“过来。”
我瑟缩一下,往角落里钻,“不过去!”
“不过来?”男子勾唇,坐回床上,“不自己过来,难道还要我亲自过去把你拧过来?”
拧?
上官若风悠哉坐着,剑鞘一下一下的磕在踏脚上,每磕一下就发出沉闷的一响。
我咬咬唇站出来,委屈着声音:“我错了。”
男子眉目一挑,剑鞘磕在踏脚上,重重一声响,“错哪了?”
欲哭无泪,弱弱地嗫嚅道,“哪都错了……”
“过来。”
“不过去。”我扯着帘幕,露出一半脸觑他。
上官若风被我拖得没了耐性,直接从床榻过来,一把就把我拽了过去。心底蓦地惊起森凉,我紧张得闭目,天旋地转,下一瞬只觉背后一软,反应过来睁眼时,人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那根刚刚还在他手里的剑鞘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
双手被他举过头顶,用只掌按住,双腿也被他压着,再挣月兑不得。彼时,上官若风自上而下的望着我,“眼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我瞪他,挑衅道:“我要是不答呢?”
他用了我之前说的话,“那就剥光衣服,扔出去。”
我闻言灿烂一笑,“那就剥吧,扔吧。反正被人看到了,丢的是你的脸。”
男子眸色一沉,略转眸,轻笑。
伸手就在我腰间一挠——
酥麻的感觉顿布全身,我禁不住弓起身子,破口大骂:“上官若风你畜生!”
上官若风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欺身过来,暧昧着的语气:“长夜漫漫呀夫人,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做我们喜欢做的事。”
修长的手指在我腰上转了一圈,停在腰带系结处,小指一勾,一拉,一扯。
整个腰带就直接被他扯了出来,他眯着眼睛含笑打量我。
心中警惕,“你、你要干什么!”
“既然夫人不配合,为夫也只有使些法子让夫人配合了。”
腕上骤然一紧,我还未琢磨出他话里的意思,就已经发现自己双手被腰带缚着,缠在了床头横杠上。
“你……放开!”
足底突然一凉,再看时,鞋袜已经不知何时被上官若风月兑了去。
他一手拿着笔,一手握着我的脚踝,“我家月儿不是挺喜欢在人皮肤上画画?说说,想画个什么?”
说着对准我脚心就是一笔。
冰凉的墨挑起足心一阵痒,我下意识的绷紧双足,“你放开!你放开!”
“是画颗树好呢,还是画个美人比较好?”他自言自语着,又在我足底画了一笔。
痒——
我拧着眉头求饶,“你问就是,别画!”
男子顿了笔,凝眸看我,“为什么跟踪我?”
我咬了咬唇,说出两个字,“捉奸。”
“……”他目色再沉,拿了笔再往我脚心去画。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