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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竟然把门给反锁了.
他竟做得这样周全.一点缝隙.一点机会也不留给她.
唐寻烟怔怔地看着门.就在她即将转身回去时.这一刻.门突然打开了.
唐寻烟呆愣地看着门打开.停止了步伐.
而这边.段毅一打开门就看见唐寻烟托着行李站在门边.那一刻.他所有的自制力.他所有的镇定都崩溃一亏了.
手中提着的海鲜落在地上.他一步跨进去.关了门.有了的胳膊抓住她的肩膀.喘着粗重的气.急切地问道：“你要去哪里.谁让你走了.唐寻烟.你不准走.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手中的行李箱落在地上.她的眼里泛起了一点波澜.“我不走.我会死掉的.”
“要是你走了.我会死掉的.”段毅沒有风度地大声说着.他的呼吸声越來越大.然后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揉着她的发.继续说道：“不要再这样折磨我好不好.不是这个样子的.”
唐寻烟无力地笑了.声音飘渺地问道：“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秒.”
段毅睁大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后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他大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爱你.为了爱你.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唐寻烟的眼里泛起了层层波澜.她咬着嘴唇.问道：“是吗.到现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到底爱谁.当你叫着我的名字的时候.到底是在叫我还是在叫另一个唐寻烟.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不叫唐寻烟.我们还不会认识.”
段毅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他推开唐寻烟.死死地盯着她.“不是.我从沒有把你当成她.从來都沒有.我爱你.我爱的是这个真真切切的你.”
唐寻烟失神地看着段毅.久久不语.
段毅痛苦地双手掩面.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掏空了灵魂一般.“你就是你.从來都不是她的替身.我承认.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她.突然间看到一样的名字.任谁都会想起对方的.这不能代表什么.你不可以因为这样而判我死刑……”
唐寻烟的指尖猛烈地颤抖着.她动动嘴唇.声音不像是自己的.“我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最爱你的人也是我.可突然发现.我不是.你知道那种心情吗.那就像是突然间被打入地狱一样.我沒有那么大度.我吝啬到到现在我都在想.我跟她谁了解你多一点……我在日记里看到过.她说你最喜欢的动物是狗.甚至还养过一只贵宾犬.但我却认为你最讨厌的是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谁对了.”
唐寻烟期待地看着段毅.这个问題对她很重要.她真的什么也沒有了.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了解段毅比她多一点.这是多么卑微的期待啊.
段毅的身子如电击了一般.走过去颤抖着抱着她.紧紧地揉进怀里.“不要这样好不好.就算你是最不了解我的人我也不在乎.我爱你.只与你有关.你是你.我们之间不要再提其他人好不好.”
唐寻烟的心轰塌了一片.如果这番话放在以前的话.她一定会不管不顾地抱紧他.但现在.她不能了.她再也不能了.
因为她害怕.因为她在乎他.
“如果我说我很在乎呢.如果我说我坚持要你的答案呢.”
段毅对上她的视线.过了好久才慢慢地说道：“我现在最讨厌的是狗.”
那一刻.唐寻烟真的感到安慰了.毕竟她还是了解他多一点的.但因为那颗敏感的心.唐寻烟试探性地问道：“以前呢.你以前养过狗吗.以前你喜欢狗吗.”
段毅脸色突然变了.说话竟有些吞吞吐吐.“很早以前……养过的.很早以前.是喜欢的……”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唐寻烟的心又落尽了地狱里.原來.是真的.原來.她沒有错.
唐寻烟紧张地盯着他.那种不详的感觉堵在心头闷地难受.这样极大的反差让她很心慌.她她断断续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开始喜欢.现在会这般讨厌.”
在问的过程中.唐寻烟想过很多理由.也许后來他被狗咬了.也许他养的那只狗打碎了他最宝贵的瓷器……
她想过很多很多的原因.但到最后她竟然得到了一个她永远都想不到的答案.
段毅沒有欺骗她.尽管他知道.这个事实会给唐寻烟再一次的沉重打击.但他还是沒有骗她.
骗她.他做不到.
段毅几乎是闭上了眼.语气担忧地说道：“sophia是为了救一只狗而出车祸离开的……那时候我就在旁边……”
轰然间.唐寻烟的脑中一片空白.这个答案让她感觉到她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怔怔地看着段毅好久好久.似乎还沒有消化段毅说的话.
段毅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惊扰了她一样.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唐寻烟的意识回过來了.她眼神木讷地透过段毅看着前方.
记忆慢慢地回想起那一幕.她记得那次她也是为了一只狗而差点出车祸.如果那天段毅不在她身边的话.她的下场也会是一样的吧.
突然间.唐寻烟无声地笑了起來.笑容有些自嘲.她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怪不得.那次我差点……”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不是那样子的.所有的事情根本就跟其他人无关.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只爱你……”
段毅忍受不了唐寻烟继续说下去了.他只有紧紧地抱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爱.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痛.
是的.他痛.他很痛.
只要一想到唐寻烟会离开他.他就会痛到血液里去.
段毅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良久.他的情绪才缓和下來.他语气亲昵地说：“冷静下來想一想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不存在就不存在的.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好不好.为了我们的宝宝.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宝宝.”
唐寻烟的手覆在月复部上.用唇音重复着：“宝宝……”
“是啊.我们的宝宝.”
段毅亲吻着她的额头.孩子.这是他唯一的救赎了.唯一的那点唐寻烟会为了宝宝而留下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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