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惊讶的盯着丞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舒殢殩獍良久,方大笑:“原来老相爷是想造反啊。哈哈……可是又想重复当年的逼宫?”瑞王斜过身幸灾乐祸的道:“这种事情还是老相爷自己谋划吧,本王只想逍逍遥遥的做个富贵王爷。还有,”瑞王掸掸皮袍:“老相爷待会从我王府的偏门出去,现在京城正在查吏部侍郎失踪一案,本王可不想无故被牵连进去。”说完起身不回头的道:“夜深不送,相爷请回,今日之事,本王就当没听过。”
“王爷请留步,老夫话还没说完。”
瑞王冷冷的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本王不想听,也不会做。”
“王爷,”丞相抬高声音:“当年皇上为了笼络王爷,牵制老夫,是否承诺兄终弟及,以皇位相诱?”
瑞王停住脚步,脸色阴沉下来:“不错,皇上当年是说过这句话,可是那时皇上尚无子嗣,兄终弟及是在情理,现在皇上有了管儿,子承父业,继承大统,也是王道,本王由衷支持,请立太子的奏折还是本王第一个递上去的。相爷要是想以此事来挑拨我与皇上的关系,可是白费心思了,这天下永是我皇族的天下,外人休想染指,趁本王还耐得住性子,快回吧。”
丞相对瑞王下的逐客令好似没听到一样,接着道:“若是外人已经鸠占鹊巢,染指江山了呢?”
瑞王铁青着脸:“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故弄玄虚。”
丞相反问:“王爷难道就从未听到过一些流言?”
瑞王冷哼:“那些不过是肖小之人捏造出来的,若是给本王查到谁是始作俑者,定将他绳之以法。”
丞相无视瑞王别有深意的眼神:“所谓无风不起浪,虽说是流言,可也不全是捏造,王爷请想,那肖柏舟原是老夫提携的人,为何顷刻间却成了宸妃的死忠……”
“那是你用人不淑。”瑞王不客气的嘲弄道。
丞相不理会瑞王的讽刺,又道:“那许良呢?短短一年间,升至吏部侍郎,且至死都不不肯吐露一个字。这中间难道就没什么蹊跷吗?”
瑞王盯着丞相凌厉道:“本王只相信真凭实据,这种有损我皇族声誉的话不要再让本王听到,你若再不走,本王就将相爷说的话如实上报皇上,吏部侍郎失踪的案子或许将大白于天下。”
丞相对威胁充耳不闻,继续道:“证据肯定是有的,只是王爷还要耐心的再等上一阵子。”
瑞王“哼”了一声:“本王为何要趟你这潭浑水?还不如自娱自乐,醉卧美人乡。相爷好自为之,不送。”
“王爷,”丞相笑容莫测的看着瑞王:“只有老夫自愿做个诱饵,王爷以修陵寝为名私养的那几千士兵才能派上用场啊。”
瑞王脸色一变,杀气毕现:“你什么意思?”
丞相悠然的喝了口茶,微笑道:“王爷现在可有耐心和老夫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