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看见预言师走了进來.忙不迭的强撑起身子.用沙哑的好似在沙子上滚过的嗓子道:
“皇上吉祥.”
那哭啼的两个姨娘一惊.忙齐刷刷俯來.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珠.带着几分哽咽道:“皇上吉祥.”
“你们两个先退下吧.”预言师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两个姨娘对视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三步两步并着退了下去.
借着一抹天空的鱼肚白.花璇玑这才看清了宰相.一张脸与其说苍白不如说已经接近透明.整个身子不停的抖着.跟烨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状态已经差到极点.看的花璇玑眼圈不断的泛红.
忙向前快步跑了几下将宰相扶好.轻轻启唇叫了一声:”爹爹.”
“快躺下.你重病在身这点礼节就免了吧.”虽然预言师是个蛮浮夸的人.不过认真起來的话绝对是一个好皇帝.
将拎过來的药箱放在一旁.预言师轻声询问道:“敢问宰相大人是哪里受了伤.”
“微臣惶恐.怎么能让皇上给微臣看病呢.”宰相一听预言师这么询问.冷冷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惊恐的向后退了退.谁知却扯动了伤口.不由得打了一个巨大的哆嗦.
“爹爹你别担心.他是女儿的师傅.他的医术很好的.人也好得很.爹爹不要担心了.告诉女儿.哪里受了伤吧.”
宰相看预言师的眸子里沒有丝毫的高人一等.又听花璇玑这么说.便无奈放下心來.指了指自己的右肩.
预言师沒有多说什么.快步走到宰相的面前.蹙着眉头查看起宰相的伤势.
然而越看.那眉头蹙的越紧.嘴里轻声的一遍遍喃喃道:“不对.不对.”
看着预言师的样子.花璇玑只觉得一颗心揪了起來.忙问道:“怎么不对了.师傅.出什么事儿了.”
“宰相.”预言师沒有直接回答花璇玑的问題.而是转头问向宰相:“你的身上还有别的伤口么.”
“沒有了.”宰相回答的斩钉截铁.十分迅速.沒有丝毫撒谎的样子.
“这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预言师微微捏起下巴.“按照宰相的伤口來看.就算这个伤口在深也不至于是如此状态.这实在是无法解释啊.”
预言师说着.伸手在宰相身上几个穴位來回抚模着.半晌.才猛然抬起头來.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撩开宰相的衣袖.
只见在宰相右臂的中央.忽然闪出一颗深红色的小点.那种特有的红的让人不寒而粟.
预言师转身从药箱里翻出一根银针.用银针反面从宰相的受伤的伤口上挑了一滴血.然后轻轻滴在了宰相右臂中央的那颗小点上.
就像是在眨眼之间.这个红点像有了生命.顺着手臂上的血管.变为的数个.接着是几十个.
这斑斑点点的殷红以轰然速度扩张分散.如夜里昙花.冉冉绽开.越开越大.逐渐凝成一个诡异图腾.如现代的纹身般.攀满宰相整个右臂.
“叮当.”手中的银针赫然落地.预言师向后蹒跚退了两步.花璇玑惊异中反应过來忙去扶他才不至于让他摔倒.
“果然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预言师半晌才反应过來:“宰相.我可问你.是不是每次你一有皮肉伤.只要流出血來.身体就有那种被千万只小虫啃咬的感觉.”
“是.”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预言师突然变得不再冷静.几乎是要扑到宰相面前.像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这回轮到宰相不做声了.深深的垂下头.像是在沉思什么.许久.飞快的抬起头.一双微眯的眸子直直看向花璇玑.
花璇玑被丞相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寒而粟.伸出一个手指指向了自己:“我.”
宰相慢慢收回了目光.看向预言师“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应该是在认识了她的娘亲之后.”
“她的娘亲.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眉心有朵艳红的花.喜欢穿红衣.”
“沒错.可”宰相深深垂下了头:“她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预言师颇有一种刨根问底的架势.
“突如其來的暴病.就连尸体都沒剩下.”宰相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底流露出深深的哀伤.
而一旁的花璇玑则是有些呆愣.
她的娘亲.花璇玑听着宰相和预言师的话.花璇玑有些一知半解.
从自己來的时候就得知自己的娘亲早已死去多时.今日提起.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且.看见预言师的表情.好像是很急切的样子.
花璇玑轻轻捏起下巴.盯着那红色的诡异印记出起了神.这其中.一定大有秘密.
预言师沒有接着问什么.而是飞快的换了话題.开了一副药让管家去煎后.帮着宰相包扎过伤口后叮嘱了几句.确定宰相沒有其他大事儿.使了个眼色带着花璇玑走了出去.
花璇玑沒有过多的询问.只是乖乖的跟在了预言师的后面.待到两人走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花璇玑才停住了脚.向前跨了一步走到了预言师的面前.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说吧.这里沒人.”
预言师的眸子有几分暗淡.抬头直视上花璇玑的眸子:“其实.我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医术的.”
“啊.”花璇玑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他们到这里不是应该解释关于她娘亲的问題么.
然而花璇玑隐隐觉得预言师肯定要告诉她更多.便沒有特意插嘴.
“万物生生相息有攻必有克.我有绝世的医术.就代表定有人有惊世的蛊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预言师轻轻伸手拍了拍花璇玑的肩膀.一双眼睛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
“我的医术.是和天山顶上的一位避世仙人所学.而仙人在教我医术之时.也同时教着一个女子蛊毒之术.”
“而那个女子就是我的母亲对么.”花璇玑上前一步.怔怔的看着预言师.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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