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逮着了史迪文和姜绚丽一块儿下班。舒残颚疈我是因为突然有了食欲,想去楼下的餐厅买点儿吃的,所以才去等电梯。我万万没想到,史迪文和姜绚丽也在等电梯。我二话没说,扭头想回避,偏偏史迪文眼尖:“唉?何荷?你今天这么早下班啊?有约会啊?”
碍于姜绚丽,我没法对史迪文发作。约会?这是在讽刺我吗?因为你和姜绚丽约会,所以我也要去约会?“没有啊,我是要去楼下餐厅。”我若无其事地看着姜绚丽说。
“怎么?一个人吃晚餐啊?”史迪文对我不依不饶。电梯来了,他绅士般一伸手,先把姜绚丽和我让了进去。他跟进来,站在姜绚丽身边,我的对面。
我没理史迪文,姜绚丽也一直不吭声。她的神色中,又夹杂着与上次如出一辙的慌张。我的神经没来由地扯着我翻了一个白眼:与其慌张,何不检点一些,低调一些?想当初,我和史迪文“有一腿”时,哪次不是前脚走一个,后脚再跟一个,到了二里地开外再粘上?可瞧瞧现在,史迪文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如此毫无顾忌,他是不惹出闲话来不甘心吗?
电梯到了一楼,史迪文护着姜绚丽随着人潮涌了出去。偌大的电梯中,只有我一人去地下三层的餐厅。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一个人的工作晚餐,真是寂寞而不光彩。
晚上,我躺在床上听迪斯尼的儿童音乐,一边听一边对壮壮说:“妈妈会给你一切最好的,最好的环境,最好的教育,你会成为伟大的音乐家,艺术家,为国争光的运动员,富有爱心、热衷于慈善的企业家。”正当我念念有词,自我陶醉之时,我的门铃响了。我看了看表,快十点了。
史迪文在猫眼后变了形,脸孔向外突出着,真像一只昆虫。我不声不响,惹得他大叫:“何荷,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为了不给邻居们带来困扰,我虽没开门,却开了口:“这么晚了,你请回吧。我已经睡了。”“睡了就不能开门啊?你又不是没跟我睡过。”史迪文的声音简直要穿了云霄了。
为了自身的名节,我不得不开了门。不过,在开门之前,我小心地将所有有关怀孕的书刊通通扒拉到了抽屉里。我可不乐于让史迪文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虽说,我一向不看好他的智商,但也说不准哪天,他会“爆发”一次。
史迪文带着酒气,处于微醺的状态。他的酒量一向不好,一旦混酒,就吐个没完没了,就算不混,也往往是酒桌上第一个手舞足蹈的。“干吗啊你?跟别人喝美了,反倒来我这儿撒酒疯。”我把史迪文拦在门口,并不打算让他入室。可他对着我一扑,就来到了门内,还反手把门关上了:“嘿嘿,你的口气就像,像在吃醋。”史迪文用食指指着我的鼻子,眼神中的得意就快要溢出来了。
他的酒气令我作呕,我匆匆捂住鼻子逃得远远的:“你到底来干吗?难道我还没把话说明白吗?难道你堂堂史迪文,想要纠缠我吗?”史迪文月兑了鞋,并自然而然地从鞋柜中找出他的拖鞋换上。看来,他的意识多少还在。他又自然地坐到了沙发上,端了我的水杯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别躲我那么远,我又不会强迫你。”说完,他向我一伸手:“再说了,我们之间用得着强迫吗?”
看着他伸长的胳膊,我仿佛让鬼迷了心窍。我一步一步走过去,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他稍稍用力一拽,我就瘫坐在了他的身边,整个人向他依偎了过去。老天爷呀,我是太寂寞了吗?我是太渴望这个男人带给我的温暖了吗?他穿着属于他的拖鞋,坐在他习惯坐的位置上,而我,该用什么去抗拒呢?
而这时,史迪文扳过我的脸,对着我的嘴缓缓地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