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睿和姜绚丽在公司的出双入对,没有引发“宏利”人的议论,但他们在闲暇时间的频频约会,却吸引了姜家父母的眼球,虽然,姜绚丽一直不承认她和毛睿的共同用餐,共同购物看电影可以称之为“约会”,她一直说,他们就是“就个伴儿”而已。舒残颚疈
自从纷纷在史迪文身上“吃了亏”,我和姜绚丽的话题就渐渐交心了。她说:“你知道吗?我爸妈竟认识毛睿,不不不,应该说,他们认识毛睿他爸。”
“哦?是吗?”我意兴阑珊,满心满脑都是我月复中的小女孩儿。女孩儿,为什么偏偏是女孩儿?
“嗯,他们在生意上有来往。怪不得毛睿那么不在乎钱呢,我听我爸说,他爸那人做生意有野心,也有手段,能吃下肚的绝对不含着,绝对的大鳄啊。”姜绚丽撇撇嘴。
“嗯?含着什么?”我依旧心不在焉。
姜绚丽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对了,我姑给你检查了吧?男孩儿女孩儿啊?”
我扒拉开她的手:“别管我了,继续说你和毛头小子的事儿吧。你们俩来往这么久了,他们家的事,你还得从你爸妈嘴里打听啊?”
“他们家的事,跟我没一毛钱关系。这也就是我爸,看见他送我回家,认出他来了,才跟我说的。我可没打听啊。”
“你爸什么意思啊?是赞成,还是反对?”
“我管他呢,反正我和那小子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也不再多言。虽然我认为姜绚丽十有**是当局者迷,但我实在不是个多事儿的旁观者。可姜绚丽自己却不知不觉又继续了有关毛睿的话题:“我爸还说,几年前,毛睿他妈跟一个小白脸跑了,这事儿在他们那圈子里,也还轰动了一时呢。哎,怪不得我不问,毛睿也从来不跟我说他们家的事儿呢。哎,一颗受过伤的小心灵啊。”
“哦?一个不看重金钱,看重青春的女人。”我评价道。
“哎,”姜绚丽又叹了一口气:“有钱人家的小孩儿也不见得幸福啊。”
我愈发旁观者清了:纵然姜绚丽口口声声说毛睿这位任性的在校大学生在她这位成熟的知性女人心中,至多是个弟弟,但这弟弟,却已侵占了她大半的时间和心思了。
瞿部长将河北次级代理商的资料一摞摞砸在我的办公桌上,并命令道:“准备准备,三天内你必须给我出发。”我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瞿部长就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道:“从河北回来,再跟我说话。”
拜资料所赐,我到了天黑才下班,然而就算天色再黑,你该看见的,也还是能看见。所以,我刚一从室内到了室外,就看见了于小杰。于小杰的头发长长了,胡子也没刮干净,像个扮大人的小孩儿。我走上前去,眯着眼对他笑:“等了半天了吧?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于小杰没有回笑给我,反而面有愧色:“你别听李总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