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文从头到尾盯着前方,两扇电梯门中间的那条缝隙,快要被他盯出花儿来了。舒残颚疈而他的两片薄唇,闭得比什么都紧。
我得理不饶人似的:“还是说……你来真的了?”
突然,史迪文一咧嘴:“好嘛好嘛,我承认是逢场作戏,可你这一先走一步,伤害了人家水女敕女敕的自尊心嘛。要不这样,咱俩先和好,重来一遍,这回我先撤,你垫后?”
就在这时,电梯上来了,门一开,里面曲里拐弯儿地立着风华绝代的秦媛。她不肖细细打量,便拆穿我:“哟,端着杯子这是要去哪?下楼打酒吗?”
我意外地在刹那间败北,调头就走。
毛睿介绍来的那酒糟鼻的开户手续生效了,我打电话通知他带实打实的票子来,存入后这就可以正式交易了。
毛睿也来了,一坐下后双腿跷上我的办公桌:“我来参加你们那个赔也赔个明白的培训班。”
关于培训,我建议过他不下十次了,我总不忍心他祖祖辈辈的基业,间接地因我而赔个精光。那天在蓝鸟咖啡厅,秦媛对我颐指气使,叫我别再打毛睿的主意后,我又建议了他第十一次,我说:“赚不赚的咱另说,好歹你扫扫盲,赔也赔个明白。”
我叫了姜绚丽来,让她给毛睿先安排课程表。
姜绚丽今天穿了黑色的套裙,两条又细又长的腿裹在黑色丝袜里。她的腿太直,缺乏曲线,不带感情……
可我才这么“小人”地想着,哪想毛睿就肆无忌惮地吹了一声口哨:“亲爱的,你早说啊,早说你们这儿的老师比苍老师还有味道,我不早就来了?”
我嫁祸似的对姜绚丽挥了挥手:“快,快把他给我带走。”
姜绚丽还一知半解:“苍老师是哪位啊?”
这时,秦媛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与毛睿和姜绚丽打了个照面。这倒是我求之不得的,我看紧了秦媛。她对毛睿看都没看,这反倒太做作了些。毛睿这样一个热热闹闹又俊俏的孩子,走到哪里都像有聚光灯打着,哪有看都不看的道理。
毛睿背对着我,是个未知数。
秦媛经过我,我及时表明立场:“喂,我这可不是打他的主意。这不,带他来培训培训,没准儿一开窍,他就是下一条外汇界的大鳄。”
我不是旁若无人的人,还没活到那么开阔的份儿上。幸好,我的这番“诡辩”奏了效,所以至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秦媛将我和史迪文的小秘密,高高挂起了。
于小界传了张照片给我。
他将我的那张“回眸”做了幅一米多高的海报,挂在了嘿摄汇的黄金位置,然后,他拍了张照片传给我,问我:不介意吧?
我直接电话拨过去:“于小界,你理应不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吧?”
“当然。”
“所以说,我还挺拿得出手喽?”我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