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贵妇养成实录 就凭你动过我儿子,也不可能

作者 : 小鬼儿儿儿

闹过事,折过骨头,伤过痛过,无地自容过,于小界不是白白来“自取其辱”的。他有话要对史迪文说,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颤巍巍的双唇才一动,便被万众瞩目的姜绚丽打断了。

彩灯骤灭,啪的一声全场唯一一道灯柱将姜绚丽笼罩。

姜绚丽抹了血色红唇:“今天在这儿,我还要做一件私事儿,一件得有你们给我壮胆儿我才做得了的私事儿。”

众人交头接耳,独独于小界像是充耳未闻,自顾自地:“Steven,我们聊聊。”

史迪文倒是兴致勃勃地静候姜绚丽的“把戏”,只给于小界一个侧面,敷衍地:“哦?枳”

“我们合作吧。”这话于小界大概演练过了一百遍。

史迪文挑眉,一言未发。

姜绚丽掏出一对朴素的对戒:“我们在一起吧。汤”

灯柱全场扫射,在众人的尖叫声中,稳稳地刹在了于小界的头上。他有一副不变的皮囊,长大了也好,落难着也罢,不变的精雕细琢,白皙的面孔上连再细细软软的茸毛都没有,聚光灯下,像童话里的王子。

一旁的史迪文有半扇身子被光束打着,他识趣,玩味地笑了笑,向另一侧闪开。

姜绚丽屏息:“我们在一起吧于小界。”

于小界不快,硬生生地一笑:“姜绚丽,要闹找别人去闹。”

于小界站直身,对史迪文说我们换个地方。史迪文哪里会给他面子,二郎腿慢吞吞地放下来,接着,换了个方向重新跷好。姜绚丽的麦克风嗡嗡作响,她还真像是有千军万马给她壮胆儿了似的,她说于小界,我是说真的,谁闹谁他妈的是孙子。

这时候没人哄闹才怪。

于小界要以静制动,他不理会姜绚丽,立地便对史迪文侃侃而谈:“乔先生不会放过你,也不打算放过我,换言之,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

台上,姜绚丽推了一餐车的五花八门的洋酒上来。

史迪文掏掏耳朵,打断于小界,下巴向台上一努:“你先解决她吧。”

“于小界,要不要看看我的诚意?”姜绚丽拔开一瓶,一仰头,咕咚咕咚猛灌。

于小界却看都不看,对史迪文不吐不快:“于私,我不能放弃于氏珠宝,我没有回头路了。嘿摄汇永远都会在,但它是个分支,只是个分支,我没有天赋,我不能浑浑噩噩,劳而无功。于氏珠宝是我唯一的出路。于公,你要和乔先生决一死战,你有多大的把握?多我一个伙伴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乔泰能不能在你手上重振,你又有多大的把握?归根结底,你不过是个出色的交易员。总之于公于私,Steven……合作吧。”

姜绚丽拔开了第二瓶。

史迪文从容不迫:“她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于小界无动于衷:“我们先谈我们的正事。”

“那你有没有耳闻,我合作伙伴的选项除了你,还有B于烨,C于小娅?”

“但他们和乔先生无怨无仇。这是我的优势。”

“可于四公子你觊觎我的女人诶,和你统一战线这也太怪怪的了。”

被探照灯打了太久,于小界额头冒出细细的汗:“信不信随你,我放弃了。”

“那你还要不要对姜小姐这么狠心啊?”史迪文不咸不淡。

“这是两码事。”

猛灌到第三瓶,姜绚丽已有些摇摇晃晃。众人从哄闹,到冷场。照这个势头,铸就一段佳话似乎是不可能了,冷艳的姜绚丽大概是自作自受地闹了一场笑话。有宏利的人上了台,要阻止姜绚丽,被姜绚丽弓步推开。

史迪文是只笑面虎,对于小界勾勾手指。

于小界送了耳朵过去。

史迪文说,要合作,不是不可以,拿你们于家的那串传家宝来,那串翡翠珠链,你开个价儿。于小界咬牙切齿:不可能……史迪文叼上一支烟,一模口袋没模到打火机。于小界按捺着,掏了他的打火机给史迪文熊熊地点上。史迪文挠了挠眉梢,直接将烟按熄在了烟灰缸中。他说: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要合作?不可能。

他又说:“就凭你动过我儿子,也不可能。”

论“小肚鸡肠”,他史迪文当仁不让。

姜绚丽声嘶力竭:“于小界!”

于小界头都不回,扬长而去。

他有他的“回不去”,他再也回不去嘿摄汇,过自给自足的小日子,回不去与世无争,无牵无挂。可他也有他的“走不动”,在他这三年最好的年华里,他把他的心堵死了,不仅仅是姜绚丽,环肥燕瘦无一幸免。

这一次姜绚丽和我堪称难姐难妹,求婚均以失败告终。

当夜,史迪文和我相约。

我抵达时,他的车熄着火,停在路边。我拉开车门,钻上副驾驶位时,史迪文的反应有些鬼鬼祟祟。我再一追究,他刚刚用纸巾蘸了水,擦着白色镂空花袖里上沾的粉红色唇印。

姜绚丽的失态,没有毁掉庆功宴。于小界走便走,她醉死便醉死,要疯狂,要享受的人大有人在。酒过三巡,史迪文便让人轻薄了。

让人轻薄了,这是史迪文厚脸皮的原话。

我一边接手,替他细细地擦着,一边任由他抱怨:“什么嘛,她们还是拉帮结伙来的。我躲了这个,躲不了那个,又不能让那个栽个狗吃屎,只好扶她一把了。喏,就这么蹭上了。啊,我好爱这件的,要不要找她索赔啊……”

我白他。

郊外的地方,星星总会比市中心的亮。

我动脑筋:“或者你先听听于小界的合作细节也无妨……”

史迪文将手臂垫在我颈后:“是你,是你不妨先学学人姜绚丽的求婚,那场面,那诚意,那轰轰烈烈。何荷,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么一比你的求婚也太糊弄事儿了吧?”

我又白他。

他被我压着的手臂反勾回来,搔了搔我的耳根。接着他偏过脸来,笑地双目弯弯:“和你说说话,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几天后,种植园也阻挡不了我爸妈要回家的脚步了,说是水电费到时候交了,家里迟迟没个人气儿,电器都会坏掉云云。我对他们的“镇-压”,一天难过一天。又几天后,说是乔先生带了个女敕模,出国逍遥去了。

接着,我回了瑞元,或者说,我私自回了瑞元。

当天,史迪文便气势汹汹地将我教训一番,说何荷你胆大包天了你。我顶撞他,说我一个青壮年日复一日地在度假村游手好闲,我怎么和我爸妈交代?他们被关得快要抓狂了,我每次求教你你只会说再等等。我等不了了,我有个表姑在太原,我要安排他们过去住住。

史迪文反对:“不行,绝对不行!”

我不宜频频出入度假村,下班后便回家,家中一层厚厚的灰尘,叫人戚戚然的。史迪文派了人日夜尾随我。

我妈寝食难安,终于致电我:“小荷,我们这是不是……被扣押了?”

我马不停蹄地安排着太原的种种。

史迪文除了忙,还是忙,和我常常是电联,更屡屡不欢而散。

又几天后,史迪文宣布,乔泰股份新一任CEO扎克伯格将于三天后抵京上任。乔泰股份再度停盘,无数人拭目以待。

两天后,我何家一家要动身。太原的表姑六十大寿,“请”我爸妈过去聚聚,我爸妈像要出狱般欢天喜地。无奈,史迪文宁死不放行。他像个影子似的将我困住,说何荷,万一出事,你后悔莫及。我退缩了。

说好的出狱,没出了,我爸妈急了,和阿南的人大吵大嚷。

翌日,又是风云突变,说好来的扎克伯格,抵京后突然抱病,没来了,且失去了音讯。

史迪文的人迟迟传来消息,说乔先生接触过了扎克伯格。

这厢,史迪文安排的新一任CEO的上任演讲,箭在弦上,百十号员工和记者们在陆陆续续地入场就座。

至于我,我人在度假村,急他所急。这一天万里无云,真的不像有腥风血雨即将到来,真的……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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