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铜雀殿大门打开个缝隙.从里面走出两个黑衣蒙面人來到南宫翎面前.刚要跪下行礼.去听到南宫翎异常严肃的声音.“罢了.先进去再说吧”.
“是.主子”.两名黑衣人让开道路.将南宫翎迎了进去.随后.大门紧闭.
南宫宁越來越觉得疑惑.这铜雀殿已经荒凉了十多年.曾经三度帝王的爱妃在这里小产.自此便命为不祥之处.原本是要拆除的.但铜雀殿后便是东山石壁.东山石壁乃皇宫龙脉所在.若是将铜雀殿拆除.弊大于利.几代帝王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后來.又有传言.说是铜雀殿临近龙脉.龙气过重.非真龙天子所不能受.所以.除了皇上.谁也不敢靠近铜雀殿.生怕承受不住龙气.
直到先帝在位时.本想着铜雀殿临近龙脉所在.想要重新翻修一番.却因国事繁忙.渐渐疏忽.后來.铜雀殿便一直荒凉着.直至今日.
望着那紧闭的漆黑大门.南宫宁迈步便想走过去.不料刚刚站的有些久了.以至于脚底的伤口开始疼痛.她紧锁眉头.盘地而坐.借着月光.看到脚底已然血肉模糊.肉皮翻着.细小的石头子夹在那鲜血淋漓的肉里.怎么看都渗人的很.
南宫宁一直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罪.双眸顿时漫起水雾.本想着放弃.喊人过來回安昌殿爆炸伤口.但一想到南宫翎今晚的异常举动.心里便又不甘.猛然间.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会不会煜哥哥便被关押在这里.
想着想着.她心里便狂跳不止.激动万分.忽略掉脚下的伤口.扶着一旁的假山站起身來.望着那漆黑的大门.心中月复议道.南宫翎今日的举动实在太过诡异.想一想.连少狄大将军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无法探得煜王的关押所在.若是煜哥哥真被关押在这里.那么.南宫翎真是太聪明了.
由于刚刚下过雨.屋顶的瓦片滴答滴答的滴着雨水.所以.南宫宁借着那滴答的声音.慢慢靠近铜雀殿.使得那些暗卫也沒发现异常.她很了解南宫翎的暗卫.武功高深.从刚刚那两名暗卫看來.便能确定这四周围还有其他的暗卫.不止那两名.
在铜雀殿的南墙.有一个狗洞.那是小的时候与其他哥哥弟弟妹妹在附近玩闹时发现的.当南宫宁來到狗洞前.却愣住了.小的时候身体也小.能钻得进去.可现在大了.那么小的狗洞.还是有些挑战性的.
不过.她还是蹲子尝试一番.头能进去.但肩膀却差一点点.殿内隐约有烛光闪烁.也能看得见人影晃动.南宫宁隐着疼痛.一鼓作气.硬生生的挤了进來.肩膀的衣衫被磨破.细女敕的肌肤被四周的尖锐划伤.只是.她却也顾不得许多.因为.她听到有脚步声走出大殿.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她快速钻了进來.躲在一人多高的杂草丛里.
“主子说了.今天要好好发泄发泄.你去御药房拿些上好的金疮药來”.暗卫甲走出大殿.看到暗卫乙吩咐道.
暗卫乙很不解的问道:“直接弄死不就完了吗”.
“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主子高兴怎么來就怎么來.更何况.他还沒招供呢.怎么说好歹也是个亲王啊.若是就这么弄死了.将來主子也不好给文武群臣们交代啊.行了.快去吧”.暗卫甲说完挥了挥手.转身又走进大殿内.
待暗卫乙离开后.躲在杂草丛里的南宫宁探出头來.望着大殿内.心中了然.却也不由的担忧起來.沒想到.煜哥哥果真被关在这里.而刚刚听了那两个暗卫的话.她也明白了.南宫翎这是要让煜哥哥生不如死啊.
她很了解南宫翎的为人.一想起他狰狞狠戾的面孔.不停的折磨煜哥哥的场景.她的心便揪起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她要硬闯进去吗.如果被南宫翎得知她知道了此事.即便对她再宠爱.也难保不会为了遮掩.而将她杀人灭口啊.南宫宁越想脑子里越乱.突然.脚下的鲜血流出來.在泥地里一划.顿时坐在地上.而杂草丛不停晃动起來.
“是谁.谁在哪里.你们几个.过去看看.除了太后.无论是谁.格杀勿论.哪怕是畜生也不能放过”.只听一名暗卫沉声喝道.
随着脚步声越來越靠近.当三五名暗卫手持泛着寒光的弯刀拨开杂草丛.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领头的暗卫不禁疑惑出声:“他麻麻的.难道老子出现幻觉了吗.怎么可能.刚刚明明看到草丛晃动了”.
另一名暗卫闻言嬉笑调侃道:“您老昨儿个不是去了如玉那里吗.怎么.难道被如玉搞的身子虚月兑了不成”.
“给老子闭嘴.如玉那娘们儿虽然够骚.伺候的够尽心.但荤腥吃多了.也想换换胃口.昨儿个去了红花那里.那骚娘们儿真卖力气.弄的老子飘飘若仙的.不过.老子可说好了.如玉那里你们随便去.但红花是老子的.你们可别打她的注意.等老子享受够了.你们再去也成”.领头的暗卫冷声冷气的说完.转身朝着大殿走去.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戏谑.却忽略了空气中飘散的淡淡的血腥味.若是有一个人能谨慎些.必定能发现异常.
话说.南宫宁早已钻出狗洞.朝着安昌殿走去.路上片刻不敢停留.为了怕那些暗卫顺着血渍追到她.她还特意从宫装裙摆处扯下两块布.包裹在脚上.顺着原路返回去.找到她月兑掉的鞋子.换上后一路东躲**.直至月上中梢.才返回安昌殿.却不料一看到莲云与莲雨.只说了一句话.“去找方御医.切莫切莫惹人怀疑”.话音刚落.身形一软.便昏死过去.
次日晌午.南宫宁才缓缓苏醒过來.刚一睁眼.最先引入眼帘的是莲云.她赶忙坐起身.却发现头晕脑胀的很.一旁莲云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担忧道:“公主.您昨晚到底去哪里.为何弄得这般伤痕累累啊.看得奴婢们心里疼的厉害啊”.
南宫宁却沒理会莲云的话茬.朝着寝殿门口望了眼.低声问道:“方御医可來过.他怎么说”.
莲云擦了擦流下來的清泪.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方御医是公主的人.自然放心.只不过公主的伤太重了.您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昏迷的.加上脚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需调养数日才能恢复如初啊”.
南宫宁闻言顿时神情凝重.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场景.当下不停的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能再耽误了.否则.便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