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初冬之际.观望远处的群峰.一片白色.惟独天赤山一角.四季如春.妙语花香.白雾缭绕.连被密云遮住的太阳.也只出现在这里.仿佛真实存在的仙山.
几只白鹤亮翅.盘旋在远处的天极端.不停的鸣叫着.一座湖水环绕的阁楼前.一名白衣绝子与一名俊美刚毅的男子怒火冲天般的争吵着.
“南宫煜.如今.你伤也好了.毒也解了.你我互不相干.这是早已说好了的.现在.你竟然想反悔.想不到你堂堂男儿.说话竟如同放屁”.
“水涟月.不要以为你救了本王就可以对本王这般大呼小叫.说到底.你依然是煜王王妃.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是.这是你一辈子也抛不开.拿不掉的”.
“呵.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呢.既然如此.那就拿來吧”.水涟月顿时轻挑眉眼.伸出手來.轻蔑的看向南宫煜.
“拿什么”.南宫煜微微一怔.疑惑的望着水涟月.
“休啊.你赶紧休了我.从此一拍两散.天各一方”.
“你”.南宫煜闻言.冷峻的脸顿时一黑.周身的散发着冰冷的寒意.这个该死的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让他休了她.女子若被休掉.便会名誉受损.受千夫所指.她想到这.他蹙眉紧紧地攥住拳头.而手指也因此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水涟月却不以为然.挑衅道:“你这么不愿意休了我.莫不是爱上我了”.
那言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南宫煜岂会听不出來.当初她嫁他.本应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可后來发生的种种事情.让这原本的平静被打破.她恨他.讨厌他.他看得出來.而他呢.从最开始的怀疑厌恶.冷语相加.到如今心一点一点的沉沦而不自知.
是后悔.不.他从不后悔.若非多年的冷血与谨慎.他也断不会活到现在.
望着水涟月那绝美的容颜.两弯黛色的眉.一双凤眸盈盈如水.可却流露着浓烈的冷意.拒人千里.那双红唇.如成熟的樱桃一般鲜艳诱人.可唇畔却带着淡淡的讽刺.无论是冷意还是讽刺.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对他而已.
每当看到她笑着与听雪谈天南地北.听着那清脆如铃的笑声.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纯粹.他便全身血液逆流.心口处仿佛针扎一般难受.恨不能冲上去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不让任何人碰她.看她.
直到那一夜.花芮对她下的毒发作了.
她强忍着全身的燥热.一阵风般的离开阁楼.他察觉出不对劲.也跟了出去.却不料她竟然跑到山脚下的冰湖里跳了进去.
他躲在一旁看了很久.不知道水涟月要做什么.直到湖面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他这才來到湖边.顾不得许多.猛地跳了进去.
她蜷缩在冰冷的湖水里.全身不住的颤抖.直到他靠近她.水涟月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扑进他的怀里.像是饥渴了很久的难民.突然间找到了生命的源泉.是那样的迫不及待.
可这是在湖水里.等他将水涟月拖上岸.却发现水涟月依然抱着他.那剔透白皙的小脸不停的在他胸前蹭來蹭去.小嘴找寻着什么.猛然间.那樱唇触碰到他的脖颈.一阵电流袭过般.惹得他全身微颤.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而來.小月复一股热流涌出.
他不停的唤她的名字.而她似乎听不到.只是在他身上乱模一气.当他看到她迷离的双眸时.这才发觉.她怕是中了mei药.
“嘶”.正当他不知所措时.衣襟被撕破.连同里面的白色亵衣也被扯破.露出刚强有力的胸肌.因为被水涟月挑起了无名之火.他并不觉得冷.身体内的热流不停的外冒.
他伸出双臂.缓缓抬起水涟月那张小脸儿.凤眸半眯.迷离失色.湖水浸透衣衫.露出白皙诱人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那双樱唇.带着淡淡的粉女敕.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极其撩人心怀.恰恰就是这样的她.更加让他怦然心动.
沒等他反应过來.一团火热压住了他的唇.不由分说.启开他的牙齿.舌尖如灵蛇般钻了进去.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挥.拨开了她的衣衫.少女的tongti显露无疑.在月色下.晶莹剔透.如凝脂丝滑柔女敕.
他虽是王爷.但这么多年.却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生涩之极.可他万万沒有想到的是.水涟月竟然如此熟悉.很轻易的便带动了他.当他刺入的刹那间.她的表情很痛苦.却仍然不住的渴望.点点血渍落在了两个人的白色亵衣上.晃了他的眼.
她.竟然还是个处子.
她.竟然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了.
内心不住的雀跃着.他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当她疲倦的倒在他的怀中.望着那张如同琉璃女圭女圭般精致绝美的小脸儿时.他痴痴的笑了半宿.
原本他以为一切都可以理所当然时.事后.她却毫不犹豫.狠心绝情的告诉他:无所谓.即便沒有他.也会有另一个人为她解毒.
他愤怒不已.看到她毅然决然的身影.心.犹如万箭穿心般.撕裂的疼痛.
回忆中断.他愤恨的望着水涟月那张漠然却讽刺的表情.狠狠说道:“你休想从本王的身边逃走.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对于水涟月刚刚说的那句话.他沒有给予正面回答.转身拂袖气冲冲的朝着阁楼走去.
水涟月望着南宫煜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轻点脚尖.踏着湖面向对面飞去.
她又岂会不明白南宫煜的意思.怕是真的爱上她了.可惜.男人.爱情.是她这辈子都不会触碰的东西.就像她前世临死前所想:爱情这条路.最终是不归路.付出真心的那个人.必定会连死都沒有葬身的地方.
爱情.是毒药.会麻痹她的神经.让她不再敏锐.不再锋利.
而男人.却是最致命的利器.会是她生命的终结者.
离开阁楼.水涟月沒有走远.而是來到一片绿地.前方不远处.听雪半蹲着身子.如玉般的指尖灵活的翻着土壤.为那些草药松土施肥.雪白的衣袍并未因松土而染尘.知道身后來人.手上却沒有停下动作.只是淡淡的问道:“怎么.又吵架了”.
水涟月一努嘴.将怒火压了下去.走上前去坐在一旁的木桩上.漠然道:“南宫煜那家伙还真有意思.以为不给我休我就沒办法了吗.哼.真是可笑愚昧”.
听雪身形一僵.一抹莫名之色在他的双眸里一闪而过.随后又很好的掩饰住.抬起头看向水涟月.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玉容.带着春风般温暖的笑意说道:“煜王乃天之骄子.人中之龙.你已嫁他.他又对你爱慕.其实”.
沒等听雪说完.水涟月冷冷的打断他.“他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她猛然间察觉到自己刚刚语气不善.似乎吓到了面前的玉人儿.顿时脸色缓了几分.急忙解释道:“听雪.你别误会.我是刚刚被他气到了.并不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