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良一脸诚恳地看着他说:“明天,你就回总部去上班。请使用访问本站。舒睍莼璩除小陆外,我再给你派一二个部下来。”
“好的。”陈宗健心里有些怀疑,但嘴上还是高兴地应答。
告辞出来,陈宗健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就给林晓红打电hua:“喂,晓红,刚才,他招我去医院病房谈话,让我明天就回到总部来上班,提我当经营部部长。你说,他这是真的吗?”
他心里想,要是真的,那是一件好事:既有了与林晓红更多的接触机会,又可以继续潜伏下去,与心上人配合,在暗中搞倒韩少良。
谁知林晓红一听,吓得什么似的:“啊?他已经招你谈话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肯定是想用这个办法来稳住你,你明白吗?煨”
陈宗健心里一沉:“我也这样怀疑,可他说得很诚恳的。”
“这个人,也是很会装的。”林晓红越说越不安,“这说明,他们已经开始调查处理这件事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关了手机,一走了之。真的,宗健,我感觉,他也怀疑我了。公司里的人,好像也有这样的议论。说韩少良对我心怀不轨,是我叫人教训他的。本来,我想下了班,晚上给你打电hua的。看来,他们的动作比我们估计的还要快。不马上走,恐怕就来不及了。要是他们也象对待刘松岳一样,绑架我们怎么办?”
陈宗健犹豫了:“江小勇早已离开了上海,他也从来没有在邹老板那里留过身份证,说过老家的地址,他们很难找到他的。找不到他,就查不到事情的真相。厣”
“你好糊涂啊。”林晓红惊心动魄地说,“下午,有人在办公室里说,这事,只要通过关系,到电信部门去查询一下嫌疑人的通信记录,就知道了。我听了,吓了一跳。”
陈宗健愣住了。对呀,这样一个破案的办法,他倒是没有想到过。要是韩少良他们想到了这个办法,要是电信部门有人**,收了他们的钱,真的给他们查询他与林晓红的通话和短信记录,那就全查出来了。一查出来,他们就要遭殃:不是被弄死,就是被打伤,后果就不堪设想啊。
就是韩少良暂时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去报案,警察到电信部门去查询,也会马上查出真相的。弄不好,他们也要吃官司。不行,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必须马上走。
那要不要请示叶局长呢?陈宗健又不安地想,这件事你没有向他汇报,要离开这里,叶局长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怎么办呢?也顾不得这些了,走了以后,再设法去找甫小玲,只要找到她,搞到叶局长他们需要的资料,也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样,还是保命要紧,斗争也需要自保啊。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有些紧张和焦急起来:“这样的话,晓红,我们得马上走,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嗯,我下班后就收拾东西。”林晓红也果断地说,“明天,就要去寻找新的出租屋,马上搬走,然后关机。”
“好的。”陈宗健沉吟着试探,“那晓红,你看,我们是搬到一起,还是?”
“搬到一起?那怎么行?”林晓红态度鲜明地说,“没有正式结婚,是不能住到一起的。还是各搬各的,我们要搬得远一点,两人也不能隔得太近。万一被他们找到,也不至于两人都被抓住。”
“好,就这样定。”陈宗健说,“我马上就去买个新的卡号,发短信告诉你。”
挂了手机,陈宗健坐在出租车里想,晓红真是个好女孩,要不是她醒悟得早,这次就要上韩少良的当了。
回到家装公司,他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一直忙到员工都下班了,才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他坐在位置上想,我们只要还在这个城市里闯荡,就说不定还会碰到韩少良。如果电信部门的员工清正廉洁,遵守有关规定,不让他们查询,他们就没有证据,只是对我们怀疑而已。所以,我必须做得象一点,找个正当的理由,给自己留条退路。
他想了一会,就提笔给韩少良写辞职报告,写得很简单。
韩总:
下午,我突然接到家里的电hua,说我妈生病住院了,要我回去处理。这一回去,马上就是春节了。春节里,我要与农村里的恋人结婚。婚后,我们说好要一起到南方去闯荡。所以,我就此向你辞职,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器重和关心,祝你身体早日康复,万事如意!
写好,他把辞职报告压在邹老板的办公桌上,再给他写了一行字:请把我的辞职报告交给韩总。另外,三把钥匙我放在你这里,这里未领的工资和奖金,我春节前过来领,谢谢!
然后关了公司的门,到街上买了一张手机卡,发给林晓红,又给她打过去说:“晓红,我把新的手机号发给你了,你也去买一个吧,买好发给我。另外,我刚才离开公司的时候,给尤兴业宝写了一张辞职纸条,你也写一张吧。或者等明天,你搬好房子后,干脆给他打个电hua,就说这件事对你影响很不好,你没脸再在蒙丽呆下去了,所以只好辞职。这样,也好为以后留个借口,或者留条后路。要是电信部门不让他们查询,他们就没有证据,我们还可以去领工资和奖金。”
林晓红想了想说:“你想得倒美,没有这种好事的。不过,这样也好,名正言顺一些。”
打完电hua,他就乘公交车回出去。回到出租屋,他就开始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出门去市郊结合部寻找租屋。上午租好房子,下午他把新的手机卡换上,就搬了过来。
收拾停当,快中午了,他坐在床沿上给林晓红打电hua,想把这里新的地址告诉她。可是她的手机通了,却没人接。他停了一会再打,竟关机了。
他心里一紧:她刚才不接我电hua,现在又关机了,这是为什么?她新的号码还没告诉我,那样,我就联系不上她了。难道晓红遇到什么事了?他耐着性子等到下午两点,林晓红也没有给他打电hua,心里才真正不安起来:她变心了?这么快啊?不会吧?
他只好耐心等待。但等到晚上,林晓红还是没有打电hua过来,他再次打她手机,还是关机,就真的急起来,心里也更加不安。
他太爱林晓红了,要是她也象甫小玲一样,突然联系不上她,这个打击就会比上次更大。
难道她变心了?嫌我穷?他不安地坐在床沿上想,昨天还好好的,跟她通话,一点异常也没有,怎么就突然不跟我联系了呢?
晓红究竟是被韩少良的人查询到,抓住了?还是嫌我穷,不愿意跟我谈了呢?陈宗健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确实太穷,没房没车,也没有钞票,怎么能跟这样一个美女恋爱呢?怪不得她不肯跟我住在一起,说各搬各的,原来她早有这个打算了。
唉,我是配不上她,本来就不应该跟她谈的,却被她冲动性的感情一吊,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的爱上了她。
要是她真的变心了,你该怎么办?他仰倒在床上,眼前发黑,舌头发苦,浑身乏力,被失恋的痛苦紧紧攫住了心。
但他不死心,还是不停地打她的手机。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接到了一个电hua,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他一接,手机里就传来林晓红惊慌不安的声音:“宗健,好险啊。昨天上午,我去找房子,想等搬好后,才给韩少良打电hua辞职。没想到,我找好房子,正要搬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韩少良的电hua,他声音冷静地问我,你在哪里?我说我在外面,我要辞职,这件事对我影响太大了,我没脸再在蒙丽呆下去了。他屏住呼吸听完我的话后说,你要辞职可以,可我要跟你见一面。我一听,感觉不对,问他为什么。他说,我要给你发奖金,然后说了我一通好话。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头,就说还有事,等有空了再说。但我挂了手机,一会儿,公司里又有好几个人给我打电hua。”
“其中有财会,他们都叫我马上去公司领钱,说是有十万元。我知道不对了,他们很可能已经查询到了我们的电信记录,要抓我,就赶紧关了手机,不敢再开。我躲在新的租屋里,吓得不敢出来。直到刚才,我才偷偷到街上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给你打电hua。”
“我的天,真的好险啊。”陈宗健听后,心里也后怕不已,“晓红,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们就完了。”
“是啊。”林晓红心有余悸地说,“要是我们心存幻想,走得慢一点,就已经落入了他们的魔掌。”
陈宗健叹息一声,有些急切地说:“这两天,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机,我都快急死了,还以为你不睬我了呢。我想好了,要是今晚再联系不上你,明天,我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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