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很是不快,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将就着再说。舒睍莼璩让她感到踏实和安慰的是,从此以后,她能天天跟丈夫在一起,晚上也能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了。别的女人要抢走她亿万富豪的丈夫,不是那么容易了。
她日夜看守着丈夫,丈夫就是再会演戏,再擅长说谎,也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别的女人就是再漂亮,再厉害,也休想钻进他们家的篱笆。
韩少良不跟她过性生活,她就想着法子讨好他,让他感到不好意思。晚上呢?她又温柔地撩拨他,甚至还不要脸面地***扰他。他不上她的身,她就不让他睡觉。
这样一来,韩少良受不了,回家越来越晚,回来也不跟她多说话,有时甚至干脆不回来。在班上,他也跟她冷眼相向,她主动去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好声气。而且越来越行踪不定,神出鬼没了。有时,他刚刚还在办公室里,一眨眼功夫,就没了身影。问他,他总是说工作忙,应酬多,让她不要管他工作上的事。
只上了一个多星期的班,施菊香就觉得丈夫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他不仅在外面有女人,还可能有小金库,或者私人公司。她搞不清他在外面到底有多少钱,多少房子。只知道,他不仅苏锡常有房子,武汉和厦门有,很可能南京也有。有多少房子?那些房子里是不是都养着小情人?她都不得而知。所以,她越来越不安了燧。
现在看来,以前她很佩服,也真心爱过的丈夫,其实身上的缺点很多,而且越来越多。他除了工作能力强,能说会道,巧于应变,善于搞人间关系,懂得官场潜规则外,别的似乎一无是处。
当然,他还有一些哥们义气,特别是对朱金和。朱金和出事后,别的官员唯恐牵连到自己,不是在大会小会上批他,就是把他当作反面教材,经常挂在嘴上说他。有些人还回避他的家人,不要说去监狱看他了。
而韩少良却经常念叨他,一直想去看看他。为了躲避追查,他辞职下海,离开苏北后,没法去看他,就请她代他去看他楱。
韩少良把监狱里一个熟人的电hua告诉她,她打电hua给他,联系好去探望朱金和的日子。她来不及去苏南,那天晚上,韩少良就特意从苏南开车赶回苏北,悄悄潜回家,把一大包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她。
这是韩少良下海后,第一次回家。虽然没在家里过夜,把东西交给她后,又交待了几句就走了,但这种朋友的情义,还是让她有些感动。
韩少良想得真周到,帮朱金和准备了一件棉大衣,几通换洗的衣服和鞋袜,几包吃的东西,还有一万元钱。送这么多东西和钱,就是他的亲哥哥,也是做不到的。
朱金和被判了无期,没有希望再出来了,韩少良还要对他这么好,没有一定情义的人,是很难做到的。所以那天,她去监狱看朱金和时,特意把这个跟朱金和说了。
唉,朱金和好可怜啊。只一年多不见,她差点都认不出他来了。又瘦又老,剃着光头,真象一个让人害怕的鬼,哪里还有一个当过局长的人的影子啊?
他被看守从里面押出来,呆呆地坐在里面的窗口边,神情木然,两眼呆滞,好像不认识似地看着她。
她隔窗对他说:“朱金和,你认识我吗?我是韩少良的家属
朱金和这才冷冷地点点头。
“他叫我来看看你施菊香压低声说,“他一直要来看你,可是不方便。他已经下海了,不知你知不知道?昨天他连夜赶回来,把专门为你准备的这些东西送过来。他让我代他跟你说,你不要灰心,在里面表现要好一些,争取减刑,早点出来,啊
施菊香边说边把东西和钱交给他,朱金和这才有些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了。你们真好,还没有忘记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人
朱金和说着,竟然还红了眼睛。这说明他的心还没有死,还想活着啊。施菊香看着,眼睛一热,也来了眼泪。
韩少良告诉她,这里是有监听和监视设备的,不能多说话,她又跟朱金和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告辞出来了。
但这个会见的情景一直浮现在他眼前,尤其是朱金和的这个鬼样子。每当想起这个情景,刀的心就很纠结,就不由自主地要联想到韩少良,甚至自己,心里就更加不安,更加害怕。
不行,这样下去怎么行?当过多年卫生局医政科科长的她,怎么能一直如此窝囊地被丈夫蒙在鼓里,活得这样不明不白呢?再说,她作为一个妻子,也有责任挽救丈夫,不让他在危险的道路越走越远。
于是,她决定跟踪丈夫,不把他的秘密弄清楚,决不罢休。
这天下午,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丈夫的施菊香,又看到韩少良拎着那只五万多元的高档黑包往外走,就连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大声问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韩少良知道公司里许多员工都在偷听他们说话,不回答不行,只得轻声说:“我要到市里去参加一个会,然后去常州分公司处理一些事,明后天回来
“嗯,我知道了施菊香从神情上判断,韩少良又在说谎。于是,她口头上这个柔声应答,心里却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跟踪他。
韩少良下楼去开了宝马,从楼道里缓缓开出去。施菊香马上拿着手机,装作看一条短信的样子,对办公室林主任说:“他让我送一样东西下去
说着,就拿过桌上的包往外急走。她迅速下楼,开了奔驰女车快速追出去,拐上前面那条大街,她看见韩少良的车子还停在红灯前。
她悄悄跟上去,两眼紧紧盯着它,只怕眼睛一眨,它就消失在车流中。隔着他有十多辆车子,要是韩少良留心往后看的话,是很容易发现她的车子的。
她真想去换一辆车子跟踪他,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紧紧跟在他后面,往前开去。
韩少良在街道上拐来拐去,好像要甩掉她似的。一会儿,他就拐上了高架。施菊香一不做二不休,也拐上高架,死死地跟着他。
他要是发现我跟踪他,就索性跟他摊牌,我不怕。施菊香横下一条心,他要离婚,我就让他不得好死,哼!
韩少良在转弯的道上似乎往后看了一眼,但好像没有发现她。他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方向不对呀。施菊香发现他的车子不是往市里开,而是往市外开。
他不是要去市里开会吗?怎么要开出城去呢?说明他真的在说谎,一直在骗我。好,今天我要跟到底,看你究竟开到哪儿去。
啊?他怎么上高速了?他究竟要到哪里去?常州?施菊香拼命地跟着他,可是上了高速以后,韩少良突然加速起来。
他想甩我,没门。施菊香也拉高车速,追上去。我的天,他开多少码啊?一百六,现在是一百八了,他不要命啦。
施菊香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快的车速,感到车子都快飞起来了。
韩少良的车子在不断超车,施菊香快跟不上他了。她急了,赶紧掏出手机,打他的手机,他不接。再打,他竟然关机了。
施菊香气死了,猛地踩大油门,发疯一样追上去。这个混蛋,我今天就是出车祸,也要跟踪你,看你到底开到哪里去。
很快就到了常州出口处,韩少良却没有下去的迹象。啊?他不去常州,而往南京方向开。
好啊,原来他今天要去南京。施菊香恨得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追着他。几次出现十分危险的情况,她都没有放慢车速。
说明他在南京真的有分公司,那个小伙子没有说错,说不定甫小玲真的在南京,而不在厦门。
她到了公司以后,多次问办公室里的人,蒙丽集团有没有南京分公司,或者子公司,他们都说没有。问他们,甫小玲在哪里,他们一个个都神情诡异地说不知道。
她曾经打电hua到厦门分公司去问:“是蒙丽集团厦门分公司吗?”对方一个女孩声音清脆地说:“是的,请问,你找谁?”
她只好说:“我找甫小玲,她在吗?”
女孩说:“甫总不在
“她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施菊香尽量以委婉的口气问。
“她很长时间没来了,不知道在哪里,你是?”女孩反问。
“那就算了施菊香这才挂了电hua。于是,她对韩少良和甫小玲更加怀疑了,就决定非弄清楚他们的真相不可,所以今天她才决定跟踪他的。
尽管施菊香有了三四年的驾龄,但平时开车都是很谨慎的,很少开到一百二十码以上。今天,她真是疯了,不要命了。她盯住丈夫的宝马车,咬紧牙关一路狂追。
女人发起狠来,身上也会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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