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说:“不会的,只要你想通了,就放你出去。舒残颚疈这里不可能亏本,一直把你养在这里。只要你能走路,肯接客,关你干什么?”
这话的意思,陶琴听懂了,这里确实有一个不能走路的女孩被关在这里,但是不是真的关在最西边的那间牢房里?她不知道,也不能问。
第一天晚上还好,陶琴忍耐着寂寞和饥饿,坐在床上跟蚊子战斗了一夜,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蚊子不咬她了,她才疲乏地睡去。
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她从床上坐起来,先是在屋子里喊了一声:“我要洗脸。”等了一会,没人来,她又喊了一声:“我要上卫生间。”
这样喊,那个保安才来给她开门:“你关紧闭三天,断食两天,所以不能洗脸洗澡。”
“那身上不要臭死啊?”陶琴生气地叫嚷,“哪有这样惩罚的?就是监狱里,也不会不让犯人洗脸洗澡啊。”
保安说:“你跟我叫嚷什么?我只管执行命令,走吧,去上卫生间。”
陶琴跟着保安去上卫生间,从过道里经过时,她注意留心着每个房间里的声音。房间的门都锁着,什么也看不到,只模糊地听到一些房间里有人声。
不知道两个不及格的女孩出去了没有?她们为什么要关紧闭?这里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她真的搞不清楚。
回到牢房里,一会儿就开饭了。保安在过道里喊:“开饭了,开饭了。”然后打开一间间牢房门上的小方窗,把饭菜送进去,“接好,不要摔了;摔了,就没有吃的了。”
一间间送过去。陶琴站在铁皮门的后面,听着外面送接饭菜的声音,闻着从门缝里飘进来的饭菜香,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也馋得唾沫直咽。
她真的太饿了。已经两顿饭没吃了,昨天中午也吃得不多。她也像有些女孩一样,正顿的饭吃得不多,平时喜欢吃些零食。现在,既没零食,也没饭吃,格外的不挨饿。
她进来后,那个保安给她送来一小瓶矿泉水:“听好了,一天只有一瓶,你要节约着喝。”
现在,她肚子饿得瘪瘪的,都有点痛了。“我也要吃饭。”她在屋子里喊了一声。
保安没有理睬她。
她就伸手擂铁皮门:“我要吃饭,你们要饿死我啊?本小姐还不想死呢,哼。”
保安走过来,在门外说:“你就坚持两天吧,你被罚断食两天。”
陶琴对着门外喊:“两天,我说不定就饿死了。”
“不会的。”保安在门外说,“这里有人断食五天,也没有死呢。”
“你们都是混蛋!”陶琴对着铁皮门大骂,“我出去以后,要报复你们。”
“哈哈哈——”保安开心地笑了,“我还第一次碰到像你这样的女孩。你这样心直口快,在这里要吃亏的。”
“吃亏就吃亏,本小姐就是这样的性格。”陶琴气得没办法,只得以这种方式来发泄肚子里的窝气和愤怒,“你们只能关住我的身,却关不住我的心,哼。”
保安不理她,走了。
没对象骂了,陶琴走到床边,躺下来睡觉。为了保存能量,她不能再起床乱走乱喊了。可是,她百无聊赖躺在那里,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烦乱得想骂人,委屈得想哭泣,却又没有发泄和听她哭的对象。
晚饭还是没有给她吃,天暗下来,蚊子又开始轮番攻击她。她想睡却睡不着,又饿又困,还寂寞,心烦,真的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到后半夜的时候,她也想到了自杀。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可是,她眼睛扫来扫去,找不到一件可以帮助她自杀的东西。
这帮混蛋,真的好歹毒,让你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呢?还不是为了逼女孩们听他们的话,乖乖地为他们赚钱啊?
那有些女孩被关这里这么长时间,怎么就坚持得住呢?特别是那个逃跑不成,摔瘫在床上的女孩,说是被关了一年多了,还没有死。是什么东西支撑着她活下来的呢?肯定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她相信终有一天,会有人来救她的!
对,你一定要活下去,然后想办法逃出去,把这里的罪恶揭发出来,让政府来摧毁这个地下女欲王国,打掉这个当代的法西斯集中营,救出这些被害的女孩!
这样想着,陶琴身上又来了力量。她整夜开着贴在天面上的那盏暗淡的节能灯,坐在床上,徒手跟蚊子进行斗争。她把蚊子当作这里的吸血鬼,咬牙切齿地痛恨着它们,追打着它们,与它们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
好容易捱到天亮时分,蚊子吃饱了她的血,躲到阴暗的角落里休息去了,陶琴才精疲力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到上午十点多钟,她被肚子里发出的一阵饥饿声惊醒。又躺了一会,她想坐起来,却感到浑身乏力,眼前金花苍蝇乱飞。她又渴又饿,头晕目眩,坐不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吴建军却在电子监控室里,看着陶琴在牢房里的表现和反映。他感觉时候到了,就拿出手机,给周晓雯打电话:“周总,该你出场了。”
“好吧,我跟你去一下。”周总在办公室里接完电话,就出来,与吴建军碰头后,一起向黑监狱走来。
走进铁门后,吴建军与周晓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在过道里演起了感化女孩们的滑稽戏。
“周总,这次培训中,两个不及格的女孩,关在这两间屋子里。”这是吴建军的声音,故意说得很响。
陶琴精神一振,侧着身子,用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周晓雯严肃地说:“不及格的,没有关紧闭的处罚,谁让你关她们的?”
“昨天发生了意外事件,才这样临时决定的。”吴建军有意停在陶琴的门外说,“我们在处罚那个最低分的女孩时,另一个女孩居然出来指责我们,态度有些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