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轻信人的陶琴却相信得不得了,而且非常冲动。舒残颚疈她说干就干,马上就不计后果地在脑子里搜索起漂亮的女同学来。
有,还真不少。陶琴一想,就想到了好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她们宿舍里就有两个,都很漂亮,于雯娜在她们宿舍里排第一,她是第二,室长邢姣姣第三。要是能把于雯娜约出来,也许可以排进这里的前十名,当头牌小姐呢。
那个收入就高了,她的提成也就相当可观。但一个宿舍里的同学,她还有些顾虑,所以她想先约外系的几个女同学出来,试一下再说。
那几个女同学都是她去年参加国庆排演时认识的,其中报幕的仇丽丽是校花。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约出来?汇演结束时,她们都留了手机号码。
“那怎么跟她们联系啊?”陶琴看着吴建军问,其迫切和担心两种心情都溢于言表,“我又没有手机。”
吴建军说:“你要是愿意约她们,我就把你的手机拿给你。但打完以后,还得保管在我这里,等你约出了几个女同学,再交给你自己保管。”
“为什么要这样呢?”陶琴依然有些天真,“我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怕我逃跑吗?”
吴建军嘿嘿地淡笑:“这是不同的,你约出了几个女同学,才算真的跟我们站在一条船上,就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了。”
他见陶琴还是有些疑惑,进一步挑明说:“你把女同学约出来,到这里做这个生意,尽管对她们,对你自己,对客人,甚至对这个社会,都是有好处的。但目前,我国的法律是不允许的,所以是犯法的。要是被查出来,是要判刑的,明白吗?你真的跟我们站在一条船上,还想把这条船弄翻吗?弄翻了,你自己不也要落水吗?上了一条船,才是一条心,我们才能真正放心你。把手机还给你,还会给你一定的自由,懂吗?”
陶琴的脸上露出了既向往又害怕的矛盾神色。
吴建军深知她的矛盾心理,又安慰她说:“社会上犯法的人不少,打擦边球的人更多,但真正抓起来坐牢的毕竟是少数。你看看,我们这里已经开张四五年了,不还在好好地做吗?周总做这个行业快十年了,赚了都有上亿元了,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人要胆子大,才能赚大钱。”
陶琴的顾虑被打消了大半:“这样做,真不会有事吗?”
“不会有事的,我看你是个敢想敢干,能做大事的女孩,才跟你说的。”吴建军使尽浑身解数地说服她,因为她能把女同学约出来,不仅有收入上的提成,还能第一个尝到这个女生的滋味,像第一个强占陶琴一样,他是一举多得啊!
但后面这个好处,他还不能跟陶琴说:“不是在培训课上说过吗?我们之所以能生存,能办得这么大,能一直开办下去,是有背景的:白道在暗中保护我们,黑道在明里支持我们。我们这里是双保险,你还怕什么?你只管把她们约出来,其它的就不用管了,由我们来搞定她们。”
“好,那我就先约几个试试吧。”陶琴下着决心说,“可她的号码,在我的手机里。还有几个女同学的手机号码,在我宿舍里的小本子上。”
吴建军真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他还要具体教她怎么约:“约这种高学历的女生,你不能说实话,要想办法把她们骗出来。”
于是,吴建军就教她如何给女同学发短信,怎样给她们打电话。然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对她说:“现在快三点半了,等你宿舍里三个同事上班去了,我帮你去拿手机,然后到你宿舍里去打电话。”
“好吧。”至此,陶琴已经完全被他说服了,心情还有些迫切,“那你帮我去拿手机吧。”
吴建军带着她一起到周晓雯那里拿手机。
走进总经理室,周晓雯笑着对她说:“陶琴,你表现不错啊,两个星期,就做了八万多元的收入,自己得了五万,对吧?以后,你的收入会越来越高的,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做吧,这里是一个不错的平台。”
“谢谢周总。”陶琴真的跟他们站在一条贼船上,也懂得巴结船老大了。
吴建军一本正经地说:“周总,陶琴想约几个女同学出来,让她们也赚些钱。你把手机给她,打了后来,暂时由我保管。”
“好吧。”周晓雯一边转身去后面一长排的柜子里找她的手机,一边说,“这真的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贫穷人家的女孩子来说,更是一个月兑贫养家的好门道。而你们这样做,其实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贡献。”
陶琴愣愣地看着她。
周晓雯继续说她说了无数遍的奇谈怪论:“为什么战争的时候,有慰安妇呢?因为她们能安慰将士们的情绪,鼓舞他们的士气。她们对战争的奉献和作用,是不可低估的,我坚持这样认为。尽管现在的法律不允许,我们的主旋律也不认可,但我们这是一种民间的力量,可以用我们的身体去温暖这个社会,安慰饥渴的男女。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民间创造力。”
陶琴不停地点头,心里却不无惊讶地想:怪不得她这么大胆,这么疯狂,做得这么大,赚了这么多的钱,原来她对这个只能生存于地下的职业,有这么荒唐独特的认识。
周晓雯把手机递给吴建军,含着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懂的暗语,指示说:“你跟她一起去打,约出来后,你让张小虎他们去接人。然后带过来,让我看一看,根据她们身上的潜质,再给她们作相应的安排。”
陶琴站在那里,眯眼观察着这对野鸳鸯的神色和表现。
“好的。”吴建军有些拘谨地应答,接过手机,带着陶琴走出去。
走在过道里,陶琴小声问:“原来,我们做什么,都是周总安排的?”
吴建军说:“她是这里的法人,总经理,当然由她说了算。但她也能听我们的建议,通常情况下,我们约出来的女孩,都由我们安排。”
陶琴心里想,那我约出来的同学,要是不肯做a类小姐,也可以安排她们做b类和c类小姐。嗯,这样更好。
知道了这个情况,陶琴的心理压力小了许多。走到宿舍门前,她掏钥匙开门,走进去。
吴建军在背后把门关上,一把将她抱住,乱着吻她模她:“这里没有探头,我们来一次。”
陶琴仰着头让他吻,挺着胸让他模,但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和兴趣,可能是做多了这种生意的缘故,变麻木了。
吴建军也没有进一步深入的**,只停留在吻和模的浅层次上,不把手伸到她下面去,也不解她的裤带。
陶琴想,他是不是怕周总啊?就试探地说了一声:“门外好像有声音,是不是周总?”
果真,吴建军吓了一跳,手和嘴一下子停住,然后立刻放开她,退坐到后面的一张椅子上,一动不动。
陶琴见他吓成这样,咯咯地笑了:“你对周总好怕啊。”
吴建军这才明白过来,朝她晃了晃拳头,笑着说:“你再开这种玩笑,小心吃痛这个。”
陶琴开心地咯咯直笑:“你也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
吴建军说:“她又不是我老婆。”
陶琴说:“那是怕情人,咯咯咯。”
吴建军眨着诡异的眼睛说:“以后,我也会怕你的。”
这句话,既是一句玩笑话,也是埋的一个伏笔。因为陶琴把女同学钓出来,他要偷偷去强占她,要是这个女生漂亮,他还要像对待她一样,暗中跟她保持暧昧关系,这样,他就真的会怕她。
没等陶琴想清这句话的含意,吴建军就认真起来:“别开玩笑了,快打电话吧。”
陶琴这才打开手机,没电了,打开后,一会儿就关了。她从包里拿出一节电池换上,好在她出来的时候,包里带了备用电池。这里有万能充电器,她将换下来的那节电池插上插座去充电。
再打开手机,手机几乎被里边的短信挤爆了,不停地跳出来,陶琴看都来不及看。在一旁监视着她的吴建军说:“这些短信,你看一下就删除,不能回过去。”
陶琴一条条短信看起来,看着看着,眼睛红了,然后簌簌地哭起来。她一边看,一边哭,不停地用纸巾抹眼泪。
她看了好一会,也哭了好一会,才抹干眼泪,抬起红红的泪眼,看着吴建军说:“我宿舍里的同学都急死了,给我发了十多条短信,她们还跟我家里联系了。我爸爸妈妈更加急得要发疯,他们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发了十多条短信。我要给他们回一条短信,报一个平安,安慰一下他们。”
吴建军想了想说:“好吧,你打好内容,让我看一下,再发出去。”
陶琴就打起来:爸爸妈妈,最近,我找到了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