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紧张起来:“她怀疑什么呢?”
施玉岩沉吟着说:“怀疑赵小军到这里来,不是真的做猛男,而是有其它的目的。舒残颚疈”
“什么其它目的?”高丽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暗暗吃了一惊,而且被提醒了。
刹那间,有关赵小军的片断在她眼前像电影镜头一样浮现起来。她迅速把认识赵小军以后的所有碎片一个个拼接起来。一拼,她不禁吓了一跳。
天哪,她在心里惊叫,被感情的迷雾遮住的眼前顿时也豁然开朗:原来,他真是来寻找他们大学里那四个女生的,他在利用我,利用来做猛男这个机会,打进来做卧底,怪不得他的行为那样神秘,也很异常峥。
那天,他在食堂门口伸长脖子找人,后来在食堂里发现什么人似的,失态地差点惊叫起来,还要站起来追出去。前天中午,他又从三楼下来,说是找我,看来是假话。怎么可能呢?他明明知道我的宿舍在二楼,他跑到三楼去干什么?
肯定是找那四个女生。那么,他们学校里那四个女生是不是在我们这里呢?是不是被骗到这里,被迫做了小姐呢?
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小军是不是真的爱她。如果真的爱她,那她就要继续替他隐瞒下去,甚至还可以帮助他一起完成这个任务客。
可要是这四个女生里边,有一个是他的心上人,他对我只是暂时的利用,只是虚情假意的应付,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不仅要把他的一切告诉周晓雯,还要想法报复他,哼。
施玉岩见她红颜失色,站在那里发呆,就对她说:“周总找你去谈话,你要想想好,赵小军到底是你什么亲戚?你们是不是在正式谈恋爱?”
施玉岩不知道赵小军的真实情况,只是发现了他的一些可疑之处,但后来都被他与高丽之间的恋情消除掉了。
她是出于对赵小军的好感,以及想引诱他,得到他的私欲,才提示高丽要想想好,不要说漏嘴,或者前后矛盾,对赵小军的去留产生不利影响。
也就是说,她是希望赵小军留在这里的,目的当然是想吃到这颗难得而又马上就能吃到嘴里的女敕草。
高丽凭一个女孩的吃醋本能,感觉出了她的这种心态。所以,她在弄清楚赵小军对她的真实感情之前,还是要尽力保护赵小军。
即便赵小军真的是来寻找那四个女生的,四个女生里边也真的有他的心上人,只要她能把他争取过来,他就不会去告发他。因为她真的很爱他,爱到不顾羞耻的地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巨大的感情,爱得都快要发疯了。这些天,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他,想他帅气俊郎的长相,想他斯文阳光的外表,想他身上那股醉人的男人味,更想他用力拥抱和接吻的滋味。
她想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嘴里燥出了许多小泡。她没想到爱情来起来会那么强烈,那么折磨人。
它可以让一个女孩不顾廉耻和矜持,主动追求他,暗示他,甚至大胆地让他拥抱她,亲吻她,还提出了要他贞操,怀他孩子的无耻要求。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情吧?是的,她太爱他了,不能没有他。所以,只要能把他争取过来,她就要不顾一切地去保护他。哪怕为他作出一些牺牲,她也在所不惜。
她必须在他正式出去表演前,或者在他找到那四个女生前,得到他的贞操,怀上他的孩子,只有这样,才能稳固他们的恋爱关系。
如果,他不爱我,或者还是爱着哪个同学,那她就不会轻易放过他,让他们也相爱不成,过不上好日子,哼!
这样想着,她就回答说:“谢谢施部长,我会实事求是说的。”
“你们是在正式谈恋爱吧?”施玉岩再次启发性地问。
“是的。”高丽点点头,还一不做二不休地补充说,“我们很相爱,爱得很热烈。”
施玉岩神情复杂地说:“那就好,去吧,如实向周总反映情况。”
施玉岩的神色和话语,既有吃醋的色彩,又有放心的成分。高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哼,你休想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他,包括总经理周晓雯。
“好,那我去反映。”高丽说着,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她一走下楼梯,就拿出手机,给赵小军发短信:周总回来了,找我谈话,我正过去,他们怀疑你是华夏大学找那四名学生的卧底,你要注意,看后马上删除。
但她正要发出去的时候,想到要是赵小军没把手机带在身上,就有被发现的危险,于是,她将它删除,改为直接打电话。
通了,赵小军接听,高丽压低声说:“喂,欣宇,说话方便吗?”
“方便,什么事?”赵小军的声音也很低,“你说吧,我走到了休息厅的一角。”
高丽有些紧张地说:“周总回来了,一回来就找施玉岩谈话,现在又让我过去,我正走在路上。”
赵小军也紧张起来:“她找你干什么?”
高丽的声音更低:“他们怀疑你是华夏大学的卧底。”
“什么?”赵小军吃了一惊,但马上镇静下来,“不可能吧?”
高丽说:“看来情况很严重,你不要掉以轻心。我先去,出来把情况告诉你。但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他们肯定在背后监视我们。”
“好的,你说话要注意一些。”赵小军敏感地意识到,此时,他的命运就掌握这个女孩手里,要是她说出真相,或者说漏嘴,他就完了。
不是被吴建军秘密关起来,打伤弄残,毒哑喉咙,就是偷偷搞死。所以,他的神经高度警惕起来:“我真的不是华夏大学的卧底,我真是想挣钱救母,也真的很爱你。你把这些情况告诉他们,不要害怕。只要你不把我的真实身分说出来,就没事。”
高丽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真心爱我,就没事。”
赵小军再次强调:“我是真心爱你的。”
“好。”高丽趁此机会威胁和要挟他,“但我要的是实际行动,而不是口头上的表态。”
赵小军果断地说:“没问题,一切听你的。”
高丽这才重新相信了他:“行,那我出来,就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她一想到马上就能跟心爱的人真正相爱,然后身心交融,神情一下子亢奋起来。她的心里也有了底气,身上升起一股奇异的力量。
她鼓足勇气,昂首挺胸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她的心还是跳得有些快。但她努力保持着镇静,彬彬有礼地站在门口:“周总,你叫我?”
“对,进来吧。”周晓雯神情严肃,让她有些害怕。
高丽轻轻走进去,红着脸,立在周晓雯面前,等待她发话。
“那个新来的猛男,是你什么亲戚?”周晓雯直截了当地问,“你了解他的情况吗?”
高丽早已想好了说词,她压制住紧张和不安,镇静地回答:“他是我妈妈的姨姐的儿子,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那天,他来这里问做按摩师的事,正好问在我手里。我就把这里做男摩擦师的条件告诉了他,他回去后,想了几天,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想来做按摩师。我就替他去给施部长说情,施部长说,这里现在不招按摩师,要来只能当猛男。”
“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他,他考虑了一天,回应说愿意来做猛男。因为他家里穷,妈妈又有慢性胃病,他想挣钱给妈妈看病。”
说到这里,高丽停顿下来。周晓雯一眼不眨地盯着她:“他是师范学院的学生?”
“是的。”高丽镇静地回答。
吴建军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我听说,你们在谈恋爱。”周晓雯的脸色阴得吓人,“你不是说,你们以前没见过面吗?这么快就谈上了?”
高丽不慌不忙地说:“那天,他无意间说起他妈妈的名字,我一听,这个名字好熟悉,就回去问了妈妈,才知道原来我们有这层亲戚关系,就更加亲近了起来。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们,相爱了。”
“只几天,就相爱了?”周晓雯跟吴建军交流着眼色,“这也太快了吧?是他追你,还是你追的他啊?”
高丽的脸红得像一个熟透的杮子。她低下头,嗫嚅说:“我追的他,我们正好,都没有对象。”
这时候,吴建军才发问:“你这么漂亮一个女孩,追求一个猛男?不对吧?你不知道猛男是做什么的吗?”
高丽的头垂得更低了:“我跟他谈过了,叫他放弃,他说先看几天再说。就是做下去,也只表演,不做其它的。”
周晓雯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他要坚持做下去?”
“嗯。”高丽点点头,“他想挣钱,给妈妈看病。”
吴建军上上下下看着她:“他有没有去过你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