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风大手握着她的腰,将自己迫不及待的昂扬往前一送,抵进她身体最深处,“我想要你……一整夜!”
事实上,他并没能要她一整夜,因为到半夜时分她已经被他折腾的浑身无力,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
白东风不让她睡,她就以他的伤势为借口,婉拒了他继续‘辛勤耕耘’的欲-望。
易小楼半夜醒来是因为口干舌燥,起身准备去喝水时见白东风在书桌旁静静坐着,一盏小灯光线昏暗,他抱着笔记本在看些什么,眉头时而拧起,眸中隐晦的狠戾一闪而逝。
他看起来很累了,眼底有青色的暗影,但仍旧坚持在键盘上敲打着些什么,想咳嗽的时候也极力忍住,想来是怕弄出太大声响吵到了正在熟睡的小女人攴。
易小楼盯着他看了许久,他眸中那些狠戾之色时隐时现,最后燃烧成火花四溅的焰,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
易小楼知道这种目光意味着什么,白氏每每碰到棘手的事情他总是这种表情,而每次在做重大决定之前他也总是这样,无论多累都要连夜办公,绝对不耽误事情的进展。
倒开水时她刻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让他发觉,果然,白东风迅速将笔记本合拢,捏了捏眉心佯装轻松的对她笑,“刚睡了这么会儿就醒了吗?不再休息会儿。彗”
易小楼喝了口水笑着上前坐进他怀里道,“是怕你欲求不满,我睡着的时候你只能看些黄-段-子来排遣……”
说着她伸手过去要打开他的笔记本,白东风及时制止了她,她心中的猜测便印证了十之八-九。
最近白东风几乎不怎么出门,每晚都是她先睡着,所以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的,但第二天清晨醒来时他一定是睡着着的,而且就躺在她旁边。
如今想来他应该是每晚在她睡着之后都起来工作,等天快亮的时候又在她身边躺下来。
他伤势还没好,如此熬夜损耗精神怎么行,易小楼把被子里的水喝完之后双手揽着他的颈撒娇道,“我想让你陪我睡。”
她微嘟着唇,可爱的样子让白东风根本无从拒绝,他已经想不起易小楼有多久没有这样向他撒娇了。
无比受用的一笑,他将她抱起来朝大床走去,“嗯,看在你撒娇的模样这么得我心的份儿上,我陪你睡就是。”
刚躺下不久白东风就睡着了,易小楼窝在他怀里抬眸在黑暗中细细端详他精雕细刻一般的脸,最近他似乎瘦了,因为劳累睡着时眉宇间也满是疲惫之色,呼吸较之往常要重一些。
对他如此拼命的工作方式有些心疼,易小楼抱紧他,靠在他身旁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他的心跳。
翌日清晨白东风先于易小楼醒来,望着怀里睡颜甜美的女人他不自觉的笑了,唇角的幸福有多浓郁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他已然习惯这样简单的拥有,习惯了身边有她的日子,习惯了能抱着她入睡的感觉。
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她这才醒了,迷迷糊糊的模了模自己的唇,“我还没刷牙呢。”
白东风浅笑,又亲了一下,“我不嫌弃你。”
易小楼则撇了撇嘴,伸了个懒腰之后用手撑住白东风的胸膛起身,“可我嫌弃你。”
说完她为了避免被白东风的魔掌控制,赶忙笑着跳下床跑进了浴室。
白东风望着女子纤细的背影,眼角眉梢都爬上一层甜蜜之色。
*
当天上午易小楼终于在公司见到了好些天没来上班的白奕西。
对于他先前没来上班的事情她并没有多问,倒是白奕西最后忍不住了,到她办公室来敲了敲她的桌子,“我卧病在床这么多天,你问候一句会死吗!”
易小楼白他一眼,“白总监您许久不上班,我还以为我今天见到的不是您本人,而是你的魂魄。”
“什么意思!”
易小楼整理好手上的文件起身道,“什么意思啊,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的意思就是,我以为你病死了,灵魂出窍来公司看最后一眼呢。”
语毕她抱着文件夹走了,徒留白奕西愣在原地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冲着已经走远的易小楼的背影道,“好歹我也是跟我哥一起去救你受的伤好不好,这么没良心不问候两句就算了还诅咒我死,有没有良心!”
白奕西说完见办公室里的女人们都抬头用一种看被抛弃的小媳妇儿的目光同情的望着她,更加模不着头脑了,只得轻咳两声,装作一脸严肃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女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道,“看来刚才白总监是来问小楼昨天那个小白脸儿的事了,小楼简直太爷们儿了,理也不理总监就走,看总监那表情,跟被捅了几十刀子似的。”
众女人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展开了新一轮对白奕西的同情。
易小楼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在公司女人们的心里又多了一条罪名,喜新厌旧、对白奕西始乱终弃。
当从Andy口中得知自己的形象一天之中又发生了如此巨变之后易小楼彻底崩溃,脑子里一整天都在计划着回去之后怎么修理那个添乱的白东风。
让她觉得诧异的是当晚她回去时白东风并不在家,连带着每天晚上被宋夫人要求来吃完饭的修罗也没来,宋颖之也不在。
他们三人同时消失,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易小楼忽然觉得乌云压顶,极不好的预感让她食不下咽,晚饭没吃几口就回自己房间瞎琢磨去了。
通往纽约的高速公路上,白东风自驾一车已经快到市区,而修罗与宋颖之共驾一车,路程已经走了大半。
到市区遇红灯后白东风接到易小楼的电-话,那头声音疲惫,“你跑到哪儿去了,我等了这么久你还没回来。”白东风明显听出她情绪里的低落,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
轻笑着回话,“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就睡不着了。傻瓜,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等处理好了就回去带你和子谦回易州。你要乖乖的,闭上眼睛想象我就在你身旁,累了就睡着了,好吗!”
易小楼无语,离开一周左右竟然没有提前给她打招呼,还让她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等到半夜也没等来他的电-话。
她有些委屈的道,“你根本就不在这儿让我怎么想象嘛!我才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
绿灯亮了,白东风蹙眉,“那这样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再打给你。”
易小楼还没来的应声,白东风已经挂断了,她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无奈的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完之后蒙头就睡。
闭上眼睛眼前还是白东风那张脸,她烦躁的将被子踢开翻了个身,还是没有睡着。
最后一次看时间时已到凌晨一点半,白东风的电-话还没打来,她实在困得很,打了个哈欠将手机丢在桌子上,躺进被窝里极不情愿的会周公去了。
翌日醒来时见有一个未接电-话,白东风打来的,她边刷牙边拨了过去,那边想了许久之后没人接便自动挂断了。
易小楼漱了口,忽然想起前夜白东风坐在电脑前面,眸中各种情绪反复交织的模样。
心头有疑惑,她下楼之后见宋夫人已经抱着子谦早早起身了,“妈,家延去哪里了?”
宋夫人摇摇头,“他出门时我不在家。他没有跟你说要去哪儿吗?”
易小楼也摇了摇头,心里越发奇怪了,白东风是个礼仪周到的人,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私密的事,他出门应该会跟宋夫人说一声才对。
想起宋颖之和修罗昨晚也没回来吃饭,易小楼顺便问了一句,“我哥和修罗呢?昨晚餐桌上没见着啊!”
宋夫人眉眼之间爬上了担忧,叹了口气道,“哎,说是到纽约公干去了,问了他到底是什么差事他也不说。就连修罗也帮你哥瞒着我,说什么要对他们国际刑警的身份负责,不能随意对外人透露自己的任务。怎么连我这个当妈的也成了外人了吗!”
易小楼闻言心头一跳,“哥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宋夫人喃喃道,“哎,等这次任务完了小楼你要好好帮我说说你哥,还是回去继承宋氏的祖业吧,在国外我也怪不习惯的,他这个工作性质风险也太大了,妈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年轻人再出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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