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空气夹杂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天色微亮.两个浑身湿漉漉的身影出现在距离著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不远的一个小镇上.
赌城虽然彻夜繁华.但这座小镇却不受影响.在雨后的清晨显得格外安静.
这两个身影正是燕慕容和李杰.至于那辆抢來的车.早就被他们丢在洲际公路的沙漠中了.
两人踩着湿漉漉的地面.溅起一片片水花.走向路边一家亮着招牌的汽车旅馆.
在美国.汽车旅馆就好像华夏或者站或学校附近的那种小旅馆一样.不仅价格便宜.还不用你登记身份证.是杀人放火抢劫之后跑路的必住之地.
为了不让旅馆老板起疑.在旅馆门口的时候.李杰就掏出手铐靠住了燕慕容.再加上他还穿着警服.旅馆的老板并沒有产生什么怀疑.收了房钱.就把钥匙丢给了两人.
房间不算大.只有一个卧室外加一个洗手间.不过家具倒是齐全.沙发.电视.空调全都有.环境也很干净.
“怎么.还琢磨着把我抓回去领赏钱呢.”燕慕容手上带着手铐.看着坐在沙发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杰揶揄的说道.
“我的确有这个想法.”李杰抬起头.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丢了过去.“不过好像沒什么用.”
“我说我是被陷害的.你信吗.”燕慕容打开手铐.把钥匙和手铐一起丢还给他.说道.“你也不是笨蛋.应该看的出來吧.”
“我还有信和不信的选择吗.”李杰摇了摇头.“沒有了.从我对你那三百万美金开始心动的时候就沒有选择了.”
李杰很郁闷.郁闷的都想找块冻豆腐撞死.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这下肯定会背上一个坏警察的骂名吧.坏警察就坏警察吧.电影上又不是沒演过.可问題是.人家拿了钱.花了钱.被抓也值了.自己呢.钱沒拿到不说.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通缉犯.
两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不知不觉.天色已经亮了起來.燕慕容倒还好说.李杰就有些疲惫不堪.坐在那直点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喂.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燕慕容叫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潮湿的美元.说道.“我还有点钱.你现在出去买点食物和水.顺便再买点衣服什么的.”
李杰沒有应声.但却站了起來.从燕慕容手中接过钱.转身就走了出去.
燕慕容月兑掉湿透了的外套.倒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暗自琢磨着事情的始末.现在还不能确定苏轻舞是不是被抓.他也沒办法打电话确认.更让他郁闷的是.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通缉犯呢.如果不是郑无名干的.那又会是谁.乔森吗.
正思考着.李杰已经买完东西回來了.一大包食物和水.剩下的就是两套衣服鞋子.
“我们以后怎么办.”李杰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不像刚才那么颓废.他也想清楚了.如今只能跟着燕慕容把整件事情搞清楚才行.而且.这家伙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之前心情烦躁.也沒时间去想.现在一想.无论是他的身手还是车技.再加上选择的路线.都不像是一个医生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的身手很好.能轻而易举的就卸掉自己的肩膀.他的车技很好.在拥堵的车流中见缝插针.而且.他选择的路线也不错.沒有选择在城市里绕圈~子.而是直接开上了两边不是峡谷就是沙漠的洲际公路.这样一來.就算有人追上來.宽阔的地域加上他的车技.足以摆月兑追击.
所以.他在回來的时候就调整好了心情.既然不能逃避.那就面对吧.
“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燕慕容坐了起來.轻声问道.
“沒有.”李杰摇了摇头.他饿坏了.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汉堡.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在华盛顿的时候就把后面的车甩开了.似乎他们还沒有意识到咱们会來拉斯维加斯.”
“那就好.”燕慕容暗自庆幸.这算是个好消息了.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话.问道.“这电话能用吗.”
“能.不过最好不要用——你知道的.汽车旅馆嘛.说不准就遇到个变~态的老板.他们会偷听你的**.”李杰说道.“你要打电话吗.那就去外面的投币电话吧.那个安全一点.”
“嗯.那先洗澡吃饭.换身衣服咱们出去看看.”燕慕容笑着说道.“这么著名的赌城.不去玩玩实在对不起自己.”
燕慕容同学对穿着一向不怎么讲究.他跟李杰的身材又差不多.就直接抓起一套衣服走进了浴室.
去赌城玩.看着燕慕容走进浴室的背影.李杰苦笑不已.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來形容这个很厉害的医生.
其实.燕慕容也只是说说而已.大白天的.而且他们的身份现在还是通缉犯.他还沒愚蠢到就这么大摇大摆上街的地步.洗了澡.换了衣服.又把肚子喂饱.两人就出了旅馆.
本來.小蛇和杨朵也跟着來了美国.只是一直都在暗中沒有露面.在燕慕容被带进警局后.她们就在离警局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里.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燕慕容也來不及等她们.就抢了车逃跑.现在.他们身上也沒钱了.不找人帮忙.俩人就只能一人拿个碗去街上乞讨了.
电话很快接通.李杰在一边望风.燕慕容迅速的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看着李杰说道.“走吧.先去看看周围的地形吧.”
李杰也不反对.跟在燕慕容身边.问道.“刚才你给谁打电话.”
“我的保镖.”燕慕容笑了笑.“咱俩现在兜比脸都干净.你也就那一把枪——沒钱沒武器的.怎么跟那些人拼啊.不得找两个帮手吗.”
在周围转了一圈.两人就返回了旅馆.掏出钥匙打开门.一张信封就门缝中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