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嗯?
魔女,陪你演了一天的戏,要点报酬也是理所当然,再说,也没亲到不是?
魔女,知不知道我真的喜欢你,喜欢到心里会发痛?
魔女
哐啷一声,手中水盆掉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水迹。|
她僵硬着身子,想回头,却没有一丝丝勇气。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听错了,这一声“魔女”,是不是如过去数十个日子一般,只是她幻想出来的声音?
院里的冯跋与苻卿听到水盆落地的声音,匆匆闯了进来。
床上的人虽然仍十分虚弱,一双眼却明亮清晰,看到他们,他微微讶异:“你们不会都被魏军灭了吧?丢人不?”
他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嘴巴这么坏,只有他!只是他!
“呜呜”杨曦一阵乱激动,也没看清来人,抱了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妖精!”
“魔女!”
两声隐含怒意的低喝,一人迅速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另一人由于体力尚未恢复爬不起来,只得躺在床上干瞪眼。
面对那两道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目光,霍飓咽了口口水,一脸无辜,“我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他刚回来听到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就一头闯了进来。他不知道杨曦为什么向他投怀送抱,但他发誓,他没有碰过她,真的就只不小心感受了下那副柔软的身子
没人理会他。
冯跋忙着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杨曦,苻卿执起冯素弗的手腕静心为他把脉。半晌,他道:“大概是死不了了。”
“魔女,过来。”他撑起上身,才半刻不到的时间,已经不像刚醒来时那般虚弱,“我刚刚有听到你说话。”
杨曦呆呆看了他一眼,又抬起头看冯跋,后者一脸倨傲,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个角落,搂着她的那条胳膊却丝毫没有放松。她柔柔的唤了声:“跋”
“你昨夜太劳累,该回房歇息。”说罢,搂着她迈步往外走。
“只是说说话。”她脸红了红,微微扯了扯他的衣角。这人,能不能给点面子?
他步伐稍顿,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瞥了眼床上病怏怏的人,冰冷的薄唇微启,“他何时会恢复?”
苻卿微微咳了下,含笑道:“只怕要到明日才能活动自如。”
“好,天黑前我来接你。”低头在她朱唇上印下一吻,他长臂一勾,拎着一旁发呆的人一路拖了出去。
“喂,这什么意思?哎!我才刚回来我自己会走,喂!你这暴力狂放开呜”
霍飓杀猪般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转眼已经飘向了远方。苻卿又低低咳了两声,有点忍俊不禁地道:“那个灶房里有膳食,我那个天黑前不会回来。”
说罢,也一溜烟地跑了。
静谧的竹舍里,便只剩下一脸尴尬的杨曦以及满脸黑线的冯素弗。
“魔女”他撑了撑上身,该死的,还真是没啥力气。
“呃,那个,我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小腿一迈便飞奔了出去。
那家伙说刚刚有听到她说话,那是不是也知道她看了他的呜,一脸酡红。
晌午,春暖花开,鸟语醉人。
吃了好几碗清粥又猛灌了大量饭菜的冯素弗在稍作歇息后,已经可以在杨曦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走上几步,她小心翼翼地一路搀扶着让他坐在院里的竹椅上,好好晒晒太阳。
自他从战场上被苻卿救回来后,近两个月以来,这还是头一回见到阳光,那张苍白的脸也渐渐地有了一丝血色。
她搬了张凳子坐在他对面,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什么话也没说。
直到现在,她还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真的醒来了吗?她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这样握着他,再不能跟他说上一句话了。那日,他的手就这么落在地上,再也抬不起来
想到那一幕,双眼又微微潮润了起来。
“魔女。”他试着抬了下胳膊,感觉到力气又回来了一些,于是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把她纳入自己怀里。
“呃!素弗,你不能”
在她还没慌过神前,他的唇已经紧紧压在她唇上。
这个魔女,这让他魂牵梦绕在昏睡中仍不能罢休的女人,他想她想得好苦,好苦!微微颤抖的手环过她的纤腰,用力揉捏着她腰上的每一寸凝脂女敕肉。
直到两人都快呼吸不过来,他才缓缓放开她,埋在她颈脖间大口喘着气。
她一句话没说,只任由他将她随意摆布。他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这样的深吻,这样的味道,既陌生又熟悉,是他,只是他,这个差点为她丢了性命的男人!
“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抬头紧紧盯着她红晕遍布的娇容,大掌在她脸庞轻轻拂过,“你说你喜欢我,你既然说了,我这辈子就不会再放手。我说过我很容易上勾,你勾引了我,哪怕天涯海角,你也休想再摆月兑我。”
从前,他不知她的心意,以为自己完全不在她心里,所以他愿意成全,忍痛舍弃。可如今,他亲耳听到她说喜欢他,从她说那句话时开始,他已决定永远不再放手,死也不会放开!
“素弗”
“你什么都不用说,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就算对不起大哥,就算负了全天下,他也绝不会再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死又何惧?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不在乎多死一次!大不了,他不喝孟婆汤,下辈子找到她,再与她相遇!
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拂上他刚毅的脸,这张脸,虽不是长得倾国倾城,却阳光帅气,性格迷人,让人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醉神迷。
她薄唇微弯,溢出一抹深情的笑: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