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下去吧……”纳兰遥遥感觉自己有些困倦,对着夏依说道。夏依一听,便起身退了出去。
皇宫两个女人的战争很快就要敲响,而身为其中的男主角呢?此刻他就在别宫的宫殿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刘诗诗。眼中流露出复杂。
“皇上……”浅眠中睡的很不安稳的刘诗诗,睁开眼睛看到凤倾城就坐在自己的床边,脸上露出一抹的感动。挣扎就要起身,却被凤倾城给按了回去“怎么刚睡了一会又醒了?”
“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分,一直踢着臣妾,臣妾睡不着……”刘诗诗背后让春月垫了软垫靠了上去。对着凤倾城说道“皇上,这孩子又踢了,要不你模模看……”
“朕?”凤倾城脸上一怔,不过还没等他拒绝。他的手就已经被刘诗诗放在了月复部,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掌下被人踢了一下,那种让他无法言语的感觉让他既动容又夹杂着一些复杂。
“感觉到了吗?”刘诗诗小心的看着凤倾城的表情。只不过凤倾城始终一言不发她也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她很快又把凤倾城的手放在另一边“这,你瞧他在踢呢……”说着微微抬着头看着他“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朕不知道……”凤倾城此刻感觉自己竟有些心软。刘诗诗月复中的胎儿的胎动让他隐约有了一丝温暖,可又想着自己爱着的是纳兰遥遥。自己若是这般,岂不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皇上,你也来了几日了,妾身身子好了许多。不若你快回去吧……”刘诗诗看着凤倾城心不在焉的模样,劝说着。
“嗯……”凤倾城点头,看着刘诗诗“月份大了,你要好好注意休息。待朕回去后,会送几位太医随侍在你身边,稳婆朕也会给你安排好……”
“是……”刘诗诗浅笑点头。说到这,凤倾城到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开口了。刘诗诗看着他欲言又止“皇上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
凤倾城抿了抿嘴,站起身“没什么事,你好生照顾自己身子吧。待有空闲朕再来看你……”说着走出去对着伺候的宫人又是下了一番的指示,这才走了。
凤倾城一离开,春月便走了进来。看着刘诗诗面色微微有些不好,惊了一下忙走上前“小姐,你哪儿不舒服?可是脸色不好?”
刘诗诗微微摇头“不是……”说着对春月说“你去把左边匣子里的盒子交给皇上……”
“小姐,那个可是……”春月有些惊讶,似乎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先别管那么多,快去送给皇上……”刘诗诗有些着急催促着。春月一听,只有嘟着嘴很不满的起身去匣子里取了盒子跑出去。
春月气喘吁吁跑出行宫的时候,凤倾城正准备出发。若不是认出刘诗诗身边的丫鬟春月,只怕早就走了……
“什么事?”凤倾城看着春月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追着自己,从车窗探出一颗头问道。
“皇上,奴婢是奉小姐之命把这个盒子交给您……”春月说着把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凤倾城疑惑,不过还是接了过去打开一看。看着里面的物件后,一怔面色露出几许的不忍。不过还是收了那个盒子“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她的情朕记下了……”
“是……”春月虽然面上不服气但还是忍了,低着头应道。感到凤倾城一行人走了,这才转身回到了房间。回到房内,看着刘诗诗侧坐在床上,心中不免有几分的不服气。
“你这个丫头,何苦摆出这样的脸色?”刘诗诗嗔了她一眼。春月越想越觉得憋屈“小姐,你为何要把凤印交给皇上?那可是你的,是太后交给你的,你怎么可以……”
“早晚都要给不是吗?与其等他开口要,还不如我亲手交给他。至少他心中有愧不是吗?”刘诗诗放下手中的玉碗,看着春月“你以为皇上这次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我吗?”
“难道皇上一开始就是来寻小姐要凤印的?”春月一这样想着,就有些生气“皇上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小姐月复中的孩子可是有他的骨血!皇上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
“你小声点,若是让人听到了。小心你的脑袋……”刘诗诗责骂了几句春月。春月抿了抿嘴,自己刚才一时为小姐抱不平倒是真的忘记她埋怨的人可是当今的皇上。
“奴婢错了……”春月惊觉一身的冷汗,跪在地上。
“既然知道错了,就出去跪两个时辰吧……”刘诗诗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不要怪我心狠,若不罚你,只怕你日后这张嘴还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是……”
刘诗诗看着春月出去后,微微叹气一声。这个丫头虽忠心,可很多事情她并不明白。这般心事藏不住的人,只怕以后会很麻烦。不过……刘诗诗很快摇了摇头,端起药碗把那一碗苦的发涩的药小口小口的喝下去,好像入口的全都是甘露。
在回去路上的凤倾城,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凤印。这次来看刘诗诗他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回凤印,只是看在她每天都那么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月复中的胎儿。再加上太医之前说的话,让他一度不知道该如何向她启口。想不到临走的最后,她竟然能够明白他的心思亲手把凤印还给了自己。
微微闭了闭眼睛,凤倾城的右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触模刘诗诗月复部被里面的胎儿踢了一脚的激动。不管怎么说,她的月复中是自己的孩子,就算自己再冷漠可他始终无法做到全然漠视。他不想成为父皇那样的人,可又想成为父皇那样的人。父皇说,他看似花心其实却痴情,可痴情却又着花心。父皇的心中一直有母后,可他却不忍对那些女人冷漠不理。几十年的青春全都在皇宫里消逝,红颜易老他不忍让那些女人每日每日的等待着,最后抑郁而终。
想到这里,凤倾城轻叹一口气。母后如今变成这般,只怕便是被父皇这看似痴情却又多情的性子给刺激到了。如今的她眼中只有权力,何尝想过坐在皇位上的是她的亲生子。
凤倾城为此感到头疼,父皇临终前曾秘密托付他。将来不管母后做了什么,都要原谅她,不要怨恨她。一切的错误都是他,是他伤害了母后让她变成了如今这般。可是父皇,若是母后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下手,我与你之间的约定吗?
这一路凤倾城带了些许的心事回到了皇宫,一回来并没有马不停蹄的去椒房殿。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换了一身衣服耐不住疲惫小睡了一会。大约睡了两个时辰又忙着去了御书房……
皇上回来的消息很快在后宫传了遍,不过更让大家津津乐道的是这次皇上回来好像并没有去椒房殿。一时间大家又开始纷纷猜测,不知道皇上与椒房殿的那位又闹了什么别扭。
太后在慈宁宫听了宫女传来的消息,嘴角弯弯翘起。似乎很快有好戏出场了……
“娘娘,你猜椒房殿的那位此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柳絮脸上掩饰不住偷笑。段云芳听了,只是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本宫现在正被皇上禁足呢,不然真想去拜访一下……”
“呵呵……只怕椒房殿那位可不敢请娘娘您去,若是娘娘在那里有了什么闪失只怕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段云芳一听,心中猛然一愣。继而明白为何此前椒房殿拒绝面见自己,想来是怕自己故意使坏栽赃嫁祸吧?只是……段云芳笑了,之前她还没想那么多。不过这倒也是提醒了她,想着段云芳的眼中有了几分的深意。
比起外面的纷纷猜测,倒是纳兰遥遥吃的好睡的好。听到凤倾城回宫了,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继而转身继续忙着自己的画作去了。最近不知怎么了,竟然喜欢上了素描。每天找人去把烧过的木柴拿回来,然后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细长条,便开始作画起来。
不过今日不知道为什么,纳兰遥遥总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很难受,喘不过气来,索性便把手中的东西丢在一边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带着同样穿着平民衣服的夏依出了宫。
本来她是北越公主出宫无须通报谁,更何况大家都明白她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自然没有人敢阻止。所以纳兰遥遥带着夏依那是光明正大的从宫门走了出去,害的夏依白担心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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