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第二天,纳兰青翼一早便闯进了景衣容的小院,眼见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正在练武还是冲了上去,“你们师傅呢?你们怎么可以打晕我?万一你们出了什么事情让我如何自处。”
“你急个什么,我们不都没事?”景衣容从屋内走出。
纳兰青翼立即迎上了去,“可是万一……”
“事情己经过去了别再可是,万一我没兴趣听你的废话,你醒来就好。纳兰震海显然不相信昨天你编的理由己经派了奴才叫你我二人前去看他。”景衣容等纳兰青翼清醒可是等了很久。
纳兰青翼这才如临大敌,“那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要不我现在打断你的腿,说不是扭伤了是腿断了?”景衣容揶愉。
“也行。”纳兰青翼居然点了头,“只要不让父王生气牵扯到你们就行。”
“笨蛋。”景衣容瞪了眼纳兰青翼,“你不会说谎?就说扭伤是前几日的事情,只是不想张扬出去弄得自己好象娇身惯养般,近日己经好得差不多了,昨夜只是再多休息罢了。”
“的确可以。”纳兰青翼镇重的思索着。
景衣容皱眉,“你说过谎没有?”
“没有。”纳兰青翼一本正经,“男子汉行得端,坐得正,何需说谎。”
“萧妍,教教太子怎么说谎不被发现,”景衣容抬脚走出小院,萧妍则在身后一字一句的教着纳兰青翼。
到了卧龙楼,除了纳兰震海以外,纳兰南弦、喻英衄和数位皇子都在,连葛氏父子居然也在内。
纳兰青翼和景衣容上前行了行礼,纳兰震海立即赐了座。只是两人刚坐下,三皇子就看了眼纳兰青翼的脚,“大哥的脚怎么看着什么事也没有?”
“己经修养了一段时间,所以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纳兰青翼心虚的表示。
三皇子又问,“大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就扭到脚了,该小心点才是,父王昨晚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
“青翼让父王担心实属不该,还枉皇上责罚。”纳兰青翼立即站起领罪。
纳兰震海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只要多加小心一点就行了,今日找你们来是想问你们对于禹布此次派使者前来谈判有何见解。|”
景衣容起身,“父王继然是谈国家大事,衣容在场恐不合宜。”
“没事,”纳兰震海意外的开口,“国家大事人人有则,更何况你是太子妃也该帮帮太子。”
纳兰震海默许景衣容侵了纳兰青翼的权,不过大概这个朝代就是允许女人管事的吧。
纳兰南弦开了口,“父王,我国与禹布百年来誓不两立,他们一直有想侵占了我国的野心,此次派来使者定然是阴谋。”
“二皇子所言即是,”葛江克立刻帮腔,“禹布野心勃勃,虽然近年来与我国的战争减少了,可是也不代表他们就是和平相处之心。臣下觉得直接拒绝让使者进宫,拒绝禹布的示好。”
纳兰震海将目光投向纳兰青翼,“太子认为呢?”
“儿臣认为禹布此次派来使者定是有意讲和,我们可以说听听他想要说什么,俗话说万事以和为贵,如果我们真与禹布讲和那么天下也会更太平了。”纳兰青翼说得头头是道,景衣容斜视纳兰青翼一眼,他没有开口之前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喻英衄随即也开了口,“臣下觉得太子的话很在礼,既然禹布有心求和我们又何必拒人之外,不防先听对方说什么才做打算。”
景衣容望着这阵势,算是明白了。
丞相支持纳兰南弦,护国将军站在太子的阵线上,朝廷两股势力。只不过因为众多皇子都选择了纳兰南弦,再加当今王后是纳兰南弦亲生娘亲,所以纳兰南弦的势力大些。纳兰震海深深明白这点,还让两队人马在这里打舌杖,也果真够无聊的。
纳兰震海仍然没有做决断,竟问起了景衣容的意见,“太子妃你认为如何?”
瞬间,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景衣容,目光都落在景衣容身上,有探究、有嘲弄、有不屑还有看笑话的。
景衣容放下一口未喝的茶,扬起淡淡的笑,“父王这可难倒儿臣了,其实事情挺简单的,主要看父王怎么选择。儿臣猜测在父王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答案了吧。”
纳兰震海不否认也不赞同,“本王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儿臣的?”景衣容失笑,“儿臣从来不需要讲和,儿臣若想得这天下决不采用缓和的办法。既想得天下哪有不流血,很简单杀了使者发起战争,一次解决。要么生要么死,妥协无意。”
屋内一片死寂,景衣容的话就如炸弹一般扔进了千丈湖水之中,纵然暴炸也被深深的压制着。看似玩笑的话却识破了纳兰震海的心思,得天下。试想冥、禹两国的君王谁人灭得对方得了这天下,只是几次战争之后两败俱伤,也就有了些顾虑。
警慎就是君王按兵不动的理由,景衣容却张狂的让人害怕,一个女人居然比君王还要有气度和无畏,生与死,胜与败,只有一个结果,却让君王怯步。
纳兰震海直视景衣容,心底有抹想法慢慢浮出,这女人留不得,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父王,衣容哪懂得天下大事,刚才这番话也不过依着她自己的性子乱说一气。如果天下大事真能象她说得这么简单也不会这么难以决定了。”纳兰青翼连忙解释,试图缓和着气氛。
纳兰震海突然笑起也装了糊涂顺着纳兰青翼的话开了口,“太子妃果然性情刚烈,不过这天下之事确实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
纳兰震海的话刚落,其实人也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笑说着,无法就是景衣容太天真,太异想天开,这天下事其实是很复杂的。
虚伪、没用,两个字可以形容在场的男人。景衣容冷笑着连再度开口的都不屑,她如果对这天下有兴趣,便倾尽一切得得到这天下,然后站在万人高处,俯视众人,只偏她对这天下没兴趣。景衣容从来没想过今日所想得,居然在多年之后会成真,她也从未想到当她站在万丈光芒面前,整个世界都只有孤寂。
随后就是一堆人各种纠结的讨论,明明只有两个选择的事情居然还讨论了半天,景衣容心中更加鄙夷,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放使者入宫看使者要说什么。
纳兰震海退去所有的人,偏留下纳兰青翼要和他独处。景衣容也退了下来,这种无法的讨论她不会再参加。
“太子妃请留步,”喻英衄叫住景衣容,“太子妃可愿意给臣下半柱香的时间?”
景衣容迈进一座亭阁,“有话说说吧。”
喻英衄看向景衣容身后的萧妍,萧妍立刻会意,“太子妃,奴才先回宫内给您备膳。”
“备膳的奴才多了去你就别去了。”景衣容意外的留下萧妍,“将军有话便说,这里没有外人。”
萧妍望着景衣容,心头一热。
喻英衄见状也不再故作玄虚,“臣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只是希望太子妃能多多注意些自己的言行。”
“我不喜欢打哑谜,直接点说重点。”景衣容直接的说。
喻英衄莞尔一笑,“果然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强势直接。那臣就直说了,太子妃你的言行都代着太子,你看问题的确很透彻,可是这不代表你就要直接说出来。一次大家可以当没有听见,或许一笑而过。可是二次、三次大家对你的印象恐怕也不会再好,偏偏你又身为太子妃,如此一来大家自然而来的把这些印象放在太子的身上,对太子的影响并不好。”
“原来如此,”景衣容看向喻英衄,“我一直很疑惑你为什么选择青翼做你的主子,不和丞相一样的选择站在纳兰南弦身边。”
“太子是冥国之本,未来的君王。臣辅佐他理所应当。”
“就算他根本就不适合做王上,你也忠心他?”
“太子妃怎能说如此大ni不道的话。”喻英衄英气逼人的刚硬脸庞袭上怒意。
景衣容微笑着靠近喻英衄,“是不是真话你心里比我清楚,你有勇有谋会这么忠心一个在你心里不是王上最佳人选的人,不愚忠还是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太子妃是在怀疑臣?”喻英衄挑眉。
景衣容仍然扬笑,“你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按正常的思路猜想。”
“如果是这样太子妃就是多想了,”喻英衄一脸正气,“臣此生为王上办事,殿下是未来的王不管他如何,都是臣要效忠的对象。”
“如此真心让人感动。”景衣容拍了拍手掌,“我会亲眼看着将军忠心守护太子殿下。”
喻英衄刚正不阿,“臣静待太子妃的监督。”说罢,行了个礼便离开了亭阁。
“你认为他如何?”景衣容望着喻英衄的背影头也不回的对萧妍说。
萧妍如实说:“一身正气决不是葛江克那等人能比得上的,关键是他对太子的忠心也不觉得有半点虚假。”
“希望如此。”
“太子妃不相信他?”
景衣容转过身,静静的看着萧妍,“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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