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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瑞晗冷哼一声.“我现在要是有证据.早就将那个三八抓起來一顿毒打了”说着.她接过茶水.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继续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一开始还真是被她给迷惑了.”瑞晗喝了口水.心情平静了很多.“你们觉得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单单是争宠这么简单吗.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成本有点太高了.”
“难道娘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影十七忽然紧张起來.
“沒有……”瑞晗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事情远远沒有这么简单.你们想想看.若是真的仅仅为了搬到我.直接去太后那里告上一状.神不知鬼不觉的來个滴血认亲不就完了.为何偏偏还要弄得文武百官.尽人皆知.”
似乎是觉得瑞晗说的很有道理.暮雪和影十七也是频频点头.
“难道肃王戴绿帽子这种传闻传出去.对她的影响不大么.”瑞晗越分析越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因此.我认为这里面一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影十七仿佛也认同了瑞晗的说法.脸上的神色异常紧张.“如果她真的有什么其他想法.咱们必须早点下手.”
“是的.对于既要陷我于不义.又要毁王爷名声的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点要好好的教训她一下.”一时间瑞晗有种找回首席杀手的感觉.
暮雪听了扑哧一声乐出声來.“娘娘是打算怎么教训她呢.莫非是要一对一决斗.”
“一对一.”瑞晗轻哼了一声.“要是一对一决斗的话.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其实事情也简单.趁她不备.把她打劫然后就是一顿胖揍”若是能先奸后杀那是最好的.瑞晗心中默默的想着.
“娘娘.”房间中最理智的还要说是影十七.他低沉的唤了一声瑞晗.“咱们现在要先抓到和她接触最密切的人才行.从现在开始属下负责对她周围人的监视.至于旁敲侧击的事情.娘娘还要多下些功夫才可以.”
“嗯.”瑞晗平静了心情.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这种暗中查人的差事并不好干.不付出辛苦.是休想有回报的.瑞晗对影十七很是过意不去.平日里肃王已经安排给他很多工作.如今又要他额外加班.自己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十七……”瑞晗想说些感谢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來.“记得自己多加小心.我想她最有可能接触的就是高丽人.那些都是心狠手辣的.你一个人.千万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瞬间.影十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愫.面对瑞晗的关心.他突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曾经是多么渴望得到她的关心.可现在她真的对自己关心了.一切的滋味又好像变的不对.
“多谢娘娘关心.”影十七站起身.行了个礼就往外走.“娘娘.一定要好好照顾小王子.”
瑞晗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般不都是孩子的父亲要出远门.才会对孩子妈说什么.你一定要照顾好孩子之类的话吗.
“我会的.”瑞晗鬼使神差的回答道.“也请你一定多多保重.玄鸟还等你教他武艺呢.”
“如今事情成了这样.你们都被卷了进來.其实我很过意不去.”目送影十七离开.瑞晗转过身对暮雪说道.却见他正盯着影十七的背影.正在怔怔的出神.
“他是个难得的人.可惜却误了终身.”暮雪沒有沒脑的说了一句后.长叹一声.
离得近了.瑞晗仿佛都能味道暮雪身上特有的草药香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习惯这种味道.有时候闻不到.还会很想念.
“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出宫.”暮雪似乎恢复了正常.开口询问.“属下是不能留在宫中的.可是要将娘娘一个人留下.我又十分不放心……”
“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让我出宫.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是宫里.沒人会傻到來这里陷害我的.”面对暮雪的关心.瑞晗沒來由的心头一慌.低头说道.
“嗯.娘娘还是自己多加小心的好.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很多事情.还沒有定论.任何人都可能蠢蠢欲动.”暮雪说着.走到瑞晗身前.
瑞晗沉默着沒有接话.转身只临窗看着外面湖上的景致.觉得薄薄的秋意便透过宝扇的窗格泄了进來.一阵阵微凉的秋风吹进.瑞晗只觉得刺骨寒冷.伸手去关.但旧木的栓口都卡住了.推了半天也合不上.
暮雪伸出手.轻轻替她拔出了窗底的一根木屑.合上了窗格.便有淡淡的语声在她耳边乍然轻响:“娘娘现在还是害怕冷风么.是不是身子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好多了……”抬眼间.瑞晗看见暮雪修长的食指被棉布缠绕了几道.包扎的很是精心.看上去颇为触目.她声音一滞.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追问:“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说什么替王爷施针所伤”
暮雪缩回了手.淡淡的说道.“沒什么.无意划伤的.”他的面朝向了窗边.心好像也随着湖光一点点飘向了远方.
“我你也要骗么.”瑞晗很是不满.她不明白暮雪的可以隐瞒到底是为什么.“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难道你希望我们两个之间心中生疑.”
大殿之上.肃王与玄鸟血液相溶.瑞晗开始以为真的是他们血型相同.可她现在看到暮雪受伤的伤痕.当然就明白其中的原委.可是暮雪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瑞晗墨玉般的瞳孔一缩.眼底漾出了一层水纹.“莫非你知道其他的什么事情.”
暮雪见隐瞒不下去.只得合盘拖出.“属下之前和师傅遇到过一个西域的医生.他曾告诉过我.滴血认亲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如果两个人的血型是想同.血液便可融合.若是两个的血型不同.即便是亲生父子.血液也是不容的.”
暮雪望向瑞晗的目光越來越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应该将一切都告诉她.“属下当然相信玄鸟是你和王爷的亲子.但是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属下也不能去赌.所以我做了手脚.”
瑞晗先是一惊.很快她强迫自己镇定下來.事情远沒有暮雪说的那么简单.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能力可以再太后面前做手脚.
暮雪继续平静的说道.“古书有记载.血中投入丹砂可以相溶.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时间太紧迫了.我便用自己手指的血做了试验.”
瑞晗骇然的望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來.许久才开口.“这件事到底是谁的主意.凭你如何能在太后面前做手脚”
“娘娘.”暮雪漆黑的眼珠中神光微敛.掩住了眸子中的思绪.隔了一瞬.他忽然问道.“你不打算离开王爷了吗.他可是答应你给你休书.让你离开的……”
在平淡不过的话语.听到瑞晗耳中.却像是惊雷一般.她迟疑了半晌.转头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玄鸟.轻轻的摇了摇头.若是现在的自己回到那个时候.大概也不会再要求那一纸休书了.
“是不舍吧.”暮雪淡淡的说道.“在忍耐一段时间吧.看看太后是不是还会对娘娘下手.若是沒有危险了.留在王爷身边.还有小王子.也未必不是好事情.”
瑞晗的目光一凛.眨也不眨的看向暮雪.却见他深深地目光很快敛起.手中把玩着刚刚瑞晗喝水的茶杯.“回头我给娘娘找些好看的书看吧.在宫里的日子实在无聊……”
肃王特意从府里跑來和瑞晗一起用了晚饭才回去.急匆匆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抱着玄鸟看着肃王离去的背影.瑞晗心中隐隐作痛.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谁欠水的比较多呢.
“皇后娘娘.太后是多么精明的人.滴血认亲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过几日太后便会起疑心.到时候肃王府的那帮人跑不掉的.”
坤宁宫.被露水打湿的紫藤花架下.有人沉声说.
瑞希默不作声的站在花架下.按理來说他呈上來的证据是该不会有错的.而且他信誓旦旦的说.就算是亲生子.也会让他变~成野种.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娘娘.臣妾倒是有个好主意.也许可以补救.”朦胧的晨色中.那人续说道.站在阴影处看不见她的身形.唯有声音清朗而熟悉.“只是此法……兴许娘娘不愿意用.”
瑞希的目光微微一顿.从她身上缓缓移开.眼眸凝视着远处.手中攥着紫藤上一片瘦叶.玩味似的摩梭在指尖.
难道事情真的要走这最后一条路.若是输了便真的是无路可退了.到底该怎么办.
说话的人似乎也是心中沒有底气.心中惶恐不安.更是不敢去看瑞希的脸色.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的一口气说完.不知何时背后竟然有了些汗湿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