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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宗轻嗯一声.转向豫王问道:“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呢.如果以华夏现在的兵力.一起攻打南疆和高丽……”
宣宗的话并未说完.但在场的人已经都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宣宗从登基的那天起.便宣扬仁政.从未说过要对外用武的话.就连南疆一部分首领闹着要**的时候.宣宗还是支持以谈判为主.
可今天宣宗一反常态的背后.到底是有人说了什么.还是这是宣宗真实的想法.一举灭掉两个国家.随后扩张华夏领土.
片刻豫王才回答道.“皇上.臣弟觉得现在的确是个好时机南疆现在要求**的呼声很高.这些人每每都会來华夏边境侵扰.弄的那里的百姓是苦不堪言……”
一边说.豫王一边看着肃王.这是打击肃王最好的时机.他必须抓住.豫王的话未说完.早有他的心月复.华夏清流文人党的半夏站出來继续说道:
“启禀皇上.臣觉得豫王说的完全正确.”半夏恭敬的半低着身子.声音平稳.听不到一丝波澜.“皇上.朝堂之上能发生明让的事情.已经说明.我们身边或多或少的潜伏了南疆的人.如果我们现在不给他们致命的打击.臣怕他们将來真的会吞了华夏……”
宣宗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内心之中已经同意了半夏和豫王的说法.他转头又看向肃王.淡淡的问道.“归你管辖的铁骑军现在布在哪里.”
肃王本还想劝说下宣宗.可听了他的问话.肃王立刻改变了注意.现在要是继续和宣宗意见相反的话.只会让宣宗对自己更加怀疑.
“白冰等大将自从回家休养之后.胶州辽东湾地区的守兵并无大将统领.还有少量的铁骑军驻守在东北三省.不过高丽一直与华夏交好.因此这些士兵.现在多以在东北三省务农为主”
铁骑军乃是在宣宗登基之初.就交给肃王掌管的军队.兵力全部部署在华夏的东北三省.和胶州辽东湾地区.对高丽形成合围之势.
可以说.铁骑军是监视高丽一举一动的第一道防线.也正是因为有铁骑军的存在.华夏和高丽的边境三百年來一直是相安无事的.
肃王说完.见宣宗并沒有进一步的表示.他一步跨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臣弟还是觉得现在谈兵力部署为时尚早.毕竟高丽和我们是几百年的友好关系.这一开战可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半夏忽然插嘴说道.“肃王爷此话差异.是高丽先不顾念和我华夏的情意.胆敢越过圣上勾结南疆蛮夷.我们出兵镇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难道半夏大人单凭明让的两句话.就认定高丽和南疆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肃王有些焦躁.他害怕别人将明让扯出來.那毕竟是他的舅父.
“肃王也是想为他开月兑罪行呢.还是觉得你自己身上流淌着南疆蛮夷的血液.不忍对同族下杀手.”半夏也是毫不退让.眼神轻蔑的看着肃王.语气中更是万分的傲慢.
清流.说白了就是一些在朝堂之上.并无实际权力的酸生.最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肃王走红的那一阵子.以半夏为首的清流主要成员也是投靠过肃王的.肃王虽然一直敬重文人.可能被他敬重的绝非半夏这种投机倒把的人.
结果乐呵呵提着大包小包去肃王府拜访的半夏.就差沒被肃王直接扫地出门.肃王只是图了一时的痛快.倒忘了世界上酸生是最不能得罪的.
果然沒过多久.华夏京城各大茶馆.说先生们好似一个培训班出來的一样.一致口径.将肃王的身世扒的是一干二净.
为了防止被人抓去大兴文字狱.每个说先生都给肃王安排了新的身份.可知道底细的人.一听就能猜出说口中的主角是谁.
如今到了宣宗的面前.嘴上功夫肃王依旧是讨不到半点好处.半夏的一句话.就让肃王哑火.他不能否认自己有南疆的血统.
“好了朕在问你们正经事情.难道半夏你是在质疑朕皇帝的血统不成.”宣宗冷着脸说.半夏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口中直呼有罪.
豫王冷眼看着一切.也不着急替半夏求情.心中冷哼.让他受受苦也好.若是以后如此冒失的他留在自己身边.只会是给自己填麻烦.
现在宣宗要是想教训他.倒也是好事情.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就不敢什么话都乱说了.
半夏死命的在地上磕头.宣宗却是不理.宣宗现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从玄鸟被明让毒死开始.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不能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转.偏偏这个时候.半夏居然提出肃王的血统问題.是活够了吗.
“皇上……”豫王觉得给半夏的教训也差不多了.方才开口说道.“臣弟觉得.我们可以悄悄的调动军队.而不是大幅度的换防.毕竟从京城到东北三省.和胶州都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如果我们不准备.到时候真的被人杀的措手不及.反倒不好.”
马致远点点头.现在是他选边的时候了.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題.
可马致远万万沒想到的是.就这个微微点头的动作.之后会给自己招來多大的麻烦.
沉思片刻.马致远终于开口说道.“皇上.老臣也觉得豫王爷说的在理.两国之交.虽然重在君子之道.但是我们也不能不做完全的准备.所以还望皇上多多考虑下豫王爷的建议”
马致远如此说.肃王不好即刻反驳.正思忖间.宣宗忽然望向内殿门口的方向.冷声说道.“既然來了.怎么不进來.”
众人目光顺着宣宗的目光望去.只见一青衣蓝衫的人站在门口.那样子绝非是什么富贵出身.倒像是四处游荡了许久.才从回家的乞丐一样.
对于这个人的來历.在场的人.怕是除了宣宗和豫王.就沒有人知道他的來历.那人见宣宗冷面.倒也不害怕.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
來到近前才恭敬的对宣宗拜了拜.又转向豫王爷.笑道.“子轩见过王爷.一年未见.王爷倒是更加精神了”
无视肃王诧异的目光.那名自称子轩的人继续说道.“皇上.请允许子轩说上两句.当务之急.出了要部署军队之外.似乎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们考虑吧.”
“莫非子轩查到了什么.”宣宗和豫王异口同声的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子轩觉得这场火起的有些莫名其妙.看样子就像是要将王世子烧死……”子轩并沒有继续说下去.话说道此处已经具有了足够的威力.在场众人的心思.也被引上了另一个方向.
大家用置疑的目光看着肃王.此时此刻的他似乎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是呀.这场火起的实在太奇怪了.若不是有人要故意破话.那就是太巧合了.
众人在仔细想想.不希望高丽和华夏好的会是谁呢.当然跑不了南疆.一想到南疆.明让是必须从脑海中蹦出來的人物.
明让都出來了.肃王还会远吗.
子轩瞥了一眼豫王.豫王会意.知道这是他给自己挑起的话头.于是接声说道.“皇上.这使臣馆防卫森严.外围还有禁卫军的上千人马.就算是南疆的人再猖狂.怎么可能在这上千人的防卫下潜入使臣馆放火.这里面只怕大有文章.”
肃王眉头一皱.即刻舒展开來.也不急着说话.此时.禁卫军指挥使邹凯进殿.跪于御座前.连声请罪.
见邹凯走了进來.宣宗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來的郁闷心结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厉声喝道.“邹凯.朕平日看你是个稳重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你连使馆中的使节们都保护不好.要朕如何相信你能将朕保护的好.”
邹凯听宣宗语气阴森.知道今天难逃劫难.连忙忙头叩地.“皇上.臣的禁卫军只能在使臣馆外围防护.馆内情况一概不知.高丽王世子脾气又怪.连一应生活用品都只准臣的手下送至门口.更将使臣馆内原來的侍从悉数赶了出來.要真是有纵火的人.臣觉得也只可能是使团内部的人”
“好笑”马致远冷笑一下.他知道邹凯是肃王的人.更是故意发难说.“这样的解释.难道你要去和高丽王说吗.然后要求高丽王來查找真凶.”
肃王微微闭上眼睛.从眼前的情况來看.他是保不住邹凯了.
高丽即使不动干戈.但问起罪來.总得有个替罪羊.如果最后结论是失火.那么仍需邹凯这个禁卫军指挥使來担起防务松懈、护卫不周的责任.
马致远的发难给了半夏进一步打击肃王的好机会.他瞧了一眼肃王.冷声说道.“邹指挥使.这次怕是要委屈你了”
弃邹凯的心一定.肃王即刻考虑到新的禁卫军指挥使人选.这个指挥使官阶不高.却是个要职.掌控着近万禁卫军人马.还掌控着四个城门.京城一旦有事.这上万人马是谁都不可忽视的.
此时殿内三系人马.只怕谁都是虎视眈眈.要将此职夺过方才罢休.
肃王筹划良久.才将邹凯推上禁卫军指挥使一职.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肃王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谷底.难道自己在朝堂之上.就要受人摆布.
可当此际.肃王却也无瑕想得太多.他知道现在绝非自己推荐人选的良机.不如就看着yuwang和马致远斗的你死我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