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今晚的月色分外迷人。|
戚少天第一次饮酒,却瞒着大家。
他本不会喝酒,这么多年来喝药已经是他的家常便饭,他甚至不知道酒是何滋味,只是今晚他不得不喝。
老夫人给了他一个难题,若是双喜再不受孕,那香冷他非娶不可,就算他不碰香冷,那锦屏呢?还有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会被老夫人安排娶进门,娶一个,便是糟蹋了人家的一生。
他已经害了一个女人,难道又要去害香冷?可笑,他这个病秧子只会害人,自己身体有恙就算了,还要连累戚家上下为他担心二十多年,现在只要摊上他的女人就会倒霉一辈子。他突然好恨自己的病,为什么会是不治之症?为什么无药可医?他们都是庸医,治了二十多年还未见好转,全部是庸医。
他有些微醉,看东西可以看成双的,不过是三杯两盏淡酒,他就醉了。
呵!作为一个男人,他太失败了,连碰自己的老婆都要给自己找一个酒后乱性的借口。他不是不敢,而是清醒的时候,他下不了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侩子手,在一点一点的凌迟着双喜的一生。
若再碰她,他实在没勇气!
夜越来越深,他已经有七分醉意。于是便踉踉跄跄的进了新房,他毫不客气的撞开了门,听到那一声哐当,他突然觉得畅快,醉后人的胆子果然是大很多,他甚至不用思想去支使,他的步子就越过了心底的那道防线,他走进了书房,那张平日他看书习字累了就休息下的软榻躺着一个女人。
双喜平日睡的本就不稳,毕竟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她的潜意思里有警觉。|当她被门的撞击吓醒时,戚少天已站在塌前,正低头仔细端详着她。
他今日很奇怪,浑身散发着酒味,他从不饮酒的,这是发了什么疯?再看他的那张脸,英俊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坏笑,他的脸色潮红,裂开嘴笑看她。她晃了晃神,就算此刻他俨然一副样对她笑,她也不觉得害怕,他的笑容很迷人,坏坏的,有些邪魅,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等待着他的吞噬。
“少天。”双喜睁大双眼,想起身。
“你是我的老婆,为什么是你!”戚少天突然俯,双手撑着塌,将半起身的双喜圈在两手之间。
脸上有气息袭来,有些酒味,双喜觉得呛鼻,想要远离他。说实话她不喜欢他喝醉的样子,有些痞子的坏习气,配上他俊美绝伦的脸简直就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少天,你醉了!”双喜伸手要去扶他。
“我没醉。”他手一挥,闷哼一声,却在笑,笑得悲哀。“你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说的暧昧,双喜脸一红,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不知不觉,自从她逃离之后回来,她的心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与他扮演恩爱,有时候分不清到底是戏还是真的。她很迷茫,很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双手已经搭上来,将她的两个肩头重重地压在塌上。粗重的呼吸在她的脖子间流转,她感到害怕,脖子上传来黏黏的温热,是他在吻她。
双喜吓到了,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亲热,就算身上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他吻过她,她也着实被他突然的举动给吓到。
是命运吗?身为他的妻子,就应该做好本分,可是,她还在犹豫。
总有一天她要走的,她不能留下任何东西,她的心,她的身体都不可以留下。
“放开,混蛋,你放开我。”在她看来,戚少天此刻的举动就和禽兽无异,他怎么可以酒后乱性,欲强行占有了她?
双喜不停的扭动身体,可戚少天已经不打算放开她。疯狂只有一次,既然已经开始,就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开始去解她的衣服,晚上睡觉会换上宽松的睡袍,他很轻易的就模索到她的腰身,手一扯腰间的纽带,他解开了她的衣服。
“不……别让我恨你!”双喜在呐喊,这些在此刻的戚少天看来都是徒劳无功。
恨就恨吧!他更恨他自己,枉费他熟读圣贤书,却做出禽兽之举,他怎么不恨?可是谁又来理解他?他处处不忍伤害她,走哪一步都是错的,不能伤害更多的女人,就只能伤害她。还好,他有些庆幸,他心里不排斥她,甚至在她强烈扭动的身体上产生了冲动。他以为,他不会有这种冲动。
男人渴望一个女人,就是这种感觉。很热,很躁,很疼,快要炸开了,他想要她。
“可恶的女人,你还想跑,你还想离开我!”戚少天一边吻一边念叨,似乎因为她的离去让他莫名烦躁不安,他要报复她。
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在模索她的腰身,他越来越热了,好烦躁!
双喜越来越怕,如果他被她强行要了身子,她一定立马去死,这个可恶的男人,他不是讨厌她吗?不是说好井水不犯河水吗?怎么他还来强、暴她?
打着醉酒的幌子,其实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天!她和这个预谋已久的共处一室,她竟然没曾发觉!这太可怕了。
双喜两手不停地在塌上模索,她怎么这么笨,应该先藏一把剪刀或者匕首,是她太大意了,竟然对他毫无防备之心。
她胡乱的在枕下模索,似乎模到一个什么东西。她来不及细想,直接就握着那个东西向戚少天的脑门上砸去。
被双喜一砸,戚少天瞬间清醒许多。低头看着身下的她,衣衫凌乱,头发散乱,她的眼角挂着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流出来,她在瞪他。
“该死!”戚少天痛恨骂道,伸手按了按脑门,这一下太痛了。
“该死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我……”她不忍说,要是被他强占了,她真想死。她的第一次,应该是给最心爱的人。
“做我的女人,就这么委屈?”见她哭泣,他有些懊恼,虽然他的行为让他自己都不耻,但是她这么排斥他又让他心里难受至极。
“嫁给你,我已经很委屈了!”说着,双喜竟然孩子似的哭了。
戚少天又一次不忍心,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还没有接受命运安排的无奈。他又烦闷起来,他对她就是不忍心,难道真的要接受迎娶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