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无可阻挡的降临,天地间一片黑暗、迷茫……
“吁……”郑横轻轻喝住战马,右臂缓缓举起。%&*";郑横身后,高顺、曹性雄壮挺拔的虎躯侍立左右。
绵绵不息地战马响鼻声中,七百铁骑在郑横身后缓缓展开,那一片黝黑地铁甲犹如燃烧地黑色火焰,散发出令人窒息地冷冽,五百余根尖锐地长矛和二百余把锋利的弯刀迎着黯淡的月光,反射出耀眼地寒芒,迷乱了深邃地天空……
“呼噜噜……”
郑横胯下地坐骑抖了抖飘逸地鬃毛,鼻翼开张,发出一声宏亮地响鼻声,四蹄轻踏。缓缓转过身来,郑横犀利地目光从七百将士脸上冰冷地掠过,两百羌胡骑兵表情凛然,而五百大汉将士地眸子却霎时变得灼热起来……
“弟兄们,看见前面那个部落了吗?”
天地间响起郑横一声炸雷般地大吼。
“看见了!”五百大汉将士轰然响应,而两百羌胡骑兵地神情却越发凝重,难道这群数百汉军要去招惹强大的匈奴族黑熊部落?
“说实话,我并不恨羌人、胡人和乌桓人,在我的眼里你们是勇猛善战的勇士,是我喜欢热爱的对象,因为我郑横敬佩强者!不瞒相告,我其实也算是半名羌人,我的母亲就是羌族白羽部落的大小姐,而白羽部落的首领尤鲁就是我的外公!”郑横凝重的扫过七百将士,接着道。
这下,在懂得汉语的羌胡人传告下,二百羌胡骑兵的眼神一亮,对将来的生活有了更好的憧憬,因为他们惧怕郑横会像以往的大汉官军一样,在需要自己出征杀敌,就充当炮灰,而到头来就算胜利了,自己部落青壮死伤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却什么也没捞到。
“所以,我不会歧视和鄙夷任何一位羌人、胡人、乌桓人!因为我们都是炎黄子孙!我们都是华夏民族!我们都是一家兄弟!”
七百将士皆表情肃木,脸色郑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荡漾……
“而眼前的黑熊部落却屡屡残杀大汉百姓,烧杀羌胡同胞!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郑横眼色一历,森冷的问道。
“报仇……报仇……”七百将士轰然接应,就连二百羌胡骑兵也是震臂高呼,狂乱的咆哮着。
郑横抬手狠狠挥下,历时雷鸣般的呼喊声戛然而止,“没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一直都是天经地义的道理!”郑横的虎吼声再次冲霄而起。
郑横说此一顿,深呼一口气,旋即高声道:“不过在茫茫无际的草原上,还存在着一个亘古不变的原则,那就是胜利者可以剥夺失败者的切,包括他的生命,财产,甚至女人和孩子!而你们二百羌胡骑兵所被抢去的,吾都可一一抢回!”
七百将士神情开始灼热,胸腔好似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话至此,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事到如今的郑横已打算实行“顺昌逆亡”的方针。|不过他并不会采用等级森严,地位相差极大的“金字塔”政策,这对短暂的统治北漠蛮夷或许有作用,但从长远来看,此政策是不可为的。因此,郑横选择了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球”政策。虽然还存在着种族差距和不们平等,但只要他肯拼搏,肯努力,肯奋斗,为自己建功立业,征战沙场,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嗡……”
绵长犹如龙吟虎啸的嘶吼声赫然响起,清晰的冲进没一名将士的耳中,七百将士顿时禀然噤声,双目凝视郑横。
“华夏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等、最至高的民族,任何企图分裂、残杀、挑畔、亵渎华夏民族的叛逆分子都将得到吾——天狼神的惩罚!”郑横长枪遥指前方,厉声大喝,冰冷的杀气喷涌而出。
“天狼神!”
“天狼神!”
“天狼神!”五百汉军将士三呼响应,二百羌胡骑兵亦是挥舞手中锋利的弯刀狂热的喧嚣。
“曹性!”
“末将在!”曹性拍马上前,一挺熊躯,虎吼应道。
“命汝率三百铁骑前往北处,听见号角声起,即可率军掩杀!”
“诺!”曹性锵然抱拳,熊掌一挥,便带着三百汉军铁骑滚滚而去。
“高顺!”
“末将在!”高顺亦是挺胸执刀应道。
“命汝率二百步卒分守东西两道,不可放过一骑匈奴土狗!”
“诺!”
……
“呼呜呜呜……”悲凉苍劲的号角声响彻长空,直震天宇。
“吼吼……”
“嗷呀……”
“哇呀呀……”接着狂乱地嚎叫声冲霄而起,隆隆的铁蹄声如雷袭来,整个大地开始颤抖……
正在熟睡中的匈奴人顿时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在细细的听了数秒后。猛然圆睁开眼,惊恐的望向外方,急忙取刀夺步而出。
同时,正在守夜的匈奴人聚齐火把望了望远际,借着黯淡的月色,他清楚的看见有一条粗长的黑线在蠕动……
“呜呜呜……”守夜匈奴人连忙吹响警戒号角。
但——为时已晚,就在守夜匈奴士兵刚吹响不过片刻,蠕动的黑线已经幻化成上百铁骑。
郑横身穿黑甲,手执黑铁大枪策马飞奔,身后二十名全身包裹在铁甲里的重甲铁骑,手持三米多长的长矛,直刺虚空。再后面是二百身穿胡服,外披皮甲,高举冰冷弯刀的羌胡铁骑……
“放!”在离匈奴部落不足三十步时,郑横响亮的暴喝声响起。
“咻咻咻……”正在策马飞驰的羌胡人会意,开始在马背上弯弓搭箭,在瞄准自己的猎物后,眼色一厉,锋利的长箭如雨点般射去……
“噗噗噗……”
“呃啊……啊……”顿时,前方部落里的匈奴青壮如割麦子般成片成片倒下,凄厉的惨嚎声中,至少有一百匈奴士兵颓然倒下,死伤无数。
“吼!”郑横狼嚎一声,手中黑铁大枪横扫千军,刺耳的尖啸声震颤人心。
“轰!”用木头简单制作的拒马顿时轰隆一声,抛飞而出,狠狠地撞进黑熊部落,几名匈奴人躲避不及,霎时被撞得骨骼碎裂,鲜血飞溅。
“轰轰轰……”身后二十重甲铁骑亦是连人带马,犹如钢铁巨兽猛烈的撞在拒马上,原本整齐严阵的拒马顿时四分五裂,碎械飞溅,一片狼藉,而二十重甲铁骑却毫无所伤的冲杀过来……
“鬼啊……救命啊……”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快跑啊?”
剩余的近百名匈奴勇士目睹重甲铁骑的神威,所有匈奴人开始打鼓,这不是人,这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恐惧害怕无可阻挡的涌上心头,他们哭嚎一声,开始惊慌逃乱。
“杀……”
与此同时,北面曹性所率领的三百汉军铁骑也如潮水般席卷过来……
“标枪准备!”
曹性虎目一凝,从鞍后起出一支锋利地三棱投枪,右手握紧使劲后仰,借着马蹬之助,整个身躯亦从马背上直立起来,尽可能的向后舒展,冰冷地质感从掌心清晰的传来,灼热地杀机却在心中熊熊燃起。
“杀……”曹性大喝一声,腰月复发力上身使劲前扑,同时右臂恶狠狠的往前一甩,锋利地投枪已经挟裹着尖利的锐啸月兑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低平地轨迹直刺匈奴部落。
“杀……”
震耳欲聋地嘶吼声自曹性身后冲霄而起,三百铁骑同时弹身甩臂,三百余支投枪霎时破空而起,在空中交错成一片森冷地矛阵,带着长长地尖啸向着匈奴部落恶狠狠的扎落下来。
“噗噗……”
“啊……”
利器刺穿血肉地清脆响还有惨烈地嚎叫声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霎时间,上百名匈奴士卒已经被暴雨般倾泄而下地投枪贯体而过、钉死在冰冷的的面上,血肉之躯终究难挡利器之锋……
“怎么回事?”部落中军,贺赖俾之弟贺赖罟头顶歪斜地头盔,身披两片轻甲,手执一杆精铁长枪,怒声问道。
“二头领……二头领……不好了……有敌军偷袭……我们都抵挡不住了!”一名头目衣甲褴褛,形容慌乱,跑到贺赖罟面前急声道。
“狗屁!如今格尔克草原已尽是我们黑熊部落的天下,怎么会有敌人?”贺赖罟一把抓起小头目的胸襟,目呲欲裂,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二头领!不是格尔克草原人,而是汉人!”小头目急忙都。
“什么?该死的卑贱汉人!”
贺赖罟震惊的咆哮声刚毕,一道虎吼声就接声响起,“贼将吃吾一枪!”
贺赖罟惊抬头便见一紫甲汉将舞动一杆黑铁巨枪如潜龙出渊般刺来。贺赖罟眼疾手快,深得其兄贺赖俾真传,一手长枪翻了个枪花直迎而上。
郑横眼中掠过一道厉芒,想不到这员匈奴贼将枪法还不错,但旋即冷然下来,和我比臂力,你纯粹找死!
“铛!”果不其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响声刚过,郑横只在马上摇晃两下。而贺赖罟只觉双臂发麻,雄壮的身躯已到飞而出,在撞到一个火盆后,溅起漫天火花才堪堪做止。
“呃啊……噗!”贺赖罟微微颤颤的爬起身来,却觉喉咙一甜,再也压抑不住胸腔震荡的气血,喷出高高的血雾……
“下地狱去吧!”郑横犹如虎啸山林,手中黑铁巨枪如毒舌般袭来,刺耳的破风声中,森寒的杀气充斥全场。
“噗嗤!”长枪无可阻碍的穿透贺赖罟的咽喉,贺赖罟目呲欲裂,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甘和眷恋……但随着郑横抽枪收回,雄壮的身躯无力的倒下,一切的一切又化为尘埃……
“呃啊……救命啊……”
“快跑啊!杀人啊……”
“吼……去死……杀……”
郑横胯马挺枪,狼一样的目光扫向四周,到处火光一片,厮杀一片,惨叫声,喊杀声,喧嚣声,哭嚎声,骨肉撕裂声,金铁相交声此起彼伏,汇成一曲死亡旋律……
杀戮!还在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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