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淡,月明星稀。|
这几日自从郑横料理完内政后,每日便只顾训练兵士,与将士同奋斗,同拼搏。而在夜晚时分,便开始修炼武诀。
这日,郑横端坐在书房中,拿出了那张羊皮卷做成的《太古蛮荒诀》。
首先便道,太古者,远古、亘古矣;然蛮荒者,野蛮、荒凉矣。此功法如其名,乃霸道、野蛮、荒古、暴虐、王者、杀戮之心法。凡心志气神不坚者,慎念之,慎念之。
郑横暗道此功法定当非凡,怕是又出自一名嗜血好杀,凶狠暴躁之人的手中。或许在临终之年,才看破红尘,领悟心髓,通彻法则,贯穿大道。
郑横再往下看,才了解此功法共分七卷,分别是,蛮荒之力、蛮荒之血、蛮荒之骨、蛮荒之体、蛮荒之神、蛮荒之弃、蛮荒之噬。没一卷都玄奥莫测、环环相扣、诡异难悟。
特别是最后两卷蛮荒之弃和蛮荒之噬,根本就没有丝毫指引、提示,更是空荡荡一片,毫无一字。若不是郑横见七卷和为一体,无一残缺,完好无损,还以为这后两卷不见了呢?不过转念一想,怕是这后两卷定是十分凶险,非自己领悟模索不可。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虽然郑横知道此修行必是路途遥远,坎坷不断,磨难重重,凶险万分。但他却毫不在乎,因为他相信,世界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难倒他,因为他是……郑横。
郑横抛弃后面六卷,没有再去钻研,而是细心的看起第一卷蛮荒之力。蛮荒之力,乃领悟蛮荒之力,开启蛮荒诀修途之启,对武者的悟性、聪慧、体格、身躯都有极大的要求,若三月未能领悟者,必放弃,若三十日未能领悟,可放弃,若三日之内能领悟,可延续……
“此功法还真是奇特,别人教武学都是鼓励,激励,再加油。可他倒好,还没开始,就劝人放弃。还真是奇人自有奇人事!”郑横不禁自言道,但却更加勾气了他心中的坚毅和好胜。男人嘛?本就如此,何况是热血沸腾的青年。
“呼……”
郑横深吸一口气,气压丹田,内力收敛,意神归元。渐渐地平息身心,缓缓的静下心神。
直到半盏茶后,郑横稳定心绪,化归自然,平静如水后,才开始思绪飞转,思忆起第一卷的修炼功诀。|蛮荒之初,天宇灰蒙,日月如悲,荒野茫茫,蛮荒莽莽,荒气如潮,蛮气席卷,荒凉寂寂,杀戮、血腥、残肢、断臂、暴虐、凶煞、残忍…………
一个时辰过后,郑横感觉自己就像跟着功诀走进了一个野蛮、荒凉、蛮荒之地,四周浓浓的荒气让人心神不宁,灵魂悲悸。而后便掉入了更为阴森、更为恐怖、更为血腥、更为暴虐的修冥地狱,那骇人的杀意,迫人的杀戮,绕是身经数战的郑横也是心有余悸。
直到又过一个时辰后,此时的郑横已是冷汗直流,剑眉横锁,面部开始狰狞,浑身散发出淡淡的荒古气息……
没错,光从郑横脸色来看,便知其正处于水深火热,挣扎扭曲之中。事实如此,郑横感觉自己的凶恶、残忍、暴躁、嗜血、屠戮、暴怒……的一面面在那血慘慘的修罗地狱中,如那睡醒的火山般激荡、沸腾、燃烧、炙热、翻滚……
唯一的丝丝心神提醒着郑横,邪恶的火山一旦喷薄,自己只有两个选择。一,走火入魔,身死道消;二,破茧重生,领悟蛮荒。
地狱的气息就像在无时无刻的凝聚着郑横心中的邪恶与魔鬼,让郑横生不如死,脑海中,满是杀戮,暴虐的念头……
化邪成荒!
突然,郑横心神一震,全身凝聚燃烧的杀戮邪念也在这一刻陡然炸开,化作蛮荒之力四处蔓延……
“喉喉喉……”
郑横犹如一只刚刚经历殊死搏斗的野兽,剧烈的喘息起来。刚才的蛮荒心魔之战让他精疲力尽,虚弱不堪。
郑横抬眼看看夜色,却发现已过三个时辰。但他太累了,想也没想的倒头就睡。
清晨时分,暖暖的初阳已开水昂扬着斗志缓慢爬升。
“锋……”
郑横眼光似刀,一枪潜龙出渊凶猛霸道,快如闪电,带着凄厉的嘶吼声超前掠去,清爽的空气顿时撕裂成片……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一块小桌子大的巨石已经四分五裂,破碎成屑,四溅于地。
刚刚走进来的胡车儿顿时一惊,旋即大声道:“主公武艺又精进了,俺老胡怕是连您三十合都接不住。”
郑横看清胡车儿山野巨兽般的身躯后,接而道:“臭小子!以后可光顾着喝酒,多多练习武艺!”
“主公放心,您都这般努力,我也不会差的!”胡车儿拍拍满是黝黑胸毛的胸膛,说道。
“好了,走吧,去军营校场!”郑横把手一挥,说道。
圜阳城外,十几里处,一支三百人的军马正缓缓的朝着圜阳县城走去。
只见这支兵马衣甲鲜明,铁甲林立。金黄色的里衬光彩夺目,优良的铜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靓丽的光芒,金黄色的流苏更是迎风飘荡。远远望去,就像一股金黄色的铁甲浪潮在涌动。
光凭着精良的装备铠甲,明亮的兵刃,便可看出这支三百人马的军队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如果将此时郑横的装备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乞丐。
“陈司马,此处离圜阳县城还有多久?”一道黄鸭般的声音从一辆豪华的马车传出。
一名身材威武,面色红润的将军急忙拍马来到车架旁,恭敬道:“禀左大人!此处离圜阳县已不过十几里!”
“什么?”
黄鸭般的惊呼声中,车帘迅速掀开,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庞。对着那名司马怒道:“还有十几里,那咱家不活活累死?”
身材威武的司马心中暗骂:要不是你个死太监,老子找到了,从发兵到现在,已经有数月之九,你个死太监这要歇歇,那要停停,他娘地还好意思说。
还过这名司马也是在黑暗朝廷中待过的人,对这些宦官的“凶威”还是心有余悸。脸色依旧恭敬道:“左大人放心,小的已派人命圜阳县令备好美酒宴席,只等您到驾!”
“哼!让三百御林军加快脚步争取早日到达!”左丰闷哼一声,这才脸色稍缓道。
“诺!”这名司马哪敢怠慢,一拍战马,连忙下令去了。
……
密林中,刀光闪烁,铁甲森森,五百身穿暗紫里衬,身披铠甲的五百军士悄悄的埋伏着。
“将军!俺怎么看这群朝廷来的大军装备精良,个个人高马大,不会是根硬骨头吧!”陈阳口涎一根青草,对着身旁的高顺低声道。
“哼!”
高顺闷哼一声,不已为然道:“一群土鸡瓦狗之辈!”
陈阳顿时蹙眉道:“将军这是何意,切莫轻敌呼?”
高顺释然一笑,说道:“呵呵……陈阳汝看,此军虽军容整齐,衣甲鲜明。但上至将军,下至士卒,面色都十分青涩,且微微泛白,而且全身毫无气势杀意可言,某便知这群军士贪图享乐,未经战阵,更本就没见过血,经验与胆魄都不足!”
“将军眼光之毒辣,属下怕是今生也难以追及!”陈阳旋即明了,敬服道。
“此等眼光却算不上凌厉,相比主公,某高顺亦是难以追及!”高顺抬头禀然道,目露凝重之色。
“是啊……”陈阳也是崇拜的颚首道。
“陈阳!”高顺陡然一声疾呼。
“属下在!”陈阳锵然应道。
高顺凝声道:“命汝率二百陷阵死士迂回敌后,旦听号角声起,便迅速断其后路!”
“诺!”
陈阳猛然起身,便率领着二百陷阵死士如幽灵般穿梭在密林中,悄无声息的来到三百御林军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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