圜阳以北,秃尾河上百里处,尽是连绵起伏,层出不穷的高山,四处怪柏林立,崇山峻岭,奇石嶙峋。|
方圆数十里人烟稀少,在金秋十月的火烧火燎下,漫山遍野一片火红。
此时,在崇山中的一隐秘山谷中,萧瑟的秋风激荡在萧瑟的空中,卷起漫天干燥的落叶翻飞,逐渐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稍顷,直到激荡的秋风缓缓停下,漫天翩翩起舞落叶轻轻落下,尘尽,风止,灰消,烟散……
炽热的阳光射下,黝黑中夹杂暗紫的金属幽芒迅速映入眼球。只见三千铁骑鬼魅般屹立峡谷四周,全是面罩森森,露出一双双狼一样的冰冷眸子。
“锵……”
郑横挺拔的虎躯如雕像般傲立马背上,猛然拉下冰冷的面罩,露出一张英俊凌厉的面庞。
郑横身后,逢纪由于体弱,只穿了一身暗紫军服,并未披铠甲,骑在一匹骏马上,皱着小眉头,沉思着什么。
“元图心中有什么疑问吧?”悠然间,响起郑横冰冷的声音。
逢纪豁然抬起头,迎上郑横那一双阴沉的眉头和凌厉的双眼,不由禀然道:“主公,纪却有不明白之处。”
“但说无妨!”郑横厉声道。
逢纪先是深深的低头一会儿,才凝声道:“主公,刘世等人控制着西河郡,势力不小,乃是您统一西河郡的大敌。如今正是借匈奴人之手除去这些顽固祸端的大好时机,而您为何要将其屯住于后方,自己担当先锋前部呢?”
不得不说,逢纪能在袁绍那混得一席之地还真不是泥捏的,至少这借刀杀人自己麾下怕是只有三人能想出。
郑横道:“借刀杀人,我知道,可刘世等人又如何敢用一万县兵对付一万匈奴虎狼之骑。他们没那个胆子,所以我们得打几个胜仗给他们壮壮胆。”
逢纪旋即俯身道:“主公,在下明白了!”
“驾……”
“叩哒哒……”
急促沉闷的战马铁蹄声传来,猛抬头,只见一骑已然肃立在前,锵然抱拳道:“主公,一万匈奴铁骑已经来了!”
“嗯,再探!”郑横点首道。
“诺!”来骑虎吼一声,便拍马扬长而去。
郑横又转头对着曹性,胡车儿,独狼等将领,沉重道:“来人乃南匈奴长子左贤王于夫罗,曾接受过我们汉人的文化兵法,颇有谋略,且野心不小。%&*";尔等可按计划行事!”
“是!”
曹性,胡车儿,独狼等人神情有些低迷,有些颓然的应道。而高顺和陷阵营被郑横留守圜阳。(郑横还是不放心刘世,万一匈奴人中有谋略非凡着,引军奇袭圜阳,那可就功亏一篑。)
……
崇山峻岭外,莽莽四野,寂寂平原。
于夫罗率领的一万匈奴铁骑已经缓缓开来,如涌动的浪潮席卷而来……
于夫罗眉头紧皱,满脸横肉的面庞有些凝重,挥手大喝道:“停下!”
一万匈奴铁骑在微微愣神后迅速停下,排列成整齐的骑阵。铁牙珂身穿三块厚重黝黑的铁甲,手捏一柄锋利巨大的钢尖铁叉,再加上八尺高的虎躯显得即是魁梧雄壮。骑着一匹大骏马上前对着于夫罗疑问道:“大王子,怎么停下了?”
“我怎么感觉这山中隐隐有不祥之兆!”于夫罗皱眉头,见山林中居然如此安静,有些凝重道。
铁牙珂目露嗜血之色,挥了挥手中沉重的铁叉,狂傲道:“诶!大王子疑心太重了,就算有伏兵,也不足为惧,区区汉人,我铁牙珂能傻他个千百个!”
“杀啊……杀杀……冲啊……”
铁牙珂话音刚落,杂乱无章的喊杀声便已冲山中传来。只见数百身穿汉军县兵军服的数百铁骑已经冲杀而出,在匈奴一望无垠,漫漫如潮的军阵前排成有些凌乱的军阵。开起来就像渺小的蝼蚁在面对强大的巨龙一样,有些可笑。
“哈哈……”看着眼前说来就来的猎物,铁牙珂顿时仰天大笑,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就像野兽看到鲜血,叽笑道:“懦弱的绵羊,真是找死啊!”
数百汉军“县兵”军阵前,独狼独眼怒视,目露杀机,遥举一把冰冷的精铁钢刀,拍马上前,狼嚎道:“前面的匈奴土狗听着,某来大汉讨寇将军麾下战将独狼是也,劝尔等早日滚回南匈奴庭,否则,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哼!不知死活的汉人,看老子铁牙珂来取你狗命!哇呀呀……”铁牙珂神色怒极,挺叉大骂,猛拍战马,疾冲而来。
“杀!”独狼也是仰天怒吼一声,高举钢刀杀去。
“铛……”
一声悦耳的金铁交响声中,火花四射,刀光闪烁,巨大狂暴的力量顺着钢刀疯狂的涌进独狼双臂,独狼只觉虎口发麻,疲不能兴,要不是借助马蹬之力险些摔落马下。
其实独狼武艺并不绝至于此,只是他按照郑横的指示,要大败给匈奴人。当时听后众人便战意全消,个个“怯战”不已,但郑横在严肃的告知每个人都不可能逃月兑时。这才垂头丧气的出战,因此留了一手,只用了七分力道,才不至于次。
“哈哈……懦弱的汉人不过如此?”铁牙珂见独狼如此狼狈,讥讽道。
“去死吧!”独狼单眼一厉,杀意涌动,右臂微微后仰,接着猛然发力,将钢刀狠狠地掷了出去。
“铛!”
铁牙珂眼疾手快,虎目发光,钢叉划破空气,猛然砍出,凄厉的嘶吼声一闪而逝,疾飞的钢刀便被横扫在地。
“哼,暗箭伤人的鼠辈!”铁牙珂冷骂一声,正欲砍杀独狼,却见眼前已无人影,惊回首,只见独狼已然冲回本阵,开始率领着数百铁骑亡命的朝着山林奔逃。
“哪里走!”
“不可!”
铁牙珂仰天怒吼一声,正欲拍马直冲。却响起于夫罗的一声大喝。
铁牙珂素来敬重于夫罗,不敢违抗,只好不甘道:“大王子!懦弱的汉人眼看就要败走,怎么要放过他们?”
于夫罗郑重道:“兵法云,逢林莫入。山中如果有伏兵,我怕到时遇袭会吃亏!”
铁牙珂听的迷迷糊糊,当然不懂,但仍旧很相信于夫罗的点点头。因为于夫罗正是凭借他的智谋、谨慎从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可怜身世,一步步的爬到现在,一次次的击败前方的敌人。
“那大王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铁牙珂问道。
于夫罗释然一笑,借而道:“等,我已派数十探哨前去侦查!”
就这样,直到过了约模一盏茶后,探哨来报前方山林无一伏兵,于夫罗才带着一万匈奴铁骑缓缓前进。并且沿路只要遇到险要之地,便就会小心翼翼的探查一番,才会前进。
……
三个时辰后,于夫罗才带兵行进十数里。不过也不是没效果,沿途的一个个险要伏击地点都无一兵把守,也渐渐的降低了心中的疑虑和警戒,轻敌大意和自大感已经我形的升起。
“吁……”
于夫罗再一次的喝住战马,因为前面根据探子来报,可是最这片群山中最为险要的峡谷。只要设下一千伏兵,别说是他一万铁骑,就算三万,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杀……啊……吼……冲啊……杀……”
又是杂乱无章的喊杀声传来只见近千汉军铁骑已然冲峡谷中杀出,排列成凌乱的军阵。其中为首两名将领十分雄壮魁梧,一个身长九尺有余,长得跟山野巨首,手执一对铁链拴着的铁锤。另一个身长七尺,却十分壮硕,如矮熊般提着一杆长刀。
铁牙珂见这次不在是原先那名独眼龙将领,而是两名身材魁梧异常的将领,有些凝重的虎吼道:“来者何人?”
曹性冷然道:“哼……听着!老子乃讨寇校尉郑横帐下曹性爷爷是也!”
胡车儿却是扬起满是黑髯的丑陋面庞,肆意的大笑道:“哈哈……就快要死的人不用知道老子的名字,只需记住老子是你爷爷便可……哈哈哈……”
“啊吼……”
“找死!”铁牙珂双目赤红,火气冲天,如被激怒的野兽般咆哮一声,一挺沉重的钢叉,拍马杀去。
“来来!让你也爷爷看看你的小样!”胡车儿鄙夷的挑逗道。
“锋……”
铁牙珂钢叉撕裂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锋利的三根叉尖直刺胡车儿胸膛。
“铛……”
胡车儿假装惊慌失措,连忙的举锤格挡。
“碰!”
只添了三分力道的胡车儿被巨大的力量横扫在地,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打了几个滚,又慌忙的朝军阵走去,表演那是十分可观。
“去死!”铁牙珂心中冷笑,暗骂原来这长得跟山野巨兽的家伙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外强中干。顿时杀机大盛。
“铛!”
铁牙珂眼看锋利的钢叉就要刺入胡车儿的后背,一杆长刀却陡然横刺而来,挡住了夺命的一刺。
“快走!”曹性对着胡车儿大喝一声,又与铁牙珂对杀起来。
当胡车儿刚刚跑回本阵,却见曹性也已经装败跑回,不由喝骂道:“狗*的老曹这回让你捡便宜了,回去你得请老子喝酒!”
“狗屁,是你自己和老子打包赌输了!”曹性嘁然道。
曹性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好像刚才老子还就你一命,也算是你得救命恩人吧!回去你得请我喝酒!”
“放你娘的屁,那是商量好的……”
“…………”
就这样两人吵吵闹闹的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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