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对面的流寇开始慌张起来,隐隐后退,李炎不由笑了笑:“看来这个方法奏效了,我们摆出一个强硬的姿态已经让他们感到了害怕,现在他们一个个踌躇不前,隐隐后退显然已经失去了斗志,如果不出意外这场战斗是我赢了。”
落常之点头道:“不错,他们已经不敢再和我们打了,我想等我们走到他们十丈之内的时候他们就会掉头逃走了,啧啧,真是没想到我们四十余骑惊人冲垮了一支两百人的队伍,这如果是传了出去怕都没有人相信。”
的确,在敌我双方悬殊如此大的情况下要想取胜简直就是不可能,哪怕这四十人当中有一位炼神境修士,不过李炎却是一个变速,以他现在的战力再加上身上的龙鳞甲却对能和一般的炼神境界斗上一斗,而且李炎内气雄浑最,对于冲锋陷阵更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这样说,只要李炎还有力气这些练气境的流寇就伤不了他。
“虽然我们已经震慑住了他们可是还不能大意,如果被他们看出我们是故弄玄虚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别说话,尽量吸收药力恢复内气,他们虽然不敢和我们打了,我们却不能放过他们,要是被他们逃了出去下次怕是会带来更多的流寇来对付我们。”李炎严肃的说道。
落常之回道:“不错,流寇的规矩就是这样,如果敌人不死他们还会派人去斩杀,十个人不够就会派一百人,一百人不够就会派一千人,知道我们死了为止,所以斩草要除根,这剩下的几十位流寇不能放过他们必须将他们全部斩杀。”
他也曾是流寇自然知道这流寇睚眦必报的性格。
其他人闻言都开始运起内气吸收药力,恢复气力,准备将这些流寇全部击杀在这里,一个不留。
王心妹骑马走过,一柄柄飞刀好像有生命一般自动从泥土,尸体中飞了出来落到了她的手中,这些飞刀都是中品玄器比较珍贵,不能够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必须重新捡回来。
将身上破烂的劲袍月兑下,她身上露出了一副贴身的衣甲,玲珑的身段展现出来,让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扯下劲袍的一角,王心妹很用心的将每柄飞刀都擦拭干净,原本染血的飞刀立刻变得寒气逼人,光芒夺目。
将一些飞刀放在腰间的皮囊中,剩下的飞刀在不知不觉中收进了储物戒内,旁边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飞刀是什么时候减少不见的。
王心妹皱了皱眉头,她细数了一下飞刀,李大哥给自己炼制的三十把飞刀只剩下了二十五柄,算上几柄遗失的,她觉得对面的流寇肯定之前湖水模鱼捡走了不少。
“李大哥,待会儿注意一点,那些流寇捡走了我几柄飞刀,我怕到时候他们会用飞刀偷袭我们。”王心妹说道。
李炎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几人也注意一点,那飞刀是中品玄器,锋利异常,能够轻易的撕开你们身上的铠甲,护身罡气。”
“嘿,他们可不是飞刀高手,拿着飞刀也施展不出威力来,只要留意一下他们伤不了我们。”落常之冷笑一声。
李炎回道;“话虽如此,可是还得小心一点,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可不是没发生过,我们这里不过七人,再被偷袭死去几人的话说不定他们会重新爆发出战意,到时候事情可就麻烦了。”
“恩,的确有这个道理,如果我们人数在少点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害怕,好,我会注意防范他们的。”落常之点头说道。
就在李炎带着剩下的人准备将这些人全部击杀的时候,另一处,木白飞却和那刘道死磕在了一起。
此时的木白飞衣衫都有凌乱,脸上也微微发红,消耗有些大。
“不见简单啊,刘道,几日不见你的实力有长进了,竟然还不能斩杀你。”木白飞手中的长剑嗡鸣不断,一股无形的剑芒在吞吐,周围的空间都隐隐有些扭曲了。
刘道咬了牙:“该死的东西,倒是是谁帮你压住了伤势,你五脏六腑接被大首领震碎,根本不可能支撑这么久的战斗,早就应该内伤发作而死了。”
木白飞笑道:“这个不饶你牵挂,是谁帮我压制了伤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在这里把你给斩杀了,前几日杀了你们老四,这种就连同你们一起埋葬在这片戈壁里,带我伤势痊愈之后我会联合其他城池的城主攻上你们的芒砀山,一举铲平流寇,还这方圆十万里之地一个安定。”
刘道忽的哈哈大笑道:“木白飞,你真是大言不惭。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要斩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更别说要踏平芒砀山了,至于你说要联合其他城池的城主,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周围的郦城,山川城,彭城几个城池的城主都与我们芒砀山有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他们不但不会对付我们,反而会联手对付你,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芒砀山能够屹立在这里这么多年么?其实很简单,全靠你们这些大唐官员的庇护,没有他们,我们的流寇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说不定大唐王朝还会亲自发兵围剿。”
“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那些城主已经和你们狼狈为奸了,很好,带我将此事禀告上去你们芒砀山就等着被兵部的人马踏平吧。”木白飞暗暗恼怒,他虽然心中猜测那些城主与流寇有些关系,可是却没料到他们已经到了串通一气的地步。
刘道露出一个狭隘的笑容:“上书讨伐我们?你怎么上书?难道说你管辖的出水城是专门培养流寇的地方?这事情传出去足够你们掉脑袋的了,不如这样吧,你向我们芒砀山妥协,日后你继续做你的流水城城主,我们继续做我们的流寇,彼此互不相干,你也不用担心东窗事发,你们大唐王朝的官员都是以修为升官的,只要你专心修炼,过不了几年你就会被调走,到时候这里的事情便与你无关了。”
木白飞不由冷笑:“这话应该不止是对我一个人说吧,其他城池的城主是不是也是这样被你们也劝降了?的确,我若真想升官发财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包袱甩给后面上任的官员,然后一概不管,一身轻松。只是很可惜,我做官并不是为了权利,而是想造福一方罢了,你们这些流寇杀人越货,弄的民不聊生,无数百姓畏惧你们,主动交月钱给你们寻求庇护,真是可笑,真正的祸害就是你们,让老百姓把钱交给流寇寻求安慰度日,这简直就是我这个城主的耻辱。你以为我对抗你们十年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一天将你们这些流寇尽数斩尽,还我辖内一个安稳。”
“啪!啪!啪!啪!”
刘道鼓起了掌,他冷笑道:“你还真是大仁大义,古之圣贤都磨不过如此吧,只是你要知道我们流寇只截杀修士,对于普通百姓一概不碰,可以说是秋毫无犯,而修士与修士之间自然讲究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这一行的规矩,我们只不过是按规矩办,如果我们打劫时候遇到的修士是一位高手,大可将我们全部击杀,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木白飞说道:“修士也是人,也得讲究忠,孝,礼,义,不是披着一层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外衣就可以胡作非为,肆掠抢夺的,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对普通老百姓秋毫无犯,那你知道为何我前些日子会冲进芒砀山拼死也得将你们的老四给击杀吗?你们应该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你们的老四在这附近的村庄上抢了一户人家的女儿,哼,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落到你们流寇手中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那日当我就发现那位姑娘的尸体,一丝不挂的被人用钉子钉在戈壁上,尸体任由秃鹫啄食。”
刘道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还发生了这种事情,他暗暗道:“大首领不是吩咐过了么?不准对普通老百姓出手,否则轻者断去双腿,重者直接击毙,当初王矮子的那两条腿就是被大首领亲自斩断的,就是因为骑马踩死了一位老农。”
木白飞冷着脸继续说道;“按照大唐律令,强抢民女并将其侮辱者,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达官显贵,将处于宫刑,而奸杀女子者将月兑去全身衣服游街三十天,然后秋后问斩,最后亵渎尸体者重打一百大板,你们的老四犯了三条,理应先打一百大板,再实行宫刑,最后游街三十天,斩首示众。当初我一剑斩下他的头颅算是便宜他了。流寇终究是流寇,就好比狼披着羊皮,始终是狼,变不成羊,纵然是你们的大首领下了命令不侵犯普通老百姓又如何?你们手底下的人会一个个遵守么?老百姓虽然有些修为底子,可是对你们而言却犹如稚女敕的孩童一般无力,到嘴的肉不吃你们就不是流寇了。”
“嘿嘿,不愧是读过书,考上过功名的书生,一张利嘴还真是能说会道,条条是理,我承认说不过你,可是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我们芒砀山的实力绝非你能够想象的,你与我们作对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这次我性子起来了就透露一点消息给你,我们的大首领并非所有流寇的头头,真正掌控这一切的另有他人。”刘道眼珠珠一转,又说道:“听说在这片地域驻扎着一支大唐王朝的军队”
木白飞脸色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难道支持你们这些流寇的人是我们大唐王朝的边防大将?不,这不可能,大唐将领个个忠肝义胆,义薄云天,怎么会与你们这些流寇有交集。”
刘道冷笑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不过你是大唐官员应该知道大唐军队的铠甲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很像我们大首领身上穿着的那一件?嘿,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着急将你灭口么?因为就是怕你猜测到什么,那日大首领不过是路过此地,并没有影藏身份,结果就被你撞见了,说实话,大首领很生气。”
木白飞眼神闪烁不定,他心中对这刘道的话不由信了七分,如果这支流寇背后不是有人支持的话那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展的这么快。
“九黑,我知道你这家伙在这里,还躲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我已经将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去,要是待会儿被他给逃走,将这事情上书给了大唐王朝那我们全部都要人头落地。”刘道突然大叫道。他说这么多话的目的不是为了真的劝降木白飞,可是为了拖延时间回复一点体力,他和木白飞交战越久就越感觉力不从心,如果再打下去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他给斩杀了。
“你还真是够狠的,为了激我出来,保全性命,连这些东西都说了出去。”突然,天空上的一朵白云诡异的扭曲了一下,一位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阴沉沉的出现了。
刘道冷笑道:“好人损己利人,坏人损人利己,这个道理你都不懂?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击杀这木白飞吧,你放心,刚才我已经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气,以你的实力要想对付他绝对不难,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到了炼神境界后期了吧,嘿,别人都以为我和王矮子是炼神初期,其实我们也早到了炼神中期,不然怎么能够在这家伙面前支撑这么久,你在一旁看了那么久也该活动活动了,我就不奉陪了,我还有其他的人要杀。”
说话,也顾不木白飞了,直接飞掠而走。
木白飞看见此人的飞去的放心竟然是李炎那里,心中一急,想要冲过去将其斩杀,可是忽的一道黑影闪过,那被叫做九黑的修士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好厉害。”木白飞猛地止住身影,身子后退,脸上瞬间露出了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