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婵难以接受沈君临走了的事实,整个体质一虚弱,闭着眼睛就晕了过去,顿时吓得病房里的三个人连忙去喊医生。舒铫鴀殩
医生来检查了,说是受了打击,让她多休息休息就好,孩子们这才放心。
同样是这家医院,只是另一间高级病房……
“君临,你这样真不是问题,秋婵不是那样的人。”看着窗前倚靠在轮椅上的男人,想了想陆津天开口说。
旁边站着萧扬,却也不发一语。
“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把她跟孩子都送走。”说话的人,声音低沉,且带着几丝沙哑。
“君临!”陆津天还是不认同他的作为,苦口婆心的说:“你好不容易才跟她见面,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挽回这个家庭,俩人好不容易才从死神手里躲过一劫,你现在要是执意把他们都送走,那你以后的生活怎么过?独孤终老吗?”
“我跟你说了,你的腿我会竭尽所能帮你医治好的,你脸上的疤痕,我也会全力以赴,君临……”陆津天见他一直背对自己,意志很是坚定的样子,他走上前,蹲在他的轮椅旁好生解释,“听我的,别那么孩子气,我相信秋婵,她不会在乎的。”
抿了抿唇,沈君临哽咽道:“她不在乎我在乎,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我没办法去面对她,津天,你要是为我着想的话,请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把他们送回星海吧!”
“萧扬……”
听到喊声,萧扬走过来,沈君临说:“马上安排,我要回军区去。”
“可……”
沈君临的话不可置疑,“去!”
萧扬准备去安排,陆津天倏地站起身来,“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准去。”
沈君临抬头看他,他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陆津天说:“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有义务决定你的自由,所以,在我没有还你健康前,你哪儿都不准去!”
沈君临抿着唇,盯着那男人看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仿佛在说,好啊你,欺负他是一个废人是不是?
陆津天撇了沈君临一眼,转眼对萧扬说:“扬,你去,看看秋婵要是醒过来了的话,把她接到这里来,我到要看看,当她看见君临这副模样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沈君临怒,“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也是,留着那点自尊能当饭吃吗?她要是能觉得愧疚,说不定就会留下来,到那个时候你多的都赚到了。”
“陆津天……”沈君临咬牙,吐着陆津天的名字一字一顿。
陆津天充耳不闻,直接对萧扬说:“走吧,我们两个去!”
萧扬多看了沈君临一眼,再看到那张已经不怎么帅气的脸气得阴鸷扭曲时,他蓦然间居然打了一个寒颤,不可否认,这厮就算坐在轮椅上,气场还是那么的强大啊。
就在俩人走到病房门口时,沈君临咬牙切齿的喊道:“你们要是让她过来,要是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老子就跟你们绝交,我他妈没有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兄弟。”
倏地,俩人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还没转身,又听到那男人火气冲天的喊,“不准去,不准让她来看我,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后面一句话,让萧扬跟陆津天听了,忍忍不住想笑。
身为一个军人,没有为国捐躯,却是因为某某事而气结得跳楼自杀,这要传出去,多伤人啊。
咽了口水,陆津天转身看向他,“能别这么幼稚吗?都有勇气从这里跳下去,就不能拿点勇气来面对她?”
萧扬也忍不住开口,“是啊,我觉得津天说的对,秋婵肯定不会在乎的,我们先让她来见你了,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在说吧!”
“你们敢!”
“……”
俩人面面相觑,陆津天真害怕他会跳楼,打电话叫了两个警卫员过来,吩咐道:“看好首长,他要有自残的倾向,你们俩就给我狠狠的揍他,揍到他满意为止。”
风水轮流转了,这回沈君临要不乖乖的听话,陆医生在想,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报复他比较爽呢!
嗯,这个问题回去再慢慢的研究。
两个警卫员面面相觑,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沈君临身上,那个胆怯啊啊啊!
萧扬严肃的说:“这是命令,服从安排。”
“是!”两个警卫员立定行了个礼,声音洪亮而铿锵。
紧接着,陆津天跟萧扬就走了出去。
“喂!”沈君临气结的在屋里喊,“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敢如此虐待我,等着,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扒了你们的皮……喂,不准让她来看我,喂……”
两个警卫员见沈君临喊得声嘶力竭,其中一个忙去倒水过来,“首长,您喝水。”
“喝屁啊,滚!”
杯子被他一巴掌就打了开,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响。
旁边一个警卫员抚额,这首长还真是火爆龙的脾气啊,就算瘫痪在椅子上了,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佩服,佩服。
萧扬跟陆津天走在某道走廊上
萧扬问:“真要带秋婵来见他?”
陆津天眉毛一挑,唇角抽搐,“哪敢啊,他要好了,还不真扒了我的皮!”
萧扬轻笑,“你都妻儿成群了,对他还如从前那般体贴温柔,哎,我就没这待遇了!”
陆津天踹了萧扬一脚,“你也拉个轮椅来坐坐,我保证对你更温柔。”
“真的?”
“假的!”
陆津天大步上前,萧扬在后面叫丧,“陆医生,你偏心,我回头去告诉你老婆,说你暗恋沈君临很久了!”
陆津天头也不回,庄严的说了一句,“那我老婆肯定会把你揍回姥姥家去。”
“……”
来到秋婵的病房,陆津天看见几个孩子都守在床边,他走过去问:“怎么?还没醒吗?”
沈弈站起身来,愁着一张小脸说:“明明很好的,但听到姐姐说我爸走了,妈妈又晕过去了,干爸,我爸的病很严重吗?您必须要把他转走。”
陆津天模了模干儿子的脑袋,苦笑着没有说话,继而拿着听诊器上前去看看秋婵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