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宋令姿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不喜欢出门了。舒骺豞匫”
“你不想旅游,那可以出去逛街。”韩少廷提议。“我不是给了你附属卡吗?”
宋令姿还是摇头拒绝,静静看着窗外,此时,华灯绽放,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迷离的光中。
回到家中,宋令姿月兑下外套,坐在沙发上,还在为今天的事情感到忧心。
韩少廷轻手轻脚走上前,坐下来。“怎么了?还在担心?”
“没有,就是觉得很乱。”宋令姿望着丈夫闪亮的黑眸,直接说道:“我的心很乱,不关其他人的事情。”她不是不想对韩少廷坦白,可是,这件事,她真的难以启齿。
“那就什么都别想,喝杯牛女乃,睡觉。”韩少廷模了模妻子的头,清楚感觉到手心里柔软的发丝。“越想,只会越乱。”
宋令姿双眸闪动,精致的脸庞露出一丝赞同。“好吧,我先去睡觉。”
宋令姿利落站起身,就往浴室里走去。
韩少廷看着宋令姿闪身进了浴室,一双如深潭似的黑眸闪过一抹担忧。
宋令姿洗完澡,走了出来,就看到韩少廷侧躺在床上,正看着一部军事演习的书。“别看了,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韩少廷将书放到一边,接过宋令姿手里的电吹风,帮她吹头发。“晚上洗头会偏头痛,你怎么还去洗?”
“我习惯了。”宋令姿想到以前的工作,都是忙到深夜。那个时候,她都是深夜洗头,吹头发,卓天远对她这个习惯,从未说过什么。或许,他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这个习惯要改一改。”韩少廷不容置疑道。“我不希望我的老婆年纪轻轻就偏头痛。”
宋令姿看着梳妆镜子里的自己,盈盈一笑。“好。我听老公的。”
韩少廷吹完头,在宋令姿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乖,去睡觉,今晚,我就先放你一马。”
宋令姿回身抱住韩少廷,面露几分羞涩:“可是,我想要你,怎么办?”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丝娇憨和甜美,听得韩少廷心火骤起。“你确定?”
“我确定。”宋令姿十分肯定,她想要韩少廷,想要他填满她心中的每一处空虚,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灵的。
“你一定是个妖精。”深受迷惑的韩少廷说完这句话,就低头攫住了宋令姿的红唇。
不消片刻,卧室里一片春意浓浓。
第二天,宋令姿一睁开眼睛,就望向了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十二点。
宋令姿手忙脚乱爬起床,冲进浴室洗漱。不到十分钟,她又冲进厨房,就看到韩少廷做好的三明治,此刻孤单单躺在碟子上。宋令姿倒了一杯牛女乃,配着三明治,就解决了一顿饭。
吃完早餐,她换了一套浅棕色的针织长裙,穿上黑色钉珠长靴,外罩一件厚厚的风衣,就匆匆往外走。
宋令姿刚走到楼下,就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上前,对宋令姿道:“你好,宋小姐,我是秦先生的秘书,你能和我来一趟吗?”
宋令姿带着一丝疑惑,望向了那个男子指的方向。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林肯轿车。
车窗慢慢摇了下来,露出秦峰的侧脸。
宋令姿早就想到这个男人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会在这个地方。她走上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秦先生,你好。”宋令姿客套疏离。“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秦峰对宋令姿的态度有点不满,微微皱眉,“令姿,我想和你说清楚一些事情,免得你妈妈……”
“我想你误会了,我妈妈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宋令姿笑了笑,就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你相信你妈妈说得话吗?”秦峰开口,语速不急不缓:“在她隐瞒了二十多年之后,你还能相信她的话吗?”
宋令姿没有下车,转头望着秦峰:“难道一个负心汉的话更可信?”
秦峰的脸上迅速飘过一片红云,他一只手握成拳头状,放到唇边,做出咳嗽的样子,然后又清了清嗓子:“有些事情,你不能听一面之词。”
宋令姿知道,秦峰这是执意要和自己说话,若是她拒绝,估计他是不会放弃的。“好吧,你找个地方。”
这下子,轮到秦峰怔住了。“你……”
“我怎么了?”宋令姿反问,“你不是想要和我谈话吗?”
“好。”秦峰眼里闪过一丝怀念,这个性子,像极了她。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意外,他的妻子就该是她。
车子停在了一家茶馆的门口,秦峰的秘书下车,打开车门,恭敬地守候在一旁。
宋令姿看着茶馆上的招牌,嘴角闪过一丝冷冽的笑意,这个男人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会伪装。
宋令姿从来都不会相信,一个在政坛上混的风生水起的男人,会是一个斯文,清高的男人,秦峰会带她来这里,无非是制造了一种假象给她,让她的心理上更容易接受他的解释。
宋令姿跟着秦峰走进了茶馆,就发现这家茶馆很有特色,装饰大多数是竹编的,就如隔开座位的屏风也是竹编的。
宋令姿和秦峰走进了包厢,说是包厢,其实是用四面竹编的屏风隔出来的小小空间,空间不大,却很清幽。
宋令姿坐下来,盯着桌上的糕点,开门见山:“秦先生,你有话就快点说,我还有事情要办。”
秦峰苦笑,真不给面子。“你妈妈应该跟你提过我。”
“嗯。”宋令姿不否认,“她说,你曾经是她的未婚夫。”
秦峰一愣,没有想到庄雅会这样说起他。在他的心里,一直认定自己是庄雅的心上人,唯一的爱人。就算时过境迁,她提起他的时候,也应该用上青梅竹马或者初恋情人这类的词,而不是未婚夫这三个字。
或许,有的人会认为未婚夫这三个字比青梅竹马,初恋情人更亲密。对秦峰,或者那些
名门子弟来说,未婚妻或者未婚夫,也有可能是陌生人。
“我们不止是订婚了。”秦峰不想自己的感情就这样抹杀去了。“我们是青梅竹马,也是一对恋人,曾经在一起过。你现在已经大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宋令姿垂眸,她完全明白秦峰的意思,所谓在一起,就是发生了实质的关系。但是,对宋令姿而言,发生实质的关系又怎么样?现在的男女关系混乱,很多人还搞一夜,发生关系,并不代表彼此真的有情有爱,也不代表是灵魂的互属。
何况,宋令姿自己还有前车之鉴,她和卓天远同居,该分手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分手,还不是一样成为陌路人。宋令姿从不认为,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就代表着这个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地,也只有某些傻傻的女人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那是你们之间过去的事情,我并没有兴趣知道。”宋令姿倒了一杯茶,递给了秦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指着茶壶,对秦峰道:“比如说这茶吧,茶杯里的水是从茶壶里出来的,可是,茶水一旦离开了茶壶,倒进茶杯里,这茶,就和茶壶没有关系了。如果我们再把它喝进去,也和茶杯没有任何关系。茶壶,或者茶杯,都是承载的工具,一个媒介而已。”
秦峰是个聪明人,听了宋令姿这番话,已经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人和人的关系,不是茶壶和茶水的关系,更多的时候,是茶叶和茶水的关系。没有茶叶,就没有茶水,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宋令姿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低估了秦峰。“秦先生说得对。茶水离不开茶叶,是因为茶叶的存在,造就了茶水。但是,这世上不是只有茶水这种饮料,比如咖啡,比如女乃茶。人的选择,往往不是一种,而是多种。”
“可我只偏爱一种。”秦峰的脸上维持淡淡的笑容,“这辈子,我都不会改变这种习惯的。”
“那是你个人的习惯,不影响到其他人就好。”宋令姿话中藏着话。“我希望秦先生能理解,我和我母亲,都不是偏爱喝茶的那种人。”
“令姿,茶水也好,咖啡也罢,都离不开水。中国人说,饮水思源,喝茶,喝咖啡又有什么分别?都是一家人,都是饮料而已。”秦峰有点激动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们母女的下落,我曾经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你们。令姿,我知道你怨我,怨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们母女。可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是你母亲带走了你,让我们父女分别这么多年,也是你母亲一意孤行,造就了今天这种局面。”
秦峰话,句句指向了血缘关系。可惜,他的对手是宋令姿,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被人说服的人。
“秦先生,首先,我得慎重申明一点,你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是你的女儿。其次,我想说的是,我母亲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们都结婚了,再联系也没有什么意思。最后,我还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母亲,她不喜欢见到你,麻烦你下次见到她的时候,绕路走。”宋令姿说的十分冷静,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秦峰苦笑,“你母亲还是不打算原谅我,对不对?”
“或许,不是原谅,而是宽恕。她不打算宽恕你。”宋令姿讥讽一笑,“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狠狠捅了她一刀。这种行为不值得原谅,也不值得别人来宽恕。就算是陌生人,遇到他人有难,还会伸出手来救治,可你,身为我母亲的未婚夫,你当年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值得别人宽恕你。”
“我是有苦衷的。”秦峰低声喃道,“难道她就不能谅解一下?”
“谅解是建立在彼此平等的基础上,你高高在上,凭什么要我母亲谅解你?”宋令姿语出讥讽:“何况,是你先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现在才来求谅解,太迟了。”
“令姿,我是你爸爸。”秦峰重复,“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吗?”
“我妈已经说得很明白,你不是我爸爸。”宋令姿有点烦躁,“就算是,我也不会因为血缘关系,就站在你这边,错的人,的的确确是你,不是我妈妈。当年,要是换成你落难,你认为我妈妈会这样捅你一刀吗?”
“你怎么知道不会?”秦峰反口一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以为你母亲就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吗?”
宋令姿笑了,笑容里多了一丝了然。“我明白了,到现在,你还固执地认为,你没有做错,对不对?既然你没有做错,为什么还要找我妈妈?”
秦峰语塞,半天说不出话。
“你是打算施舍你的同情,还是你的爱情?你希望我妈妈,跪在你的脚下,向你索取怜惜还是向你摇尾乞怜?我告诉你,秦市长,我妈妈不是那样的人,你也不配得到她的爱情。”宋令姿冷冷一笑,“做人,不该如此贪得无厌,你想要权势,就别想着爱情,想要爱情,就别想着伤了人还能完好无损地继续你的爱情。”
“令姿——”秦峰低低叫了一声:“我爱你妈妈,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下生女还。“对,不会改变的。”宋令姿了然一笑。“男人都是这样可笑,你以为你的爱情很伟大吗?你以为你的爱情,是我妈妈想要的吗?我告诉你,不是,你的爱情真的低廉,就像路边货一样,一文不值。”
秦峰瞪圆了双眸,“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令姿,你妈妈没有教过你……”
“你不配。”宋令姿冷冷打断他的话。“既然你不配,何必继续纠缠下去,我妈妈不会回头找你的,你还是收回你的爱情,回到你夫人身边。”
宋令姿站起身,准备走人,秦峰挡住了门口。“令姿,你还没有听我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话?”宋令姿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如果是想解释当年的事情,我看不必了,因为这些事情,和我无关。”
“和你有关的。”秦峰一脸慎重。“你妈妈离开我的时候,怀着孩子。你知道你妈妈的性格,就算她恨我恨得要死,也不会把孩子拿掉。而你,是你妈妈唯一的孩子。”
宋令姿浑身颤抖,就如秦峰所说的,庄雅爱孩子胜过一切,就算当年离开了秦峰,也不会残害自己的骨肉。“你确定?”
“我怎么可能不确定?”秦峰眼神复杂。“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怀孕了,要是我知道,我是不会让她离开我半步的。”
“当年你已经结婚了,就算知道她怀孕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把她留在你身边?”宋令姿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被秦峰骗了去。“或者说,你想要的是孩子,而不是母亲?”
秦峰低头,“我是不可能让秦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如果你母亲愿意跟着我,我不会……”
宋令姿后退几步,她终于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秦峰的无情和无耻,的确比宋景更加厉害。“你果然厉害,捅了她一刀还不算,还想置她于死地。”
“我没有。”秦峰急急否认,“我那么爱她,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她。”
“爱?”宋令姿讥讽一笑,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爱对追逐权势的男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工具,“你对我母亲的爱,就是伤害她吗?背叛她的爱情,还想夺走她的孩子,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把孩子留给她吗?”
就像当年的卓天远,明明知道她那么爱他,结果呢,背叛她,和别的女人结婚也就罢了,还亲手了结了她的事业,断了她最后的退路,完全没有想过一点,一无所有的她,靠什么生活下去?男人的爱情就是这样恐怖吗?当女人奉献一切,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一脚踢开她,让她自生自灭吗?
“我……”秦峰说不出话来,在宋令姿的强势下,他生出了一抹浓浓的愧疚。“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宋令姿重新坐到椅子上。“你的对不起,我们真的要不起。”宋令姿的心很乱,这样的父亲,要比宋景更加可怕,宋景这个人会钻营,却不是一个狠心绝情的男人。有人说过,但凡执掌权势的男人,对情爱必定淡薄,这种人的眼里,除了权势,再没有其他东西。如果她是秦峰的女儿,那么,她以后就会成为秦峰的棋子。
宋令姿这样一想,豁然开朗,怪不得他这么急的找上门来,只怕他真正需要的不是宋令姿,也不在乎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他只要让她相信自己是他的女儿就够了。因为,他要的是韩家的孙媳妇宋令姿,而不是真正的血脉。
对宋令姿来说,秦峰这种身份的父亲,她真的要不起,不管是不是血亲,总之,她是不会认的。
“非常抱歉,今天我失态了。”喝了一口茶,宋令姿的神智清明了不少。“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的女儿。你找错人了。”
趁着秦峰还没有反应过来,宋令姿走出包厢。秦峰追上来,喊道:“令姿,你听我说,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做dna的测验。”
秦峰太着急了,一点都没有控制的音量,宋令姿听了,羞愤难堪,就急急往门口冲去,恰好撞到一行人。
“令姿?!”蓝斯宇看到宋令姿的时候,非常意外。他刚才听到一个男人叫宋令姿的名字,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令姿真的想挖地缝钻了进去。怎么会在这么难堪的时候,遇到熟人,还是蓝斯宇?
蓝斯宇见秦峰追上来,拦住他,脸色不善:“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追着我朋友做什么?”蓝斯宇知道秦峰的身份,之所以装着不知道,不过是给彼此留下回旋的余地。
“我们走。”宋令姿不敢回头,生怕秦峰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把其他人给吓到了。她完全不敢去看其他人,只想快点离开,匆匆抛下一句话,她就往门外冲去。
蓝斯宇担心宋令姿,和身后的张导演说了一句失陪,就先跑出去。秦峰本想追出去,看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只能作罢,返回自己的包厢。
蓝斯宇追了一段距离,才把宋令姿追到。“他没有追过来,你不要再跑了。”
宋令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蓝斯宇,风吹起她的秀发,遮住她的容颜。“你怎么出来了?”
“不是你说,我们走?”蓝斯宇含笑问道,“难道我听错了?”
宋令姿的神色微微发窘,她已经忘了她说过的话。或许,那个时候,她觉得蓝斯宇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不由自主地喊出那句话。
“抱歉,是我任性了。”宋令姿露出一丝歉然的神情。“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蓝斯宇走到宋令姿的面前。“利用完了,就想一脚踢开吗?”
宋令姿没有想到蓝斯宇会这样说。“你说的什么话,我好像没有利用你吧?”
“怎么没有利用我?”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着一丝醉人的温柔,蓝斯宇轻声说道:“刚才不是我追了过来,你认为那个大叔会放弃吗?”
宋令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所以,我应该感谢你,对不对?”
“如果你愿意以身相许,我更加乐意。”蓝斯宇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逐渐深沉起来。
望着眼前的人儿,蓝斯宇的思绪拉到了今天早上。昨晚,他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梦里和一个女人缠绵悱恻,早起的时候,身体的某一处还是硬/硬的,他打出一个电话,找来了一个女人来解决这种生/理/需求,结果,当那个女人月兑光衣服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失去了兴趣。tvmw。
他以为自己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就随手打发那个女人走,等那个女人走了之后,他无意中看到宋令姿的照片,那个时候,他的身体立即起了变化。
蓝斯宇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可他没有想到,对着照片,他也能起反应,甚至可以从照片上得到极致的享受。当他达到顶峰的时候,他脑子里全是她的样子,笑的样子,皱眉的样子……到最后,宋令姿的样子,居然和梦里的女人重叠在一起,变成同一个女人。
蓝斯宇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在他身上,对一个女人想入非非,就连梦里也不放过。
现在,她站在他面前,他只想搂着她,抱着她,重复梦里的一切,完完全全,彻底地拥有她。
“可惜,我名花有主,不能以身相许。”宋令姿笑着反驳回去,完全当他的话是玩笑话。
“太可惜了。”蓝斯宇露出一丝惋惜的笑容,“错过我,肯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我承认。”宋令姿哈哈大笑,“但是,错过我老公,会是更大的损失。”
蓝斯宇没有想到,宋令姿会提到韩少廷。这个时候的他,对韩少廷是深深的妒忌,为什么那个男人会那么幸运,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能把宋令姿拥入怀里。所谓的天之骄子,就是这样的吧,上天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包括女人。13330156
“吃过午饭吗?”蓝斯宇问道,“我请你吃。”
宋令姿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我请你吧,免得你等下又说我吝啬。”
“你本来就吝啬。”蓝斯宇不客气批评,“每次请客,都要我开口。”
“我不是不想请,是开不了口。”宋令姿有点无奈。“你知道的,我是小人物,你是大人物,你每天日理万机,哪有什么时间陪我瞎胡闹?”
“如果是你请的话,我永远有时间。”蓝斯宇低声,“你知道的,我是拒绝不了美女的邀请。”
宋令姿听到前面半句话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听到后面的话,又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是犯傻,怎么会认为蓝斯宇对自己有意思?明明是个谈得来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发展出非友谊的关系?何况,以蓝斯宇的条件,只要他愿意,大把女人扑上来。
宋令姿坐上蓝斯宇的车,由蓝斯宇带路。
蓝斯宇将她带到一家马来餐馆。宋令姿皱眉,“我不吃辣的。”
“嗯。”蓝斯宇嗯了一声,补了一句:“放心,我也不喜欢吃太辣的东西。”
“马来餐是很辣的。”宋令姿说了一句。
“所以?”蓝斯宇好笑看着宋令姿,琥珀色的眼眸泻出丝丝的温柔。她的一颦一笑,非常动人心魄。
宋令姿的肩膀垂了下来,“你分明是报复我。”
“哈哈。”蓝斯宇笑了。“马来餐也有不辣的,再说,你还可以跟厨师要求一下,不要太辣的就行了。”
宋令姿闻言,双眼亮晶晶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蓝斯宇笑着牵起宋令姿的手。
宋令姿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十分不自然。趁着进包厢的片刻,她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
蓝斯宇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失望。
宋令姿拿出菜单,递给了蓝斯宇。
蓝斯宇接过菜单,笑着问宋令姿:“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我想吃沙爹酱。听说味道不错,我还没有吃过。”宋令姿笑着问蓝斯宇。“或者,你可以推荐几样好吃的?”
蓝斯宇也不客气,连续推荐了几样。
宋令姿合上菜单。“就按你说的点吧。”
蓝斯宇并没有推辞,点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菜,和宋令姿说:“你来过之后,就肯定会喜欢吃马来餐,很多东西,你没有尝试,就永远不知道好处。”
宋令姿淡淡一笑。“我这个人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的话,就是不喜欢。至于尝试,是可以尝试,但是,总觉得不如自己喜欢的好。”
“不如自己喜欢的好?”蓝斯宇笑着反驳,“这倒是未必。”
“是啊,可我一直觉得,我喜欢的,一定是最好的,这不就行了?”宋令姿笑着喝了一口果汁,“没有必要跟着别人的脚步走。”
“这倒是。”蓝斯宇眼神一暗,转了一个话题。“你和秦市长认识?”
宋令姿闻言,有点不自在。“我是认识秦市长,他认识我老公。”宋令姿忐忑不安,偷偷瞄了蓝斯宇几眼。
蓝斯宇垂眸,“我不是要过问你的私事,我只是担心你,那个时候,你的脸色很差。”
宋令姿模了模自己的脸。“是吗?”
“令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蓝斯宇关切问道,”如果我能帮得上,你尽管告诉我。”
“不。”宋令姿下意识拒绝说出那件事。“我没事。”
蓝斯宇见她这样,也不勉强。
刚好,服务员端着菜陆续上来了,他先拿起筷子,招呼宋令姿:“吃吧,马来餐,要热的才好吃,要是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宋令姿第一次吃正宗的马来餐,很有兴趣,眼睛闪闪发亮。“看上去,好像味道不错。”
“不是看上去好吃,要你吃了才知道好不好吃。”蓝斯宇笑了,眉眼里散发着一丝温柔和宠溺。“你老公很少带你出来尝试新东西吗?”
“他很忙。”宋令姿拿起一支沙爹串鸡,试了一口,“不错,就是有点辣。”
“那你们平时都做什么?”蓝斯宇漫不经心地问道。
“就是在家里煮饭,看电视,有空的话,去散步,再不然的话,就是带着我周围逛一圈。”宋令姿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乏味,平淡的生活,没有多大的波澜,却踏实实在。
前世,她忙忙碌碌,也是为了一口饭,一个人而已,这辈子,她也是为了一口饭,一个人,可感觉不同。为男朋友付出再多,他未必能领情,为家庭付出,却是为了彼此共有的家。
“怎么没有想过去旅行?”蓝斯宇有点惋惜。“放着你这个娇妻在家里,他就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