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真期,圆满阶!
仅半步之遥,欢喜尊便可一举突破,跨入碎虚期初阶。
“可惜了啊!”
碎虚期初阶那道屏障,比欢喜尊从化形期圆满阶踏入修真界入门级的聚真期初阶,还要难以跨越无数倍,尽管已经做好详尽准备,充分的利用了老君山的地势地形和玄机,结果还是止步在这道境界之前,不无遗憾。
叶辰宇的叹息声幽幽传来:“看来,修真之道果然不易修炼突破。连你身前仙人之姿,使用返墟制衡角纹,也只突破到如此境界。欢喜子,这一次是爷对不起你了。若是我的修为境界能够更高一些,起码达到造灵期,以你能力和天资,一举踏破比造灵期更高的层次都有可能。”
“爷。”
这个时候,欢喜尊反而更沉得住气,他的双眸缓缓睁开,灵体双拳一握,感受着身体中重新焕发的力量,前所未有的高兴道:“凡事有利自然也有弊。”
“你或许还不知道,修为一途,随着修为境界越来越高,之后的大境界突破都将愈发危险。从碎虚期到造灵期这个期间,业火会降临。在造灵期之上,分别还有道火、法火、仙火以及心魔之火、磐涅之火等,六大孽火焚体,天地之中会降下各种劫术天罚,若是没有打下稳固根基,渡劫不过便是死路一条。”
“灵体是神知强度的表现,灵体越强就意味着神知越强,但神知最为畏惧的便是各种业火,若是本道爷眼下便突破碎虚期,业火焚身,怕是坚持不住一炷香就会飞灰湮灭。”
顿了顿,欢喜尊信心十足道:“再则,突破到聚真期圆满阶,本道爷身前所掌握的一些粗浅秘法已经能够施展,足以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粗浅秘法?
这样的形容词从欢喜尊的口中说出来,叶辰宇知道,事实上对于现如今整个修真界来说,都是瑰宝一样的存在,之所以他如此形容,只不过是还没有适应新的身份,依旧在以一尊仙界大人物的眼光在看待问题。
听到欢喜尊如此信心满满的答复,叶辰宇的心中也是放松了不少,问道:“接下该怎么做,你说了算。”
“虽然你神知的修为境界已经达到聚真期圆满阶,但你不要忘了,三大青魂座中,银魂座、罡魂座就和你一个境界,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碎虚期初阶高手的血魂座虎视眈眈,想要破这个凶杀大局,并不容易。”
“这就要靠爷和你的兄弟演练的角纹大阵了。”
欢喜尊道:“毕竟本道爷只是一道灵体,若是由本道爷亲自操控角纹大阵,那血魂座一旦施展业火就能将本道爷湮灭。故此,本道爷只能躲在你的神知当中,待你施展出“碎断角纹阵”,将其修为境界死死压制在碎虚期之后,施展不出业火,本道爷便给予三人重击,必是将其飞灰湮灭。”
“好!”
叶辰宇本就是果决之人,听到欢喜尊的详尽描述,虽然还是不懂那业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但也看出欢喜尊对其忌惮不已,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
说来话长,事实上从“返墟衡灵角纹”大阵施布开来,直到欢喜尊的灵体神知突破到聚真期圆满阶,整个过程也不过是在一根烟的时间内完成。
整个过程中,叶辰宇的眼神都是假寐微闭,待到事情嘱托完,制定下新的作战计划,他的眼眸再度睁开,除了身体在真气充斥下蜕变得宛若巨人一般高之外,修为境界依旧在聚真期初阶原地踏步,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当看到叶辰宇眼眸徐徐睁开,不但是荒狱三大青魂座级存在,哪怕是紫狱卫和黑荒军都是一阵费解:那等阵势所造成的震动浩浩荡荡,大有遮天蔽日之势,按照道理来说,应该相当威猛才对,怎么才过去不长的时间,阵法已是消耗殆尽,除了漫山枯萎的藤蔓树木之外,似乎完全没有影响。
这是在闹哪样?
难道叶辰宇这家伙的心情还不错,给一群修真者变魔术玩?
可能么?!
血魂座的眉宇皱的更深更浓。
他一直觉得“返墟衡灵角纹”非常诡异,从一开始便一直死死盯着叶辰宇的变化,但终究他还是忽略了关注叶辰宇的气海,而是正在为叶辰宇没有丹田而震惊。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叶辰宇的修为境界真的没有一点变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反而显得更加谨慎。
“竖子,这便是你的仙界大术么?本座瞧你除了块头大了一点,或许更加经揍一点,似乎在修为境界上依旧纹丝未动,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血魂座冷声开口,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情不自禁的问出声来。
叶辰宇挑眉一笑,他自然不可能道破真相,而是依旧带着轻佻的口吻,咧嘴道:“如果我告诉你,刚才我们只不过是热热身,想把你们这些孙子当猴子玩玩,还没有施展出真正的仙界大术,信是不信?”
“混蛋。”
叶辰宇的言辞,瞬间便成功激怒了银魂座和罡魂座,爆喝一声,银色战枪、宣花斧一翻,作势就要出手。
“喂,两个贱货,连你们血魂座大人的命令都敢违背么?他可是说的很清楚,让我一行人随意布阵,老子这阵法还没布下来你们就要出手,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本身就是畜生?好吧,如果你们天生就是畜生,听不懂人话的话我也懒得再提醒一次。”
“你……”
两大青魂座气急,他们高高在上,以聚真期的修为境界便能发挥出碎虚期初阶的战力,天才卓越,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劈头破骂还不能还手过?
偏偏眼前这家伙的嘴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总在心口上猛扎,直想将这家伙打爆。
“没有本座的命令,谁都不许动手。”
血魂座冷声喝道:“叶辰宇,本座再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后,无论你的阵法布置成功与否,本座都将亲自将你生擒,施我荒狱酷刑,方解本座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