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云大陆,现时代需要批量生产的东西并不多,军中的兵器制造方法也大多非常简单,一个人都能做好。而工艺精密的好东西,多是一些权势强大之人的私有物。
有些身份的人图的都是那个独一无二,他们的好宝贝那都是需要耗费无数精力与钱财打造的,除此之外,还需要用到最好的工艺师傅,但这种工艺师傅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因此,上好的东西几乎就没有办法,也不可能批量生产。
可是,如果用上了叶音竹所说的这种工业生产模式,那就完全不需要依靠巧夺天工的工艺师了。只要有材料,任何人就都能够轻易生产出精密无比的好东西。
这是一个绝妙的好办法,如果不是叶音竹想出来的。早就出现的话,那还不早就普及大地了。
所以,在少室容德心里,聪明如叶音竹,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并不奇怪。
“你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见少室容德在看书,叶音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正准备离去。少室容德立刻将书收好放进怀中,对着她的背影道:“告诉我,你的地址!”
“啊,什,什么?”叶音竹心中蓦然一颤,结巴地问着没敢回头给他看到自己的脸红。
少室容德守礼地站在书桌旁边,声音温和却是坚定道:“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要知道以后给你写信的时候,应该送到哪里!”
“信?”叶音竹转过身来,道,“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跟我说,那么远送信很麻烦的,一来一去一年就过去了。”
现在说?少室容德被她清澈的视线看得耳根微微发烫,他想说的都是情话,当面他怎么说得出口?而且就算他今天说了,她也听了,那么以后呢?
她今天若是听了还像上次一样直接逃跑了,以后再不来了,他应该怎么办?
要是有个地址,他就可以经常给她写信了,无论她回不回,至少他知道,她可以经常收到他的关心。
他道:“你还是跟我说,你的地址吧!”
“哦!”叶音竹乖巧的应道,“在双陆交界处的第五叶城,信送到叶家我就可以收到了。”
“好!”少室容德欢喜的应了一声,她肯告诉他地址,是不是表示,他又向前迈了一步,靠她更近了?
叶音竹自然能猜得出来他所谓的信是什么,而她告诉了他地址,接受了他往后的关心,算是已经答应他了吧!她也没有那个闲心去谈情说爱,与少室容德虽然说不上爱情,但起码他已经能够令她心烦意乱。这事不处理好,她总是会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做完一样,浑身不自在。
“你还有别的事吗?要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去天城。”叶音竹状似提醒的问道,她以为少室容德会将宁云夏想给他赐婚的事说出来,不料他却只是高兴地应道:“好,我送你出去!”
意思就是,他没有别的话对她说了。
叶音竹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脸皮薄无法主动开口。只好点头:“嗯!”
二人并行出了书房,到了院中,叶音竹向他告辞。少室容德忍了会儿,禁不住又问道:“九儿,你方才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虽然是个大男人,但不代表他粗心,而且对方是他万分紧张的心上人,自然会更加加倍的关心了。
“啊,没有啊!”叶音竹下意识的否认,被他仿佛洞察了什么秘密一样的眼神看着,脸上不争气的红了。少室容德瞧见她难得的女儿态,心里的欢悦似潮水般涌来,快要绝堤了。
虽然他见过她的次数不多,可她什么性子,他却是多少了解了一些的。倘若无心,她又怎会在他面前害羞?
她青涩天真的反应,令他忽然间就勇气倍增,突然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他深情的问道:“九儿,我可以去看你吗?”。
“我……”叶音竹红着脸避开他灼人的视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却拉得很紧。少室容德再次踏前一些,挨得她更近,声音也越加的深情,视线越发的深沉:“等我有时间了,我想去看你,可以吗?”。
虽然是很害羞但叶音竹却绝不是一个扭捏的人,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他又当面再次问起来,她也就不需要再别扭下去了。
小手被他拉住,数度挣月兑不得,他的声音近在耳边,热气吹过来呼得她面颊一阵阵的发烫。叶音竹咬了咬下唇,抬起头来正要答应,一个声音忽然由远及近:“大少爷,圣旨到,老爷和夫人让您赶紧去接旨呢!大少爷……”
少室容德身子微微一僵,拉住叶音竹的手不由得放开,他怔怔的望着她,俊脸青中泛白,眼中的深情尽数化为忧虑伤痛与不舍。
他之所以不跟她说赐婚的事,就是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逼她尽快给他答案。他没想到圣旨会来得这么快,他以为自己扛得住的。
如果圣旨下来,那么他们就注定不可能了。否则,他会害她被人指着脊梁骨咒骂污辱的。
只是一瞬间,眼中的所有情绪已收尽,少室容德退开三步,淡淡的对叶音竹道:“身为御林军统领,我可能没有时间出远门,方才只是说说而已,我不会去看你了。我现在要去接圣旨,也没时间送你了,你有事自己去忙吧!”
他说着,迅速转身大步往院外走去,连多看她一眼的勇气都不再有。他害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动摇,会崩溃了。可是她这样好,他怎能为一己之私,陷她于不贞不义之地?
“大少爷,圣旨……”那过来通知的下人跑到院门口,差点与少室容德撞上,他的话还没有喊完,忽然看到站在自家大少爷身后的漂亮女人,顿时结舌了。
少室容德越过他出了院子,几乎是以逃跑的速度往正厅而去。跑了小半盏茶的功夫,终于躲开了叶音竹的视线,他才忽然停住,对着身边的墙用力地撞了起来,额头迅速撞出了血。他紧紧的握住拳头,眼睛红得似要流出血来一般,叫旁边来去的下人与侍卫,全都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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