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并不忌讳萧语,萧语于她而言是再亲近不过的人了,每天同吃同睡,一起开心,一起担忧,一起绞尽脑汁研究各种解药和毒药。舒榒駑襻
萧语沉默了,她的预感告诉她,青墨身上一定有故事。
可是,青墨一直在雪隐山,貌似没有听说过她的故事啊,而且她在雪隐山的时候她也打听过了,这个青墨除了每天除了修炼外什么都不干,几乎是很少踏出房门。
况且,青墨到凌天宫的时候在感情上简直是一张白纸,不懂感情的人怎么谈情说爱?萧语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爱上一个人,然后受伤害,就会心痛,青墨,你喜欢过谁么?”萧语拿出了刨根问底的精神,开始一点一点攻进青墨的内心。
“师傅说我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不开心的往事,因而,失忆后再没有要恢复记忆的念头,而且,我本身也是排斥恢复记忆的。”
听到这个信息,萧语被雷了一把,她猜想,青墨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狗血剧情。
可是青墨不想恢复记忆的话,她就无从知道这个狗血剧情的内幕了。
于是,萧语开始劝说青墨恢复记忆,“或许恢复记忆也是一件好事啊,没准会解开一直以来的心结。”
“心结?”青墨看着萧语认真的表情,“可是我没有什么心结。”
萧语皱了皱眉,心想,也是,一个失忆的人什么都忘了,心结自然也没有了。若是这样的话,她劝说青墨恢复记忆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呢?
萧语的心开始矛盾了,于是不再说话,眼光又回到舞台上,台上的场景早已变换,上面有十几位身着华丽舞衣的女子,在云雾中偏偏起舞,宛如天人。
这舞曲的背景音乐是哀伤的,勾起了在场无数人的情殇。
萧语听着听着这舞曲,觉得曲子有些耳熟,仿佛在哪了听过,于是问青墨道:“你觉得这曲子耳熟不?”
青墨又回过头来看萧语,只是萧语的眼光停留在舞台上,“这是那日莫紫衣弹奏的曲子《离殇舞》。”
“怪不得觉得耳熟。”
“不光是韵律耳熟,用情和微妙的指法上也颇像莫紫衣。”青墨一边说一边寻找弹奏者的影子,可是没有,舞台上只有舞女。
“你是说这曲子可能是莫紫衣弹奏的?”
莫非莫紫衣已然混入凌天宫,她来凌天宫来找哥哥么?那样的话可就热闹了!萧语潜意识里想要阻止莫紫衣。
在萧语的心中,青墨和她哥哥是很般配的,况且,莫紫衣的气质和出身和青墨是没法比的。
“很有可能。”
青墨是乐师中的高手,真要较真分起来,属于顶级乐师,当世除了雪隐无人能敌。这音乐的每一个音符,指法的轻重和弹奏着的下指习惯她都能够听出来。
虽然音律是一样的,但是每个人的习惯多少都有一些微妙的区别,不可能会一模一样。正是如此,青墨才敢断定,弹奏者很有可能是莫紫衣。
“我们去幕后看看吧。”
萧语提议道。
“也好,我也好久没有看见紫衣姑娘了,今日也叙叙旧。”
青墨对莫紫衣是有好感的,主要原因是莫紫衣弹了一首好琴,她一向喜欢琴技好的人。
萧语一听她这么说,道:“还是不要惊动的紫衣姑娘为好,她今日有节目,咱们去了难免会让她分心,只远远的看一眼便罢了,等改日再叙旧。”
萧语在心中想,一定不能让莫紫衣跟青墨见面。
萧语的心中总觉得莫紫衣见到青墨一定会想办法对付青墨,青墨这么单纯,她怕青墨会中了莫紫衣的圈套。
况且,她不想青墨知道莫紫衣喜欢的其实是她的哥哥。青墨本身就是不喜欢她哥哥的,得知莫紫衣喜欢,会不会撮合都难说。
“果然是你想的周到,那我们进去看看便出来。”
萧语和青墨隐藏了身形,两人的法力在此处隐身若不是法力极高的,不会看到他们。
她们飘到幕后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位女子在抚琴,不过,那女子穿的不是一身紫衣,而是大红色的金丝裙,裙摆上面绣着雍容华贵的牡丹,看上去煞是端庄。
终于看到女子的正脸了,那女子不是莫紫衣,原身是一个小狐狸,看来,真的不是莫紫衣了。
青墨和萧语看完,出来继续看节目。
青墨说:“能够弹奏出指法如此相似的曲子的两个人可真是稀少啊,这女子要是见到紫衣姑娘定然会相见恨晚的!”
弹奏曲子的指法的细微处都相似的两个人一定是知己,在细微处都能如此相似,那么心性有必然是相似的。
看完节目,已然是深夜了,青墨和萧语也不耽搁,直接回了凌天宫。
在萧语寝宫的门外,正看到萧瑾站在月光中,神色落寞的看着萧语种下的那一大片花草。
“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了?”
看到这样的萧瑾,萧语难免心疼。
萧瑾的神色恢复的很快,听到萧语的声音,嘴角立刻勾起一抹笑来,“过来看看我这淘气的妹妹又上哪里闯祸去了!”
萧语的眼神从刚刚的怜惜变成了白眼,“我萧语何时闯过祸了?”
她这么聪明的人就算是闯祸也不会让萧瑾知道的。
“好了,逛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不如去我的合心殿喝杯酒,放松放松吧。”
萧语一听喝酒,顿时心情大好,“是什么酒?要是醉神仙的话,我就赏脸。”
萧瑾扑哧一笑,道:“你这个臭丫头,你哥哥请你喝酒你还敢不赏脸。”
萧语白了萧瑾一眼道:“你是我哥我萧语就要赏脸么?”
青墨听着这两兄妹斗嘴感觉颇为无聊,不过若说是喝酒她倒是很感兴趣的,只不过觉得萧瑾此人很是碍眼。
“好好,好!拿醉神仙好好招待你这个臭丫头!”
萧瑾拗不过萧语,刮了一下萧语的鼻子,笑的十分宠溺。
萧瑾瞟了一眼青墨,并没有说话,走在最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