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线和猪耳鬼出了房门,并将小屋关上。浪客中文网舒残颚疈
苏玄雪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靠在墙上就睡了过去。
林东见苏玄雪入睡,从未如此打量过苏玄雪,这一看之下,倒果真觉得苏玄雪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不由地想起昨晚卢府的花好和月圆两姐妹以及雷雨之夜偷欢的一对男女,竟一下子脑门一热,想得有点远。双眼都不由地通红了。
急忙将眼睛挑开,顺着小窗户往外面看去。
林东啊,老爹现在身陷困境之中,你还想着些男女之事,真是一万个不应该啊!林东伸手轻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才清醒过来。一时之间忧心老爹的安危,合上眼睛又睡不着。
这是花圃里面的一间花屋,平时除了打理花圃的园丁住几晚上,寻常时候都空着。里面放满了锄头和花肥,还有两个浇花用的水壶。一张短木桌上放着一个陶瓷茶壶,四个土坯的茶杯安置在茶壶四周。
一个靠墙的柜子上放着一些花种……
眼前的一片繁花更是盛开得喜人茂密。几株漂亮的牡丹含苞待放,富贵喜人。
昨晚的一场雨水浇灌,这些花朵反而更加娇艳和明艳。另外一片红色的花也是争奇斗艳,林东一时之间也叫不出名字。五颜六色的蝴蝶扇动着翅膀,在花间轻快而自由地飞舞。
从这一株花来到另外一株花。春风无限,春光也明媚。
如果日日与这鲜花为伴,我也宁愿当一个花匠,日日以花相伴,少去人间的争端,日日花海中劳作饮茶,林东见了此等美色,忍不住想道。
这民国富贵人家都爱养花,一些花匠以此为生,也是一门手艺活,其实寄人篱下,每日与泥土肥料为伴,远没有林东所想的那本惬意。
往往有能力修建花圃的人,多半不会养花,而真正会养花的花匠,也都是给别人劳作,当做一门手艺。
而一旦成为一种谋生的手艺,这其中的情趣自然少了许多。
林东看完窗外的美景,苏玄雪已经酣睡起来。
气温越来越热,林东生怕自己又多想了,便不再去看苏玄雪,将怀中抱着的那本《李莲英日记》取了出来,将葛布丢到一边,靠在窗户边看了起来。
“没想到这丁无情和祝无恨两个人居然乖乖滴将这本手稿交给我,还不知道他们和老爹是什么关系?这本日记到底记着什么内容呢?”林东自言自语地说道。
手稿上有几页纸已经打湿,两页纸已经完全粘在一起,分都分不开。林东找来一根小竹签,顺着纸张慢慢地分开,才看到了第一纸上的内容。
撕……
封皮被林东一不小心一拉,完整地撕了下来。
林东将封皮放在窗口处,用一块小石子压住,靠在窗户下面,等风吹干后才合上来。
做好这一切,便开始读了起来。
倒有几次斑驳的地方,几个小字已经月兑落,但也不影响阅读。
李莲英生前风光无线,慈禧死后不久就被送出了皇宫,住在一家落败的胡同里,最后的岁月何其凄惨,这开头几页就记载了每日晚上梦到了老佛爷,在梦中老佛爷赏赐了两块桂花糕,除了这些琐事之外,实在是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十有**记载着空闲时间对慈禧太后的想念,又有几件事情记载晚上有人要来杀他,李莲英日记之中也是一笔带过。
就是一本陈旧的日记手稿,看起来北京那些古玩商,一天可以造出十本这样的东西。
林东看着索然无味,心中只发困,此刻线线和猪耳鬼还没有回来。林东又不敢出去,干脆将手稿丢到地上,想起了卢应羚和那无情无恨两人如此看重,想必是非常重要,最后还是重新捡了起来。
才猛然看到了最后一夜,写着:万年灵穴的秘密是我一生之中留下的最后一个秘密,唯有我的传人可以继承这个秘密,上天如果能知晓我的苦心,我李莲英也不枉费这么默默无闻地死掉。
林东思来想去,道:“这年头已经没有太监了,哪里还有人愿意当李莲英的传人,想来真是可笑。你啊……你这美梦……只怕再过三辈子……八辈子也完成不了……”
“还是还给无情和无恨两位先生吧!怎么说,他们和老爹也是好朋友。”林东自言自语道。林东看了半天没能看出明目,干脆将这日记重新收好。
放在身旁,重新看着窗外。时间飞快,转眼也是日当中午。白花花的日光倾城。林东肚子“咕噜”地叫了起来。
只见上午那个老头,提着一个食盒穿过了花圃一条小径,笔直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一壶美酒。
林东起身打开了花屋的门外。
一阵风吹来,窗户边的封面随风扬起,林东丝毫没有察觉……
“老人家,夫人回来了吗?”林东急切地问道。
“年轻人,不用着急。夫人就要回了,夫人走时吩咐我给你送来饭菜,这酒你也喝上两口……”老人讲食盒放在矮桌子上面,将酒瓶子打开,一股清香的美味传来。正是赣中出名的美酒“李渡酒”。
林东被安排在花屋里面,这赵夫人也定然不愿意被他人发觉,安排着看门的老人家来招待自己,想必是夫人极为信任的心月复。这“李渡酒”是赣中极其有名的酒,看来这赵夫人也算是盛情款待自己。
果然从食盒里面又取出了几盘精致的小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还有一只精致的红烧野兔肉。
莫非赵夫人知道我喜欢吃山中的野味,林东口水差点流出来了,见老人家忙碌,连忙上前帮忙,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夫只是个无名小辈。公子快吃。”老人家说道。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苏玄雪此刻已经醒了过来,问道了肉香和酒香,伸伸懒腰,也不顾女孩子的羞涩,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吃了起来。
“吴爷爷。园丁老爷爷又来给花锄草了吗?”花屋外面传来一阵童声。
老人家低声说道:“二位不要做声,是我们家少爷。想是他见我来花屋,以为是种花的沐先生来了。我去把他引走……”
老人家走出花屋的门口,只见花圃入口处,一个稚气未月兑的少年瞪着眼睛站在树荫下。正是线线的宝贝儿子赵城武。
忽然一阵疾风,地上面的几片叶子被吹了起来。吴爷爷快步走上,叫道:“花圃里面翻出了一条蛇,少爷你要当心,等下次再来和沐爷爷玩吧……”
“好吧……我最怕蛇了……”赵城武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只见一片“大叶子”飞了过来,盖在了赵城武精致的小脸上。
赵城武伸手将“叶子”摘了下来,只见古怪的颜色,看起来不像是叶子。“上面有几个字,我拿回去好好看一看,反正妈妈今天不在家……春天一到,看来蛇也要出来了,丫丫也不知道这几天过得好不好,赵城武撅撅嘴离开了花圃的养花处。”
赵城武将这片写着几个小字的封面小心翼翼地叠好。
装进小西装的口袋里,颇有些沮丧地离开了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