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父我送你们回去。舒骺豞匫”林东说道。洪刀和袁树珊自然明白林东的意思,连连答应。苏玄雪和李小夭一起离开,明花坐着黄包车离开。半夜时候,猪耳鬼回到了住处,并没有带回全本的《量天神功》,但见林东气色大好,听了林东的师父洪刀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次日,林东精神大好,明花一大早就熬好了人参汤,给林东送了过来。林东被明花看着喝了一大半,不到一个小时,整个人就红扑扑地精神头一下子恢复过来。
明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去万国杂货铺帮忙,林东换上一件干净的西装,将苏玄雪的送的匕首绑在裤脚上,将蛇口撸子别再腰间。
猪耳鬼道:“林东。这是要去干什么?”
“准备干一票大的。”林东笑着说道。将帽子戴了上去,俨然一看就是上海滩的阔少遴。
“魏豹,开车到大东饭店。把家伙也带上,就你一个人。”林东现在公共租界自己逛了半个小时,才找了电话亭给魏豹挂了电话。今晚道路上还有少量的学生和工人在争取利益,可是已经没有昨日的热闹。看来不过两天,工人就会罢休。
魏豹一拍脑袋,叫道:“我又不会开车。”
“干……以后好好学……你让宋达送你过来。”林东挂上电话,将帽子压低,卖了一份报纸站在路边看了起来,警觉地看着四周,租界里面果然是多了许多暗探保。
“你帮我看一看这鞋子……”林东看着这一双皮鞋,好似有点断线。
王鞋匠见了有主顾上来,道:“得勒,你请好。我以前可是个美猴王布过鞋的。”
林东不由会心一笑,心想我可没在你这布过鞋,嘴上却说:“你手艺不错,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人在大家上晃荡……”
“不瞒你说。就是前天晚上虹口道场菊花被人暴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抓了两个小猴子,猴子们说大家都是拿钱去搞聚会的。”王鞋匠笑着说道。当日自己是看在眼里的。
林东笑得更开心,当晚自己除了给魏豹打了电话之外,还让司马跃过来参加一场好戏,没想到成为猴子们的大狂欢,虹口道场的菊花被人暴了,这事情还真是好玩。
这王鞋匠怕是不知道,暗探除了要抓猴王,也在那个钻到“通达纺纱广”的蒙面人。
“手艺不错。”林东将皮鞋穿好,付了钱,报纸上有几篇文章是署名庄文婷写的文章,言辞犀利,针针见血,看得实在是痛快,林东心中也不由地感叹,骂几句话又有什么用。
村上这狗东西还不是一样逍遥法外。
宋达和魏豹已经开着车子过来了,林东早已等在门口。
“大哥。要不要我等你。”宋达一路上也听魏豹说得神神秘秘的,不由地心性起来。
“滚蛋,回去干活,别偷懒。”林东说道,和魏豹两人见了大东饭店。
林东站在魏豹身边,挡住他腰间插着的手枪,暗暗骂道:“你小子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风声吗?怕别人不知道你插着一把手枪吗?”
“大哥。我……”魏豹刚要反抗。林东压低身子道:“走……”
站在角落里面抽烟的两人将烟头丢在地上,用黑头皮鞋踩熄,将黑色劣质西服一夹。快速地跟上,林东和魏豹两人已经坐上电梯,去三楼310房间。
一人从西装口袋里面取出一张烫金的白色证件道:“刚才那两个人是住店还是找人?”
“是找人,说是找五楼510房间。”前台经理看着是巡捕房的人,也不吱声老老实实地作答。
“电话借用一下。”西装男子思索了一下,还是给巡捕房拨通了电话。“大东旅店。请求支援,发现可疑人物。”西装男子挂上电话,抽了一根烟,估模着帮手还有一两分钟就打。
“老李,咱先上。”西装男子将烟头熄灭,两人上了电梯,到了五楼510号房间。
咚咚咚……房门紧闭,一声不吭没有任何反应。
“看我的……”老李将头上头发理一理,涂满发蜡的光芒熠熠生光,抬脚咚的一声将门给踢开,两人熟练地将腰间的配枪拔出来,冲了进来。
“啊……”传来女子大叫声,急忙将被子拉上,一条玉陈大腿还露出一角。一个皮瘦皮瘦的男子看着西装男子和老李,怒火烧得旺旺的,骂道:“土鳖。我的房间都敢踢……”
西装男子拉着老李,连忙点头哈腰道:“对不住,搞错了。”
皮瘦男子喝道:“还不滚出去。”见了西装男子和老李出去,这才上前安慰惊吓的***,道:“小桃红,我的心肝宝贝……”
“我·操……那两东西居然敢耍我……下楼去……”西装男子脸上青筋爆出,两人飞快进了电梯。
“刚才那皮瘦皮瘦的人……是通商银行大董事周拜天吧。”老李仍是心有余悸。
两人下了大厅,正好看到了林东和魏豹,身边还站着两个人洋人。
“站住。”西装男子刚才丢了面子,被林东耍了,看样子一定要找回。
“怎么了我们犯法了?”林东不解地看着西装男子,心中窃笑不敢乱笑,看来在五楼510房间的那人是惹不起的。
“租界不能带枪,你们跟我走一趟。”老李快步走上钱,用枪抵住了魏豹的腰上。林东示意魏豹不要动弹,等下又好戏看得。
“你不能带走我的朋友。我是法国人。”普鲁斯特厉声说道。
“抱歉,为了维持法租界安宁,这是我们的职务,希望你们配合。”西装男子也是老·江湖,知道法国人得罪不起,但现在自己有理有据也不怕。
“好一个维持法租界的安宁。说得好。”林东忍不住地叫好。西装男子脸一黑,骂道:“少拍老子马屁。”
“这时怎么一回事?”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传来。迈着步子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过来支援的巡捕。
林东耸耸肩膀道:“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他们说我们带枪不让我们走。”
“小丫头片子,回去吃女乃去吧。别吓到你了。”老李手中的撸子晃了晃。
西装男子一脚踢在老李身上,点头哈腰,将手枪乖乖地收好,示意道:“我是巡捕房外围暗探韩旺,这是我搭档李烨。既然是小姐的朋友,怪我们看走眼了。”
老李听了小姐,模着脑袋,一脸不相信,哪里来的小姐。“是总探长的女儿……”西装男子低声说道。
李小夭瞪了一眼两人,道:“以后记住了,这人是苏家姑爷,林东。别动不动就拔枪吓人。你们走吧。”西装男子和老李如临大赦,连忙点头道:“小姐说得对,小姐说得对。”
“等等。”林东叫住两人,“魏豹,给他们看一下。”
“我就带两把纸巾都不行,我感冒了……”魏豹从腰间取出两大包纸巾。西装男子恨得牙痒痒,脸上却笑道:“爷别上心。怪我们狗眼不识泰山。”
“好了。走吧。”李小夭挥手放走了韩旺和李烨。
林东哈哈大笑,道:“李小姐好大的威风。”
“得了吧,我是怕你伤了这两个老骨头。”李小夭笑着说道,要是林东真的动手,这两老小子还不得重伤。
“去看看货物。”普鲁斯特说道。
“主顾联系好了没有?”巴特赫警觉地说道。
“好了。跟我一起走吧,李小姐你反正也没事,我还得好好感谢你。”林东拉起李小夭的手,并排地出了大东饭店,又打开车门,请李小夭进去。
“我就帮你一会忙,这功劳算在玄雪身上。”李小夭轻快地答应了林东,钻进了车里。
“魏豹,你和普鲁斯特和巴特赫两位先生一辆车。”林东叫道。又了李小夭的相伴,一路上的暗探果然没有再跟着,出关卡的时候,查都没有查,笔直就放了出去。
带一个李小夭在身上,真是比带一百个人还管用,林东不由地暗暗地敬佩自己的聪明。
“林东,你抽不抽烟呢?”李小夭忽然奇怪地问道。
“我还好。”林东答道,抽不抽烟对自己而言并不是太重要,“不过还是蛮多男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