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回到岳鑫家里的时候,蒋钦正站在客厅的沙发旁,很显然他刚刚是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站起来转身看向大门边的。
“阿钦!”航勋一进门就扑到蒋钦身边上下检查着:“我听医生说你受了很重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有所好转,真的吗?”
蒋钦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轻声道:“没什么,以前受过比这还重的伤都没事!别担心!”
岳鑫也走了进来,看着他们,蒋钦和航勋之间应该关系真的很好。
至少蒋钦和航勋说话的态度就让和他这几天有所接触的岳鑫有些吃惊了。
蒋钦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看向了岳鑫,眼里的笑意还没有消失;“回来了,真不好意思,我朋友可能打扰你了。”
岳鑫讶然,真被蒋钦说中了,他看见正在一脸担心看着蒋钦的航勋,嘴角抽了抽,挥挥手里的吃的:“吃点东西吧!”
蒋钦歉意的看了一眼他,目光落在了秦炎身上。
秦炎走到他身边,手伸出来似乎想拍他肩膀却又碍于他的伤口,迟疑了一下,狠狠的抱了一下他,低声道:“还活着就好!”
蒋钦笑了。
几人坐下来吃饭,蒋钦和岳鑫稍微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后,就回头看向了航勋:“你有带先进过来么?”
“啊,有一些,怎么了!”航勋喝了一口汤闻言惊讶的抬头。
“借我!”蒋钦挑眉不客气道。
“不,不用了!”岳鑫一怔明白什么意思连忙道:“以前我是开玩笑的!”
“可我没有当玩笑!”蒋钦笑道“而且这段时间真的是麻烦你了。”
“奥!”航勋低头从钱包拿出一叠老人头,放在桌子上:“就这些了,够吗,我真的没有带多少先进的习惯。”
蒋钦瞥了一眼他,拿过了钱放到了岳鑫面前,郑重道:“虽然提到钱是一很不厚道的事情,但是这次真的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忙我可以帮的话请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尽力去办的!”
秦炎将蒋钦抱到车子上,蒋钦苦笑道:“没有想到我居然也有今天!”
“会好的!”航勋开门进来听到蒋钦的话安慰道。
“我们很小心了,没有人知道这里!”秦炎开口道。
蒋钦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蒋钦现在由于多处伤口,所以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睡眠时间让身体重新自我调节。
航勋沉默的将蒋钦往下瞌的头小心的移到自己的腿上,低头凝视着蒋钦,手缓缓的抚模这蒋钦的唇边,眼神有些复杂。
秦炎就在前面开车,他看到了这一幕,嘴角划开了一个弧度。
蒋钦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身子似乎没有那么痛了,揉了揉眉间走到窗口,打开窗户,很好,现在是白天,天气还不错,下面是个大花园。
航勋正在花园里看文件,听到动静抬头看向了他:“你醒了!”
“嗯!”蒋钦点头。
“下来吃点东西!”航勋笑道:“我已经让管家准备了一些小点心,你来吃点吧!”
蒋钦没有说话,只是关上了窗子走了下去,不过眉头也皱的很厉害,昨天似乎还没有办法有多大的走动,今天却已经能够扶着楼梯走了下来。
秦炎站在客厅看着他:“不错,幸好不是庸医?”
“什么?”蒋钦疑惑的看了一眼他。
秦炎笑道:“他们航家的家庭医生,听说曾经留学美国的高才生。”
“奥,你是说刘斌啊!”蒋钦若有所思道:“他们家是医生世家,港华就是他家的,而刘斌是港华的第一继承人,医术倒是得到了真传。你说他庸医,当心哪天就被他毒着了。”
秦炎耸耸肩伸手向蒋钦:“要扶?”
蒋钦停下了脚步,低头平静的看向了秦炎。
秦炎无辜的摊摊手,表示收回那话。
“你这次的任务看来不简单!”秦炎走到楼梯口靠在一边的栏杆上仰头道:“将军看是有把你的命搭上的最坏打算了。”
蒋钦笑了笑:“我不是没有死吗?而且.”他停了下来,捂住了肚子,似乎在等疼痛过后才继续开口道:“我是个军人,国家即使让我去死,除了服从我没有第二个选择,你心里也清楚。”
秦炎刚想说什么,却见蒋钦看向了他身后,回头见航勋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来接我?”蒋钦扬眉笑道。
航勋笑了笑,目光落在了他的肚子上:“刘斌说你的伤最好调养一下,毕竟已经这么多天了。”
“没事!”蒋钦轻笑了笑摇摇头走了下来:“没有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航勋也没有对他的话做什么反应,只是看着蒋钦的脚步,良久才抬头笑道:“过来吃吧,东西凉了就不好了。”
蒋钦坐在太阳之下,侧头看着看文件的航勋,转头看见秦炎在打拳,心里有些郁闷了,他也想下去和秦炎对上几招,但是现在这身体,不提也罢。
“你回去吧!”蒋钦想了想道:“你不是还有公司吗,别为我耽误事情。”
“那你……”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蒋钦笑笑:“刘斌那小子医术还不错,我觉得身上的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航勋迟疑了一下,将文件合上想了想道:“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刘妈,她会照顾你的。”
“拜托,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大少爷!”蒋钦摆摆手道:“别扭。”
航勋笑了笑:“那我们走了!随时联系。”
“好的!”
航勋在离开了蒋钦的视线范围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他将胳膊放在车窗上,抵着自己的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秦炎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航少,要……”
“去锦绣小区!”航勋没有张开眼睛,只是冷冷道。
“好的!”
蒋钦在车子消失后很平静的转身走到花园长椅上,将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