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烟看了看愿夏清秀的脸庞,以及微怒时脸上浮现的那抹红霞,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陶晚烟,这些什么醉夏,愿夏的,和这个身体的主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应该比那种关系好很多。
不然愿夏不也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了。
陶晚烟笑了笑,换下一身湿透的衣裙。而后又洗了脸,安静地坐在床边,等着愿夏过来伺候自己。也就在这一刻,原本陶晚烟决定说明事情原委的决定突然改变。
反正在这里她也是人生地不熟,现在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保护自己。多好呀?等她混熟了再说吧。她可没有半点要占人家便宜的意思。大不了以后把花掉的钱还给她们不就行了。
陶晚烟环顾了一下房间,居然没有一面镜子呀?她还想看看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呢。不过,想必这梨花楼楼主也该是一个十分素雅的人,不然房间怎么会这么简单朴素?当然,不排除是因为这是在船上的因素。
“楼主,”愿夏手中拿着一方白色纱巾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怀中抱着一个盒子,目光怯怯的盯着陶晚烟看。
陶晚烟轻轻一笑,正色道,“愿夏,接下来我们的安排是什么?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陶晚烟发誓她在打胡乱说的,不过依醉夏对愿夏的害怕程度而言,这个愿夏至少也是梨花楼楼主的半个左右手吧?她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所以这样子问是最合适了。
愿夏也没有想到陶晚烟会在此时提出这个问题,脸色一怔,命小丫头将盒子放下,待她出去后才缓缓开口。还不忘一边替陶晚烟梳理乌黑的秀发。
“楼主,明晚就是相思节了。您要物色的最好的琴师,明天一定能够找到。”愿夏面带笑意,十分笃定的开口,“所以这件事情交给我和沐夏就好了。”
“不过……”愿夏原本信心十足的语气倏然变得消极,放下梳子坐在陶晚烟对面,“关于相思引,太子,夏王,宁王,都有意要拿到。恐怕我们无法轻易拿到相思引。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大家都是在传言说相思节当天相思引会出现,我倒觉得不可能。”
“哦,何以见得?”愿夏的话无疑是勾起了陶晚烟的兴趣。
“这世间的传闻那么多,又有几个会是真的?”愿夏抿嘴轻笑一声,眸子里闪烁着亮光,秀气的小脸桑也增添了一丝兴奋,“都说这相思引是救命之药,也是嗜命之药。此药必须以相思为引,相思者的人血入药方能炼制。说白了,就是一命换一命。可是这相思是人的一种情感,怎么可能拿来入药呢?所以呀,这世间啊,根本就没有什么相思引。”
愿夏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可是陶晚烟却听得浑身之冒冷汗。以相思为引,人血入药炼制?一命换一命?怎么可能?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青年而言,这种迷信的说法一定要坚决打倒。
陶晚烟点点头,刚准备开口反驳愿夏的话,可是一出口的却又变了说法,“既然没有相思引,那太子等人又何必如此心切地赶到这里?”
“他们?哼!”愿夏大概不愿意提到那群皇家子弟,眼底漫过深深的不屑,“景遥国看样子是真的要完蛋了。当今皇帝一死,景遥国正好位传四代,那么,‘传位四代,国必破’这个诅咒恐怕会让所有的皇子都不敢接下皇位。”
陶晚烟皱眉,有点敬佩地看着愿夏。连当今皇帝都敢诅咒?她还真是这个世界少有的翘楚呀。
“一个诅咒而已,他们何必怕成那样?”陶晚烟听着愿夏的话,到没有几分相信。如果诅咒真的有用,那她早就画个圈圈诅咒上天不公。让她连自己父母还没有救出来便死了。
不过,她明明已经死了,可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这才是让她更加想诅咒的事情吧?陶晚烟在心中暗付道。表情却没有过多的变化。
“楼主,这你就不懂了。”愿夏笑了笑,“景遥国的出现,本来就是因为一个预言。所以他们当然要怕,不然,也不会把陶家逼得这么紧。”
“逼陶家?!”
大概是因为她也姓陶的原因,所以听到“陶家”,陶晚烟自然要留意几分。眉头也不由自主地蹙紧,她总觉得,这个陶家和自己有关系。
果然,陶晚烟的话刚说完,愿夏便立马一脸正色地看着她,“楼主,你无需担心,更不用害怕。我是不会让陶家出半点事情的。我会保护好你和老爷的。”
果然!
陶晚烟目光一沉,将头偏向一边。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和自己还是本家呢。就冲这一点,她似乎也要好好保护好这具身体和她的家人才行啊。
谈晚宴低下头,看着这双犹如削葱根的手,不确定的动了动手指。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那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一想到自己要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生活下去,心仿佛被千斤石压着一般。连喘口气都觉得好累,好累——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