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新娘 岁月如流

作者 : 沉浮梦醒

月影虽说住在隔壁还真不知他是几时来的?诗美热情让月影坐在沙发上,还和以前一样那样地关心她,就如她的姐姐一样。月影知道这阵子诗美为了儿子的事很心烦也很不开心,那孩子也太顽皮了,太不好管束。听诗美悄悄和她说这次村里的这个男人来,主要是想让她和他一块回村里过。他说要用劳动养活她们娘俩,那野兔肉还是他带来的呢!诗美说她真担心过不惯村里的日子。她还说岳五还在禁闭里呆着呢,这个人说来也真的怪可怜的,她要不管那就真的没人管了。月影听清了诗美话里的意思,明摆着她是不愿意回到村里去。说实在的这事搁谁身上都这样,这里有她多年拼来的事业;再说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再让她从新开始另一种生活,那该有多难呢?况且她的心里那道伤是永远无法愈合的,那伤口只要隐隐触及还在淌血呢!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疼是旁人无法理解的,现在她是以一个母亲包容的心态去对待这件事的,她完全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没有往外撵他,以前是这样一种心态,而现在还是这样一种心态。对这样的要求诗美在内心里是无法接受的,伤是永远的伤,无法抹平。都说时间可以忘记一切,但诗美觉得这是她永远无法忘记的。刻骨铭心的痛,只要她有感知就不会忘记,她和月影的诉说也正是出于心痛和心里的压抑。月影是知道她经历的,当然也觉得那人男人先前做事太绝,让诗美的心灵受到致命的重伤。但作为一个局外人她又能说些什么?她只是劝诗美放宽些心,事到头来终于一个好的办法解决,车到山前必有路就是这个道理······

也许是外边的一个司机闻到了野兔肉的香味儿,循着香味走进来,而且死缠着非要买一盘吃,而且说不论价格。尽管诗美说不卖但他还是很坚持,诗美也只好答应他。月影说要不干脆让他留在店里,一块在这里生活也是好的,也强似诗美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操持。孩子们也多一个管束的人,这话倒像是说到了诗美的心里。诗美说也不知他愿不愿意?野兔肉和猪肉炖在一起好像天生的一对,野兔肉也不干了猪肉也不腻了味道特别好。吃过了饭月影帮着诗美收拾碗筷洗刷干净,诗美拉着月影坐在一边说姐心里闷的慌,再陪姐说说话吧?诗美说月影的提议很好,她想这样确实是个好办法,姐妹俩说了好多的心里话,夜已很深很深······

诗美果真就让她村里的男人留下了。虽说留是留下了,但并不和美。因为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不同,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最主要的是诗美应酬一些老顾客免不了和人家调笑几句,或陪人家喝喝酒······这样子村里的男人看在眼里心里就老大的不愿意,所以自从这个男人留下来诗美的日子是没有一天的轻松······

月影心不在意地想着心事,诗美推门走进来她竟一点也没有觉察。直到诗美在她的肩上轻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诗美最近常往月影的店里来,她内心的苦恼也只好找月影倾吐。而月影自从那晚和小木匠有了些接触后,她整个人似乎又生活在一种很焦虑很矛盾的状态里。常常一个人走神,干事情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她好像把自己的选择又重新开始······她内心其实也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诗美每次来都向她诉说村里男人的一些不是,和对那人的不满意,而月影确实是她可以倾诉的一个忠实听众。宽慰她理解她,也积极地帮她想办法出点子。

自那晚以后,小木匠也成了店里的常客,几乎天天来。时间一长诗美和饭店里的几个小姐妹就看出了一些苗头,便在适当的时候拿这个和月影开玩笑。而月影心里的改变是因为那个读书的大学生,可对她来说真的有些遥不可及的感觉。所以月影想面对现实,小木匠对她来讲也是最现实的。她常觉的小木匠可以是她很实在的依靠,再强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肩膀。月影也没有去刻意隐瞒什么,也没有向别人说过什么。小木匠每天就坐在理发店里,有事的时候就帮着干些活;没事就坐在那里看月影理发。那神情无比的专注,从不乱说话。小姐妹们拿她和小木匠开玩笑她也不在意,她显得很大方;倒是小木匠有些羞涩的样子,常常被小姐妹逗的抬不起头来。由于小木匠每天都准时地来理发店,月影也就养成了一种习惯他来的感觉。假如有哪一天不见小木匠来或是迟了些时间,月影就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还显得心里空荡荡的,慌慌的·····桊·

月影的心里还没有完全地把那个大学生放下来,她只是觉得大学生对她来说有点远的感觉。一旦形成习惯,那就会是一种规律,改变就会有所不适应。一切改变都潜移默化。月影的日子过的很忙碌,很实在,也很有味道。而且她理发店生意经营的很好。

好常时间不见的疤脸汉,最近也在理发店露面了。他说他为了找到那块木像,车站码头人多的地方都去找了,却一无所获。受的苦就别说有多少,他说他放弃了寻找家传宝的想法了。还神密叨叨地说,一切皆有定数。这种事只能尽人事听开命了。他说他在内蒙丰镇被小偷偷了钱包,愣是三天没吃一口饭。拉不下脸皮和人要,饿了找人家要些水喝。实在饿的不行了,就再也顾不上面子的事。他说那人家刚吃过了中午饭,他就敲门了。人家还算有善心,把中午吃剩下的一块莜面给了他,他就用两只手捧着吃,约有二斤的莜面让他吃的一点不剩。吃完了冷莜面还发了霍乱,头晕目旋实在难受的不行央求人家替他扎一扎,回来的时候还是偷偷爬了一辆往丰镇送碳的回程车。他说差点把这把骨头扔在外乡。说这话的时候,他嘴里还喷头酒气。他早就自个说要戒酒,还说喝酒误事;但他还是喝,一喝就醉,一醉就耍酒疯。尽管喝了酒,他说他心里一不喝酒就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痒痒的难受。所以总也戒不了,他说反正人活着就这样罢,爱干啥就干点啥,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他隔一月四十天总要来月影的理发店理发,他那浓稠的须发长得很快。他对月影很亲近也很真诚,他有什么话都对月影讲。月影在心里对他也有一种亲切感,也爱听他讲的那些见闻,月影总觉得疤脸讲话的方式很独特很吸引人。

七里镇光外来人口有十多万,人多了自然怪事也就跟着多起来,隔几日就会有些人们口口相传的稀奇事情。也像是专门为了调和一下人们淡淡的口味而发生的一样。那几天七里镇市场面对面商战的两家商店都相继关了门,后来就传说那两家商店原本就是一个人开的。利用顾客占便宜的消费心理,大部分卖的都是伪劣产品,而且产地厂名都没有。由于骗人的技俩高超,掌握了大众的心理才得已成功,大赚特赚。原来每到夜里,两家商店等市场上没有了人便互补自己的商品。听说有本地的几个青年在市场闲溜达,不想看到两家商店开着门有一个黑影来来回回搬货,还以为是遇上了贼呢!几个小青年热血沸腾,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拿贼,一顿暴打那人才说出真相。说两家店都是他的,那有自己偷自己的道理?也许这也是坑人骗人的报应吧,几个小青年听说是人家自己倒腾自己的东西也不犯法,就不好意思地走开了。那店主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被人家识破了奸计,传扬开,连生意也少有了。听说半夜里雇了车把货一拉就偷跑了,临走还把房主的房钱也给坑了。从那以后在七里镇租房子,一交就是一年的房钱,不管中途占不占房子都这行情·····嫒·别看月影大部分时间在理发店里不出去,但月影的消息可灵通呢!七里镇的大事小事她都清楚,因为只要她注意听那些来店里理发的交谈,但凡有什么事他们都要讲的。像这样的事大家自然都在讲,她当然知道。她听了这样的事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原委······但有一件事她就是越听越糊涂,她觉得真的捉模不透,那天下午理发店来了几个煤矿工人来理发。他们谈论说七里镇矿卖死人的事。月影在心里暗想,煤矿卖煤怎么还会卖死人呢?就又听到一个工人说:说是卖死人,其实卖人不光不要钱,还倒贴着钱卖人。这分明就是天下奇谈,究竟是买还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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